“木生?”我一臉警惕的叫了一聲,而隨著我的聲音落下,就聽木生的聲音再次響起:“是我,你不必緊張,現在,我們同為天涯淪落人。” “什麼意思?”我眯起了眼睛,扶著石壁慢慢起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木生所在的方向。 只是我這一看之下,就發現不對勁了。 就看到,木生所在的方向要比我這裡漆黑的多,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木生體內的鬼氣就彷彿不受控制了一般,自他的體內不停的瀰漫而出,將他整個人包裹住了不說,還不住的翻滾,鼓盪。 隱約間,我似乎還聽到了一聲聲憤怒的低吼和哀嚎聲,那種感覺,就彷彿是曾被木生吞噬過的老鬼,此刻已經失控了一般。 “你受傷了?”我低聲問。 “嗯。”木生點了點頭。 “怎麼傷的?”我再次問:“還有,鬼母是怎麼找到那裡的?” 聞言,木生一聲苦笑,說:“你可以離我近點,仔細看一看我現在的模樣,就什麼都懂了。” 聽到他的話後我猶豫一下,最後,還是扶著石壁,慢慢向他走去。 然而,當我來到木生的身前,看清木生此刻的模樣後,我整個人頓時就僵住了,瞪大著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 就看到,此時的木生哪裡還有翩翩美男子的模樣,此時的他,披頭散髮,渾身衣衫襤褸,在其額頭上,還被貼上了一道符籙,他的氣海處,更是被一對巨大的鐵鉤給鉤住了。 鐵鉤直接刺入了木生的氣海,將他整個人都給固定住,而那不停鼓盪而出的鬼氣,正是自鐵鉤勾出的傷口處瀰漫而出的。 “怎麼會這樣!”我一臉的驚愕。 那對鐵鉤上散發著極其霸道的氣息,此刻深入木生的氣海,已經將她體內的鬼氣全部給鎖死了,現在的他,跟一個廢人也沒什麼區別。 且在隱約間,我看到那對鐵鉤上竟然密佈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那符文在鬼氣的繚繞下,不時的散發著烏黑的詭異光澤,一股讓人感到心悸的氣息,更是不停的瀰漫而出。 “是鬼母。”木生搖頭苦笑:“她一直都知道我在暗中幫你,只是沒有戳破我,是我小覷了她。” “原來是這樣!”我暗暗皺眉,一股愧疚的情緒,也油然而生。 想我之前,還猜測是不是木生出賣了我,可哪裡想到,是我牽連了他。 “看來,是我誤會他了。”我搖了搖頭,隨即低聲問:“我要怎麼幫你?” “沒用的。”木生搖頭:“這張符籙,乃是鬼母以半步天鬼的實力所畫,連我都無可奈何,你就更沒有辦法了,至於這對鐵鉤...” 木生低頭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說:“這對鐵鉤,乃是傳說中的鎖魂琵琶勾,傳說中,是以一尊萬年屍王的大腿骨打磨而成的,上面刻畫著不下一百道禁制,專封冤魂厲鬼。這麼多道禁止,在解開時稍有不慎,就會引的所有禁制一起爆發,屆時,我整個人會瞬間被爆發的禁制炸成齏粉!” 我聞言臉色一暗,但依然不死心的問:“那就沒有辦法了嗎?” “除非...有人能殺掉鬼母,解除這對琵琶勾與鬼母之間的聯絡,不然的話,誰都無法解開。除非...你師姐能來。” “我師姐可以解開?”我有些驚愕的問。 “應該可以,你師姐很厲害,我修行了幾千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天資卓越的女子,呵呵,被稱為天之嬌女也不為過。只可惜,你師姐不在,不然的話,鬼母也不敢那你怎麼樣!” 我聞言臉色一暗,眼底,寫滿了愧疚。 “是我連累了你。”我低聲說。 木生沒有說話,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接下來,我們兩人都沒再說話,整座石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生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如果...你能活著走出去,記得替我向你師姐問好。” “……”我聞言嘴角一抽,心說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心裡惦記我師姐呢? 咱能有點正事不? “呵呵,我修行了這麼多年,還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心動過。你師姐她...很不同,和所有人都不同,她很灑脫,對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獨特的理解,也很能拿得起放得下。而且,她很博學,對天文地理,古今歷史,都有自己的看法,對修行之法和這片天地,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我曾跟她聊過很久,自認受益匪淺,要是能...一直跟在她身邊,哪怕...只做她的一個小跟班,那也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木生說完後,便眯著眼睛笑了起來,那模樣,那神態,就彷彿是在幻想著什麼一般。 我見狀一臉無奈的捂住了額頭,心說這木生這是中了我師姐的毒啊,且中毒太深,已經沒救了。 “麼的,在舔狗界,我張千俞願稱你為最強!”我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呵呵,也許,你覺得我是中了你師姐的毒,但其實...現在的我很理智。我真的認為,跟在你師姐身邊,對我的修行有好處,我甚至覺得,你師姐可以幫我突破到天鬼境!” 我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