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久!” 我豁然起身,但這時,我面前的虛空忽然一陣扭曲,隨後,仙風道骨的十瘋道長便出現在了石桌的另一端。 “張施主莫慌。”十瘋道長笑了笑,隨即落在了石桌前,輕輕揮了揮手,便有兩盞茶出現在了石桌上。 “初久去哪了?”我盯著十瘋道長問。 “張施主所來,不就是為了帶鳳施主去看她的結局麼?”十瘋道長端起了茶杯,輕輕吹了吹後飲了一口,見我仍然死死的盯著他,便搖了搖頭,說道:“她自然是去看自己的結局了。” “我為什麼看不到?”我問。 “那是她的命數,你當然看不到,張施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貧道帶你們來看自己的命數,其實已經忤逆了天道,如果,你們冒然改變自己的命數,那貧道恐怕...” 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見我依然站在那裡便嘆了口氣:“唉,張施主,以你如今的修為,難道還不懂嗎?有些事,是早已註定好的,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又能改變什麼呢?所以...還不如順其自然,珍惜當下。至於鳳施主的結局...只要你陪她走到最後,不就知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擔憂和怒意慢慢坐下,看著十瘋道長問道:“道長,初久說她...最近經常做一個古怪的夢,在夢裡...” “所有的答案,都將在內景中知曉。但張施主,貧道還是奉勸你一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希望你不要強行干預,以免發生更多無可挽回的變數。” 既然十瘋道長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當下點了點頭,坐在石桌前,靜靜的等待著。 “道長,我還有一惑,希望道長可以為我解惑。”我忽然開口,看著面前的茶杯說道:“上一次我進入內景之中,在棋局中看到了一片迷糊不清的天機,當時我並未主動,或者可以的去詢問什麼,但我卻進入了棋局之中。我想知道,那棋局之中所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師姐...為什麼會出現在內景之中,且她雙腿盡斷,似乎被人揹著,但我為什麼看不清揹著她的那個人?還有,我在內景中見到的一切,是不是會真的發生?” “張施主,你也說了,你看到的乃是天機,貧道雖然修心,但還沒修到那個可以隨時隨地都能參透天機的地步。至於會不會在現實世界中發生...到時候你自然會知曉!” 我聞言嘴角一抽,心說媽的,這些個道行深厚的老東西,怎麼這麼愛打謎語? 這話只說一半的毛病,真是讓人難受啊! “師姐的術數修為極高,如果我看到的,當真是屬於未來的某個畫面碎片,那麼,師姐沒理由算不出來,既然師姐算出來了,那麼是不是說,師姐就會提前做準備,甚至是...改變這一結果?不行,我還是得想辦法聯絡師姐,問明白。” 我皺著眉頭,在心底暗暗說道。 而這時,忽然一片火光自遠處瀰漫開來,我豁然抬頭,隨即就看到,一大片絢爛得火光將整片老林都映照的一片火紅,而在滾滾火光中,我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身影。 那是...渾身浴火的火鳳! 它猶如主宰天下火焰的神明一般,身上散發著高貴,不可觸犯的威嚴,那一雙銳利的眼眸所視之處,鬱鬱蔥蔥的枝葉,立馬變的乾枯了起來,渾身散發著的火焰,猶如可以焚燬萬物一般。 下一秒。 一聲清麗的鳳鳴響起,震盪的整座內景都震顫了起來,我心頭大驚,一臉駭然的看著那隻火鳳,四個字,忍不住脫口而出。 “焚天血鳳!” 焚天血鳳,乃是和烈陽天狐齊名的上古神獸,無論是烈陽天狐,亦或者是焚天血鳳,都天生近火,可操控天下萬火,最強大的焚天血鳳和烈陽天狐,甚至可以焚燬整個世界。 烈陽天狐的後裔,乃是李詩畫和李詩冉。 而焚天血鳳的血脈,便是初久! “是初久!”我看著那隻渾身浴火,猶如化成了一輪大日照耀萬物的血鳳眸光一亮。 “這就是結局嗎?還是說...我所看到的,只是初久忽然覺醒了血脈?” 這時,那隻血鳳再一次發出了一聲清麗鳴啼,而後,火焰熄滅,那隻展翅高飛的血鳳,也逐漸化為了虛無,那熊熊火光,也慢慢消散,那些被火焰灼烤的乾枯的樹木,重新煥發了生機,就彷彿剛才的枯萎,只是為了能更好的煥發第二春做的準備一般。 “張施主,想必,鳳施主已經看到了最後的答案。” 十瘋道長對我笑了笑,隨即大袖一揮,眼前的畫面頓時再次扭曲,震顫了起來。 下一秒,我只感覺眼前一花,那尊高大的真武大帝已經再次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初久?”我急忙轉身,看向了盤膝坐在一旁的初久。 隨著我的輕聲呼喚,初久也慢慢睜開了眼睛,她先是一臉的茫然,眼底,似乎還流露出了一抹...難以捕捉的悲傷情緒。 但當她看到我之後,立馬就眼睛一亮,笑道:“千俞,這就是山河無疆的內景麼?好神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