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斬靈刀就彷彿一頭餓鬼一般,在瘋狂的吞噬剛剛被輸送進我體內的生機與鮮血。 我渾身的血液在此時都開始逆流,匯聚在了握刀的右手臂上,我的右手臂也變得一片紅腫,青筋暴起,猙獰的極其駭人。 我咬著牙,強忍著這股劇痛,心底卻在嘀咕著:“祖宗,你就不能忍忍,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吸我嗎?” 一陣眩暈感襲來,就在我以為我就要昏厥過去之際,斬靈刀竟然停止了吞噬,然後脫離了我的手掌,圍繞著我飛旋了一圈之後,自主歸鞘了。 “呼...” 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說好在斬靈刀也知道現在的處境,不然的話,以這把刀的尿性,估摸著還要吸一會。 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態,估摸著我沒被費長老打死,也要被斬靈刀給吸死。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隨即強撐起身體,向茅不悔走去。 但此時的我太虛弱了,走幾步之後,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費長老說的對,現在的我,就是個戰五渣,隨便來一個人,估計都能殺了我,我得儘快離開這裡。” 一念至此,我便咬著牙,想要繼續爬起來。 可就在這時,就聽雜亂的聲音響起,我猛然抬頭,隨即就看到,一群安保人員竟然從莊園外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莊園怎麼著火了?快救火!”為首的,是一個手持柺杖,頭髮花白的老者。 而這個老者,正是之前接見劉曙光的梁家家主。 “進入莊園救人,今天入住莊園的是一名貴客,若是出了事,我們全都腦袋不保!”老者急的團團轉,但下一刻,忽然安保人員看到了我,大叫道:“家主,那裡有人!” “快快快,救人!”老人並不知道我已經殺了他口中的貴客,甚至可能還把我當成了劉曙光,此刻一聽有人後,當即下令,讓那些安保人員衝進了火光中。 “兄弟,我帶你走。”這時,茅不悔突然起身,快步來到了我的身前,一把扛起了我,隨即幾個縱躍,便衝出了火海,迅速往我們之前停車的方向奔去。 但跑到一般,茅不悔便頓住了腳步,低聲說道:“媽的,還有人?” 我聞言眯著眼睛看去,隨即就看到,那輛越野車依然停在樹林深處,周圍靜悄悄的,寂靜的可怕。 可是,在我的感知中,在周圍有不下是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顯然,有人埋伏在四周。 “這群狗日的,剛剛進入莊園的,並不是所有的行動組的人,外面還留了不少人。”茅不悔罵了一句:“情報局的人心思還真是縝密啊,兄弟,我雖然驅除了劍氣,但我因為強行請出了刀劍的劍魂,導致神魂受損,我現在並不能發揮出全部戰力,所以還是暫避鋒芒吧。” 我聞言點了點頭:“該殺的人已經殺完了,現在保命要緊。” “嘿嘿,英雄所見略同,我們雖是草莽,但卻不是莽夫,溜了溜了。”茅不悔說完後,便扛著我調轉了方向,迅速逃離。 茅不悔體力極佳,雖然扛著我,卻還是在樹林中,但依然如履平地,健步如飛,就這樣跑了十多分鐘後,才終於衝出了這片郊區老林,來到了國道上。 “大爺的,這裡太僻靜了,連個計程車都沒有,兄弟,咱們這樣得走到天亮才能回去,要不,先隨便找個地方落腳?”茅不悔一邊狂奔,一邊問。 我聞言沉吟了一番,隨即搖頭:“不行,我必須得儘快回去。” 劍氣依然在我體內肆虐,我必須得儘快回去和初久雙休大涅盤經,不然的話,真的會如懷榆所說,經絡留下不可逆的損傷。 “行,聽你的。”茅不悔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扛著我發足狂奔,且他顯然也感受到了我的傷勢,奔跑的愈發快了。 茅不悔扛著我,順著來時的路狂奔了二十多分鐘後,便重返了高架橋,在上高速的時候,收費站的工作人員瞪大了眼睛,用猶如見鬼了一般的表情看著我和茅不悔,大叫道:“喂喂喂,雖然你們速度很快,但這是高速路,非機動車不可進入...” “妹子你真好看,改天請你喝茶,我腰力賊強!”茅不悔還嘴賤的回了一句,隨即便猶如一陣風一般,扛著我就飛奔了過去。 就這樣狂奔了也不知道多久,忽然,一道刺目的燈光忽然從身後照射而來,緊接著,便是一聲刺耳的剎車聲。 “臥槽,兄弟,你有救了,有個好心的妹子停車了。”茅不悔立馬興奮了起來,大叫道:“妹子,帶哥哥一程...哥哥要跑不動了!” 我艱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隨即就看到,停在我們身後的,是一輛保姆車,而待我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之後,整個人頓時一怔。 因為從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是...秦嘉寧! “她怎麼會在這?而且,就這麼跟我遇到了?怎麼會這麼巧?”我一臉的愕然,且直覺告訴我,這絕對不是偶遇那麼簡單。 “張千俞?”秦嘉寧快步衝了上來:“你受傷了?” “咦?你們...認識?”茅不悔也是一怔,旋即就笑了:“那就更好辦了,快快快,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