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俞我保定了,我說的!” 這一句話,茅不悔說的是那麼的輕鬆,那麼愜意,卻又那麼的...擲地有聲! 尤其是聽在我的耳中,就彷彿一顆驚雷一般,‘轟隆’炸響。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隨即就看到茅不悔正一臉玩世不恭的笑意看著費長老呢。 這一刻,茅不悔的形象在我眼裡已經發生了一絲改變。 重情,重義。 許下過的承諾,哪怕自己受傷,哪怕自己可能會身死,也絕對不會食言。 真男人,真豪傑,不過如此! “好,好,好啊!”費長老連說了三個好,但他依然沒有急著繼續進攻,只是立在原地,眯著眼睛盯著茅不悔。 “怎麼,你不是說,我中了你的劍氣,如果強行提起一口炁打架撐不過十分鐘麼?怎麼現在不敢對老子動手了?”茅不悔也沒動,立在原地,笑眯眯的看著費長老,然後接著說道:“哦,我忘了,剛才我的劍,似乎也刺入了你的小腹。” 聽到茅不悔的話之後我渾身一震,凝眸看去,隨即就看到,在費長老的小腹處,果然有鮮血在淅淅瀝瀝的往下流淌。 而費長老站在那裡看似雲淡風輕的,但如若細看,就不難發現此時的他身體竟然在微微的顫抖。 費長老被戳穿後當即大怒,咬牙切齒的喝道:“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幾分鐘!” 費長老說完後,便猛的抬起了手掌,豎立在了胸口。 “此劍名曰...斬魂!” 隨著費長老的喝聲落下,就看到一柄散發著淡淡黑氣的飛劍猛的一顫,隨即‘嗡’的一聲,直奔茅不悔斬去。 “此劍名曰...斷腸!” 一柄散發著淡淡褐色的飛劍,隨之一顫,然後也緊隨其後,瞬間飛出。 “此劍名曰...滅屍!” “此劍名曰...葬魄!” “此劍名曰...天狗!” “此劍名曰...齒鯊!” “此劍名曰...命隕!” 費長老每一句話說出,都有一柄飛劍自其身後發出了一聲顫鳴,隨後豁然飛出,直奔茅不悔襲去。 七把飛劍,猶如七道滅世神罰一般,裹挾著銳利到極點的氣息,拖曳著長長的尾光,從天而降,一劍接著一劍... “好劍!”茅不悔眼神一凝,整個人的氣度在此刻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本就身材高大,但他卻總是習慣佝僂著身體,而此刻,他的腰板忽然就挺的筆直,整個人就彷彿一柄釘入大地中的長矛一般,是那般的頂天立地! 而後,就看到茅不悔雙手結印,一聲低喝:“請道劍!” “什麼?”他此言一出,無論是我,亦或者是費長老全都一呆。 道劍? 那可是茅山幾大神器之一,雖然被茅不悔給偷下山了,但他不是又送回去了嗎? 怎麼此刻,他卻在請道劍? 下一秒,我忽然就神色一僵,因為我看到,一柄盤龍顆鳳的道劍,竟然自其靈臺處慢慢飄了出來。 那種感覺,就彷彿是,他一直把道劍溫養在靈臺中一般。 可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這不是道劍,這是...劍魂!”我心神巨震,原地滿是驚駭與愕然之色。 實在是,茅不悔所展現出的實力,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如果說,茅不悔請出了道劍,那我還可以理解,頂多是茅不悔並沒有歸還道劍。 然而此刻茅不悔請出的,並不是道劍真身,而是...道劍的劍魂! 什麼是劍魂? 但凡神器,其內都可能會孕育著魂,斬靈刀有魂,也正是因為如此,斬靈刀才會以我的血為食。 非攻也是如此,不過,非攻比較柔和,並不會吸我的血,但在我危急時刻,非攻會自動護主,這也是因為魂的關係。 而魂與器本身,是不可分割的,一旦分割,神器將跌落神壇,不再是神器。 可是,茅不悔竟然請出了道劍的劍魂? “難道,是茅不悔已經和道劍達到了一種...人劍合一的境地?所以才可以相隔萬里,也可以請出劍魂,甚至是...養劍魂於身?” 我的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茅不悔,絕對是茅山派開派祖師之外,天賦最高的強者! 因為出了茅山派開派祖師之外,還從沒有人做到過將道劍的劍魂養於體內,且與道劍人劍合一。 如今的茅山掌教不行,歷屆的茅山掌教,也都不行! 當道劍的劍魂被請出後,無比凌厲的劍勢立馬在虛空中肆虐開來,那恐怖的劍勢,哪怕是虛空都發出了一聲聲的顫鳴,就彷彿連虛空都無法承受劍魂散發出的劍勢,即將崩塌一般。 至於費長老卻更是神色鉅變,大聲尖叫:“怎麼回事,你竟然...將道劍的劍魂養在了靈臺之中?不對,不只是溫養,你是與...道劍合道了,你們,你們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費長老驚聲尖叫,而被他打出的七把飛劍,此刻也猶如見到了劍主一般,竟不敢再向茅不悔靠近半點,七把飛劍一字排開,猶如臣子一般,全部懸停在半空之中劇烈的顫抖。 “不對!”這時,我忽然瞳孔一縮,因為我看到,茅不悔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