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斷臂女人一躍而起,一把將惡天象給抱在了懷中,隨即咬著嘴唇,藉助著血氣的掩護,迅速往兵馬俑方陣中飛掠而去。 且她一邊飛掠,還一邊冷聲喝道:“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再不出手,我師弟就要死了。” “哼。”一聲冷哼自兵馬俑方陣中傳出,而隨著冷哼聲落下,就看到無數條血色的絲線匯聚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迅速向懸在半空中的棺槨纏繞而去。 “這是要做什麼?”我皺起了眉頭,眼底滿是凝重之色:“想要幫忙破開棺槨麼?” 這時,無盡的絲線已經來到了棺槨旁,沐雲熙見狀眸光一冷,猛的一跺腳,霎時間,無盡的屍氣便自其體內噴湧而出,化成了一雙雙大手,對著那些絲線直接拍下。 然而,這些絲線本就是煞氣凝聚而成的,此刻被拍散後,便在空中迅速凝聚。 “有人以煞氣控制住了棺槨內的存在。”茅不悔忽然開口:“若是這些煞氣化成的絲線全部鑽進棺槨裡,那麼棺槨內的存在,就會被影響到神智,陷入狂暴狀態,屆時,他將開啟無差別的,不分敵我的攻擊。” “嗷吼...” 幾乎是茅不悔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一聲怒吼自棺槨內傳出,緊接著,那被茅不悔和沐雲熙合力踩踏住的棺槨蓋子,竟猛的顫動了起來,隨即,一隻長著長長指甲的手掌,竟然自縫隙內伸了出來。 “八方玄炁,集於吾身,給我鎮!”茅不悔手捏法印,打出了一個古樸神秘的符文,符文被打在棺槨上之後,不停顫動的棺槨蓋子猛的一震,竟然‘砰’的一聲重新合上了,就連那隻探出來的手掌,也猶如觸電了一點,瞬間就縮了回去。 “如果是平常,我們兩人足以將棺槨重新封印,但現在不行,我們一直這樣鎮壓著,並不是長久之計。”茅不悔開口,神色凝重的說道:“我們在鎮壓棺槨的同時,體內的炁在飛速消耗,而棺槨內的存在有煞氣的補充,不僅不會有半點消耗,氣焰反而還會越來越強,此消彼長之下,我們早晚會落敗。”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高見?”沐雲熙看著茅不悔,冷聲說道。 “與其如此,不如讓裡面的飛僵出棺,到時候,我們聯手,未必不能戰勝他。”茅不悔大聲說。 “我需要和你聯手?”沐雲熙一臉的不屑:“我自己,足矣。” “呵。”對此,茅不悔只是一聲冷笑:“若是正常狀態下的飛僵,你確實可以跟他碰一碰,但別忘了,他已經陷入了狂暴狀態,而你,似乎還並未恢復全盛時期的實力,若是正面硬剛,我敢說,百回合內,你必敗無疑!” 聞言,沐雲熙臉色愈發冷峻,眼底,更是有著一抹怒意不停的閃爍。 但最後,她卻是一聲輕笑,隨即說:“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呢,那就...依你所言。不過...飛僵與飛僵之間的戰鬥,所產生的能量波動,就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你既然想參與我們之間的戰鬥,那若是死了,可怪不得任何人。” “你好好擔心你自己吧。”兩人誰也不讓誰,此刻聽到沐雲熙這麼說,茅不悔直接就回懟了回去。 隨著兩人的話音落下,兩人便直接飛離了棺槨。 而幾乎是兩人離開棺槨的瞬間,就聽‘轟’的一聲,卻是重達數噸的棺槨蓋子,直接就被掀飛了出去。 濃郁的屍氣自棺槨內瀰漫而出,但下一秒,就聽‘呼’的一聲,卻是繚繞在周圍的屍氣在空中打了一個旋,隨即,盡數向棺槨內匯聚,那種感覺,就彷彿是棺槨內有一個無底洞,在不停的吞噬屍氣一般, 緊接著,便是‘呼’的一聲,卻是一道身穿鐵甲,渾身屍氣繚繞的殭屍,從棺槨內立了起來。 “嗷吼...” 他雙目赤紅,此刻自棺槨內站起,便發出了一聲憤怒嘶吼,而隨著他嘶吼出聲,整座地宮都被震盪的劇烈顫動了起來,就連那些兵俑,也隨之一陣亂顫,那種感覺,就彷彿是他在喚醒他的兵士一般。 ‘嗖嗖嗖...’ 忽然,聲聲破空之聲傳出,隨即,就看到無數的血色絲線自黑暗中射出,直接纏繞在了飛僵的身上。 在接觸到飛僵的瞬間,那些絲線便直接鑽入了飛僵的體內,而飛僵,也隨之顫抖了起來,他的眸光,更是閃爍個不停。 只是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由煞氣凝聚而成的絲線,便盡數鑽入了飛僵的體內,而飛僵,也彷彿陷入了瘋狂一般,仰起頭,發出了一聲怒吼。 “吼...” 怒吼聲後,他便猛的低頭,將目光投向了我。 “糟了,我們被盯上了。”小七發出了一聲驚呼,而我,也是心頭一顫,身體猶如過電了一般,渾身毛髮都豎立了起來。 “打擾本將沉眠者,殺無赦!”他發出了嘶啞的聲音,隨即,便自棺槨上一躍而下,直奔我殺來。 “哼,你的對手是我。”沐雲熙的聲音響起,而幾乎是沐雲熙的聲音剛剛落下,就看到她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了飛僵的身前,與俯衝而下的飛僵,狠狠的撞擊在了一起。 ‘轟...’ 一聲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