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衝到養魚池,來不及多想,便縱身一躍,一頭扎進了水裡。 我瞪大著眼睛,想要尋找到虎子的身影,可是我在水下游了一圈,竟然都沒發現虎子的蹤跡。 無奈之下,我只能快速上浮換氣,可是,就在我的腦袋剛剛浮出水面的瞬間,我便愣住了。 “虎子?”我一怔,因為我看到,虎子竟不知何時回到了皮划艇上,正在不遠處看著我笑呢。 “千俞,我就知道你在附近,怎麼樣,被我猜中了吧。”虎子‘嘿嘿’一笑,隨即撒下了一把魚食,說:“天還冷,快上來吧。” 我一臉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即在虎子的拉扯下,爬上了皮划艇。 “老子還以為你特孃的想不開,要淹死自己呢。”我甩了甩身上的水,沒好氣的說。 “老子的心眼就那麼小?”虎子咧嘴一笑,隨即指了指船上的魚,說:“走,回去烤魚吃?” “走。”我點了點頭。 回到家裡後,我和虎子在院子裡升起了火堆,我倆的衣服都溼透了,此刻點燃火堆後,便坐在火堆旁,一邊烤火,一邊烤魚。 待衣服烤乾,魚也烤熟之際,拎著大包小裹的茅不悔也趕了回來。 “哎呀我去,可把我累屁了,我跟你們說,我買的這些菜可老硬了,還有這酒,嘎嘎地道,不過千俞,你給我的錢沒夠,我自己又墊上五百,一會你得給我報了。” 茅不悔一邊說著,一邊將酒菜放在了桌子上,而我,聞言卻是嘴角一抽。 之前,我給了茅不悔一千塊錢,一千塊錢,在東北農村都夠一個家庭一個月的開銷了,就算下館子都夠吃好幾頓的了,而茅不悔竟然全給我花了? “來來來,別愣著,開整。”茅不悔從屋裡拿出了酒杯和碗筷,然後一人倒了一杯酒,說:“這一路可把我渴壞了,我先整一口。” 說著,便端起酒杯,一口乾了下去。 我見狀也端起酒杯,跟虎子碰了碰,說:“走一個?” “走就走,誰怕誰。”虎子也極其豪邁的端起了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茅不悔買的酒菜足夠我們所有人吃的,而且他想的極其周道,甚至還給小七買了牛奶和各種零食。 這一頓飯,我們三人從中午,一直喝到了下午,直到夕陽西下,夜幕再次降臨,茅不悔才‘咣噹’一聲,從椅子上出溜到了桌子下面。 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起身,將茅不悔扶回了屋裡。 安頓好茅不悔後,我和虎子並沒有結束,而是換了啤酒,再次喝了起來。 虎子酒量雖然不錯,但喝了這麼多,此刻也已經醉了,雙眼一片迷離,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了。 此刻吹了一瓶啤酒後,便猛的一摔瓶子,說了一句:“痛快,真他孃的痛快。” “虎子...”我放下了酒杯,看著虎子忽然開口:“我不是讓你回郭村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回毛線郭村,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想把我支走,所以我乾脆沒回去,你肯定給靈兒打電話了吧?你也別怪靈兒,她都快把我電話打爆了,我根本就沒接。” 聞言,我沒有吭聲,而虎子卻看了我一眼,說道:“我爹把事情都跟我說了。” 我心頭一震,猛然抬起了頭,說:“你都知道了?” “你說呢?”虎子咧嘴一笑,隨即再次‘咕咚咕咚’的灌起了酒來。 “虎子,這件事...確實是徐家所為,但如今徐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只剩下徐正淳一個人了,而且,徐正淳對這件事,既不知情,也沒有參與,如果你真的...” 我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虎子便‘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一怔,抬頭一看,就見虎子臉色通紅,眼底滿是怒火。 “還真他媽是徐家乾的!”虎子咬牙切齒的說,而我聞言卻是心頭一顫。 虎子是在詐我? 我一臉的懊惱,但既而又釋然了。 這件事,虎子早晚會知道,而且,他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之所以一直沒告訴他,是想找個好時機,畢竟如今我們身在徐村,如果虎子在這個節骨眼上知道了這件事,那麼說不定要幹出什麼事來。 “庖叔說虎子是一個心細如髮的人果然沒錯。”我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深吸了一口氣,說:“虎子,參與到那件事中的徐家人都已經死了,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叔叔嬸子已經故去這麼多年了,而且,叔叔嬸子雖然變成了殭屍,但也不是沒有徹底恢復神智的可能,就好比沐雲熙,你看她的生命以這種狀態延續了下來,且不死不滅,也...” “千俞。”虎子忽然打斷了我的話,就見他瞪著通紅的眼睛看著我,見我看向了他之後便開口問:“如果,我要滅了徐家滿門,你...會不會攔著我。” 聞言,我心頭一震,但依然沒有絲毫猶豫的搖了搖頭:“不會,我甚至還會幫你。” “好兄弟!”虎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再次拿起了酒瓶:“來,走一個。” 說完後,便一口將瓶中酒乾了下去。 “千俞你放心,我不會去找那些被遣送出去的徐家人的麻煩,我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