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雖已是春天,但東北的天還有著一絲冷意,但在中午時分,陽光正好,不冷不熱的,曬在身上很是舒服。 我坐在屋簷下的躺椅上,享受著午後難得的寧靜。 而在我身旁坐著的,是茅不悔,此刻正抓著一把花生,就著啤酒‘滋溜滋溜’的喝著呢。 至於沐雲熙和小七,卻躲在了房頂,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偷偷喝酒。 在屋內,是已經睡了兩天兩夜的虎子,而靈兒也趕了過來,此刻正在廚房裡忙活著午飯。 自打那晚虎子悟出了那名為怒虎的一刀之後,便就此昏迷了過去,經過庖震的調理,虎子的身子已經沒有大礙,只不過那一刀對他的損耗太大了,所以才一直昏睡著沒有醒來。 “要是能一直這麼生活下去,似乎也不錯。”一旁的茅不悔咧嘴一笑,大咧咧的說道:“這難得的寧靜,我有很多年沒享受到了。” 聞言,我撇了他一眼,隨即說:“你被禁足了那麼多年,難道還不夠寧靜?” 茅不悔嘴角一抽,隨即一臉無奈的說:“我說兄弟,正所謂打人不打臉,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吧?” 我笑了笑沒說話,茅不悔見狀就說:“千俞,春雅的事...你看你啥時候給辦了啊?上午我倆剛剛透過電話,她說百花盟和五毒靈教那邊最近似乎有大動作,正在清理門戶呢,我擔心...” “百花盟和五毒靈教要有大動作?是因為龍虎山即將舉辦的武道大會麼?”我皺了皺眉頭。 我知道茅不悔在擔心什麼。 五毒靈教和百花盟最近在清理門戶,而傅春雅的關係網可以說是錯綜複雜,萬一有她的人被揪了出來,把她給賣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一念至此我沉吟了一番,隨即說:“就最近吧,這裡的事已經解決完了,我準備去一趟情報局的總部,然後想辦法,把春雅姐給調到情報局來,你看怎麼樣?” 茅不悔聞言當即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說道:“還得是你啊兄弟,辦事就是講究,來,哥敬你一個。” 我笑了笑,然後問:“那你呢,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我嗎?”茅不悔放下了酒瓶,嘆了口氣說道:“我能有什麼打算,我這輩子閒散慣了,也不求名不求利,有吃有喝有樂子湊就好。” 說完後,還撇了我一眼,說:“咋地,你這是想攆人了?” “我沒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和春雅姐經歷了這麼多事,現在好不容易重新走到了一起,你就不想...給春雅姐一個交代,一個名分麼?” 茅不悔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我還沒想過,如今的我,脫離了茅山,猶如無根浮萍一般,而春雅...怎麼說也有個天下十大高手的爹,我們們不當戶不對的,我...” “就因為這?”我笑了,本以為,茅不悔這人最不在意的,就是這個俗禮呢,可哪裡想到,這貨也沒有看起來那麼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啊。 “這個簡單。”我笑著說:“情報局的職位,你隨便挑一個,到時候你就是官家的人了,這事不就解決了?” “這...能行麼?我可是茅山的人,雖然已經脫離了茅山,但...”茅不悔一臉的擔憂,而我卻擺了擺手:“我不管你師承何處,但現在,你是我的人。” 我的這一句話,直接讓茅不悔渾身一震,隨即就見他咧嘴一笑,說了句:“媽的,這話聽著真舒服。” 說完後,一口將瓶中酒給悶了下去,隨即便起身,哼著小曲進屋取酒去了。 我看著茅不悔的背影笑了笑,隨即靠在了躺椅上,眯起眼睛看著那輪驕陽怔怔出神。 雖然村裡的事已經解決了,但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本來,我打算解決好村裡的事之後,便帶著沐雲熙前方西北,尋找他口中所說的那處更大的積屍地,在途中,我還要尋找一處孵陰地,來吞噬更多的老鬼。 但這個時間肯定不會短,而我剛剛上任情報局局長,還沒有去情報局報道呢,所以就只能暫時擱置。 “茅山...崑崙...”我喃喃說出了這兩個名字,隨即冷冷一笑:“真當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你們封山鎖門,是你們對上面的交代,但對我,還沒有一個交代呢,既然你們不願意給我這個交代,那我,就只能親自登山,去要一個交代了。” 接下來的兩天,虎子依然沒有醒。 用庖震的話來說便是,虎子的那一刀,幾乎抽空了他的精氣神,他需要修養,才能慢慢恢復,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但也絕對不會短,所以我們只能靜靜等待。 而這期間,都是靈兒在照料虎子,將吃食碾碎了,慢慢餵給虎子吃下去。 至於我,卻不時的在村子裡亂轉,偶爾甚至還會進入熟悉的村民家裡看看。 徐家已經被焚燬,徐正淳在村裡收拾出了一間房子,帶著徐年一起住下了。 期間,我曾去看望過一次徐年,還將體內的炁渡進了他的體內,為他檢視傷勢。 而在將體內的幽冥氣渡進他體內之際,我特意將一縷幽冥氣留在了他的體內,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