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斕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枝映照在了越野車的車窗上,讓我從入定的狀態中慢慢醒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車窗外,就見車子依然穿梭在蒼茫大山中,不禁開口問:“我們到哪了?” “還在十萬大山中,這次春雅安排的地點很隱秘,就在苗疆十萬大山的某處隱秘地點,春雅也正在往這面趕來。”茅不悔正駕駛車子,一邊看著定位,一邊對我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 這一次會面,只有我和茅不悔一起前往,吳生本想一起跟著,卻被我拒絕了。 昨晚情報局出了那麼大的事,必須得有人留下坐鎮主持全域性,而吳生,顯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有關秦朝時期的資料似乎都被焚燬了,如此一來,我當這個情報局的局長,又有什麼意義?”我皺了皺眉頭,在心底暗暗思索:“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拓本?亦或者,還有沒有更加絕密的資料,被黃老總帶走了?” 秦朝時期的秘辛太多太多了,不可能只有那幾本資料,所以我猜測,更多,也更絕密的資料,一定是被帶走了。 “有機會,要問問黃帥。” 我轉頭看向了小七,就看到小七正趴在座位上呼呼大睡呢。 經過昨晚的事之後,小七明顯更加嗜睡了,且,她的身體一直都散發著五彩霞光,顯然,是她在為自己療傷。 本來,小七是不想跟我來的,但說實話,我對於情報局的安全級別,已經有了懷疑,且,小七可是洛書,我不可能將她獨自留在那。 車子在蒼茫大山中足足穿行了整整一個上午,終於是在正午時分,慢慢停在了一片原始老林前。 這裡相較於之前車子行使的地方,樹木要茂密的多,粗壯的樹根和樹枝盤根交錯的,密密麻麻的糾纏在一起,讓車子根本無法前行,就算是步行,也只能勉強透過。 “千俞,接下來的路要步行過去,我們下車吧。”茅不悔說完後,便開啟了車門下了車,我也抱起了小七緊隨其後。 接下來,我和茅不悔又在老林中穿行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是走出了原始老林,來到了一片花海前。 花海,瀑布,木屋... 映入我眼簾的景物,是如此的祥和,就彷彿一位世外高人,看破紅塵後的隱居地一般。 “這裡,竟然還有這麼安靜的地方?”我微微錯愕。 茅不悔聞言笑著點了點頭,不過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茅不悔笑的似乎有些不自然。 “千俞,我們過去吧,春雅應該也快到了。”說完後,茅不悔便率先向茅屋走去。 只不過,隨著我們越接近茅屋,茅不悔的神色便愈發的緊張,到最後,我甚至看到茅不悔攥緊了拳頭,額頭上全都是汗。 看到這一幕後,我忽的就猜到了什麼,當即問:“這裡...莫非是春雅姐的父親,傅成龍的居所?” “呃...是!”茅不悔撓了撓頭,說:“春雅本來是想約在張家界的,但我覺得,還是約在這裡安全,就算出了事,春雅的父親也能護著我們。” 我聞言笑了,看著茅不悔調侃道:“你是想順道,把你們的事給定下來吧?你這事以公徇私啊!” “去去去。”茅不悔擺了擺手,而這時,就聽‘吱呀’一聲,隨即,一個身著背心,大褲衩,鬍子拉碴的男子便從茅屋內走了出來。 就看到,此人人高馬大的,尤其是骨架,異常的高大,且此人身上無時無刻的,都在散發著一股...很強的氣勢,只是往那一站,就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 “這個人,便是江湖人稱拳皇的...傅成龍了麼?”我暗暗咋舌,心說不虧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啊,只是往那一站,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估摸著都足以驚的那些心裡有鬼的宵小之輩屁滾尿流了。 這時,他也看到了我們,當即一怔,緊接著,便抬起手,指著茅不悔一聲怒罵:“你個王八犢子也敢來這裡,你給我等著。” 說完後,此人便轉頭回到了屋內,過了一會,在我驚愕的注視下,他竟然拿著一把大砍刀衝了出來,然後怒氣衝衝的向茅不悔衝了過來。 “臥槽,這是要幹啥?”我眼皮一跳,至於我身旁的茅不悔早就被嚇的臉色都綠了,大叫了一聲:“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你別過來啊!” 一邊大叫,一邊猶如兔子一般,撒腿就跑。 不過,傅成龍並沒有去追他,只是叫罵了一聲:“有種你別回來,要是回來,老子非閹了你。” 罵完後,他便停在了我的身邊,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你是張渡厄的徒弟,張千俞?”他開口問道。 我急忙點頭:“晚輩張千俞,見過前輩。” “去去去,別跟我來這一套。”他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的說:“當年,你師父跟枯榮老人的關係那麼好,沒想到,最後枯榮老人卻死在了你老丈人手上,他奶奶的,都是熟人,幹嘛非要打打殺殺的,就不能化干戈為玉帛麼?” “……”我聞言嘴角一抽,心說干戈能不能化成玉帛我不知道,但你能把刀放下麼? 我看著害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