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俞,到底是誰在追蹤我們?” 灌木叢中,老孔緊握著手中的步槍,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邊抬起頭,看著樹枝上的我低聲問道:“是奔著我們來的?” “不是。”我搖了搖頭:“是湘西苗家的人,奔著血屍來的。” “草!”聞言,老孔一聲大罵:“既然不是奔著我們來的,我們幹嘛要趟這趟渾水,這不是給餘家那小子擦屁股呢嗎?這費力不討好的事,咱能不能不幹?” 聽到老孔的話之後我沉默了。 因為老孔說的不無道理。 這種事,說的直白點,還真有點費力不討好的意思,要是事成後,餘威能夠加入巫蜀山預備役,並且幫我們一起對付飛僵還好。 但如果餘威不加入,且也不願意幫我們對付飛僵,那我們不就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了麼? 到時候白忙活一場不說,再折損了兄弟,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我沒有再說話,只是陰沉著臉深吸了一口氣,而這時,就見吳生也竄進了林子裡,不過他並沒有靠近我們,只是對我們打了一個手勢,隨即,便隱藏在林子裡,悄悄的向前摸去。 我見狀對眾人低聲說:“走,跟著餘威,大家動作輕一點。” 我說完後,便縱身一躍,整個人猶如輕靈的飛鳥一般,在縱橫交錯的樹枝上閃轉騰挪,老孔雖然有些抱怨,但聽到我的話之後卻沒有半點遲疑,也跟著起身,貓著腰,壓低了聲音迅速向前。 “吳哥。”我迅速追上了吳生,隨後壓低聲音問:“餘威怎麼說?” 聞言,吳生的眼底浮現起了一抹喜色,低聲說:“他同意了,對付飛僵時,他會出手。”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 此刻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整座原始老林密不透風的,極其悶熱,我們潛伏在原始老林中,一路尾隨著餘威,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後,老孔等人還好,畢竟是軍人出身,身體素質強悍,但南宮夏語的體力就有點跟不上了。 就見他渾身是汗,臉色通紅,一副快要中暑的模樣。 不過,在經歷了昨晚的事之後,南宮夏語話癆的和愛抱怨的毛病竟然神奇的被治好了,此刻雖然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竟然也沒有抱怨,依然咬著牙,跟著隊伍前行著。 “苗家的人怎麼還沒追上來?”我有些疑惑的轉頭打量了一眼四周,就見周圍靜悄悄的,別說是苗家的人和千年殭屍了,連特麼一個鬼影都沒有。 聞言,吳生也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說:“在等等看。” 接下來,我們幾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藉助著縱橫交錯、密密麻麻的樹枝前行。 至於餘威,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在那條小路上,一邊走,還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鈴鐺,一時間,靜悄悄的原始老林內,只有一聲聲清脆的鈴鐺聲和餘威用低沉嗓音喊出的‘喜神過境,生人勿近’的聲音在迴盪著。 “怎麼這麼安靜?”這時,我忽然就感覺到不對勁起來。 之前,我們還能聽到許多不知名的蟲鳴聲,不時的還有飛鳥撲稜著翅膀飛來飛去的。 可是此刻,整座老林內除了清脆的鈴鐺聲和餘威的聲音,便再也沒有其它聲音了,那種感覺,就彷彿整座原始老林內,就只有我們幾個活物一般,寂靜的可怕。 “不對!”吳生顯然也發現了什麼,當即抬起了手,示意我們停下。 老孔等人見狀當即停下了腳步,身子一蹲,直接就隱藏在了灌木叢中。 至於南宮夏語和小李小范等人,更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咋了?”身後的老孔低聲問了一句,我聞言急忙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我整個人便縱身一躍,直接落在了一根樹枝上。 我藉助著茂密的樹葉隱藏起了身影,隨即放開了五感,仔細感應了起來。 霎時間,周圍所有的風吹草動,瞬間被放大了十倍不止,就連昆蟲爬過樹葉的聲音,都清晰的傳入了我的耳朵。 “東北方有聲音。”我猛然轉頭,朝著我們身後的看向,低聲道:“來了,全部閉氣。” 而幾乎是隨著我的話音落下,就聽‘嘩啦呼啦’的聲音自老林中響起,卻是一群飛鳥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撲稜著翅膀,怪叫著飛了起來,快速向遠處飛去。 而幾乎是那些飛鳥被驚走的一瞬間,我忽然就嗅到了一股屍臭味自老林間傳出,與其一起瀰漫而出的,還有一股極其濃郁的煞氣。 “喜神過境,生人勿近...” 餘威低沉的嗓音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還在林間不時的迴盪著,可下一刻,忽然就聽一聲低笑自東北方傳出。 “嘿嘿,找到你了。” 我猛然轉頭,循著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隨即就看到,在距離我們不下百米的一顆樹枝上,竟然站著一個身著苗族服飾,扎著一個馬尾辮的男人。 這男人個頭極小,目測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此刻隨著話音落下,就見他從懷裡拿出了一枚炮竹,伴隨著‘嗖’的一聲,卻是炮竹被直接點燃,隨即在空中炸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