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墓碑上的血字後,眾人全都一臉悚然的愣在了原地。 如果說,之前那塊墓碑上刻著的八個大字,算是對那些即將進入孵陰地的人的一種警告的話,那麼此刻,眼前這一塊墓碑上刻著的血字,便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磕三個頭,便可全身而退?”我看著那一行血字嚥了口吐沫,心說難道剛才餘威說的是真的,一百多年前的上三家家主,就是看到了這行血字後,才跪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轉身直接離開的? “吳隊,張隊,這墓碑上的血...是哪來的?”這時,一名小戰士戰戰兢兢的說。 不僅僅是他,其餘人也是一臉的疑惑。 這墓碑上的字跡就彷彿是剛被寫上的一般,不僅鮮紅無比,且隱約間,似乎還散發著一股血腥味,尤其是,那鮮血從墓碑上不停的流淌而下,那種感覺,就彷彿是在我們看不到的墓碑頂端,有著一具剛被殺死的屍體一般! “難道...”老孔忽然開口,一臉悚然的說:“南宮夏語那小子已經被弄死了?這血,是他的?” “不可能!”我搖了搖頭,說:“南宮極有可能是自願跟著迎親隊伍離開的,就連屍王都沒有察覺到他,不可能才剛剛進入孵陰地就遭了毒手。而且...” 我忽然想到了前幾天在喜神客棧,南宮夏語即將被巨靈神給一腳踩爆的那一幕。 那一刻,南宮夏語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僅極其的癲狂,所爆發出的力量同樣也極其恐怖。 如果,南宮夏語真的遭遇了危險,我不信他會直接被弄死,至少,也會再次化身成那天的那個惡魔。 “一座墓碑而已,管它做什麼,趁屍王正在娶親,我們快走!”身後的餘威不停的催促,眾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便繼續向前走去。 這孵陰地雖然詭異,但和我之前腦海裡想象的景象,還是有一些出入的。 在沒有進入孵陰地之前,我以為孵陰地就是一個鬼祟橫行,殭屍肆虐的地方呢,只要進入其中,就有隨處可見的厲鬼和殭屍。 可是此刻進入其中,就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而是要比我想象的還要詭異的多。 那密密麻麻、一望無際的墳頭就彷彿一直綿延到世界的盡頭一般,那滾滾的陰風,不時的將黃沙吹佛而起,展露出了掩埋在黃沙的白骨,成群的烏鴉在迷霧中不停的盤旋著,時而發出‘嘎嘎嘎’詭異的聲音。 那詭異的叫聲,就彷彿是在嘲笑我們這群剛剛進入這片死地的活人一般!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那座高大的墓碑前,正當眾人準備繞過去之際,忽然,一股陰風自頭頂颳起,我猛然抬起頭,隨即就看到,一個血淋淋的東西正迅速墜落,直奔老孔的頭頂砸去。 “小心!”我一把將老孔拉開,而幾乎是老孔被拉開的瞬間,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卻是那血淋淋的黑色物體,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什麼鬼東西!”老孔被驚的臉色慘白,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眼底滿是驚懼之色。 眾人沒有吭聲,全都一臉戒備的看著剛剛墜落在地面的東西。 “這似乎是...一具屍體?”有一名小戰士開口,低聲道:“會不會是...活的?” “已經死透了!”一旁的小戰士說。 但那名小戰士卻搖了搖頭,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東西會不會是那種可以動的死物?” 他此言一出,其餘幾名小戰士全都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然後抬起槍口,瞄準了地上的屍體。 “餘威兄弟,這東西身上有屍氣嗎?”吳生問。 聞言,餘威搖了搖頭,說:“沒有,應該不是殭屍。” “千俞,跟我過去看看。”吳生說完後,便率先向那具屍體走去,我見狀卻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這可真是有什麼危險的活都不忘了老子啊!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我還是跟著吳生走了過去。 待離的近了,就看到這具屍體的模樣極其悽慘,手腳全都扭曲著,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糾纏在一起,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截,肚子被掏出了一個大窟窿,內臟全都不見了,一截腸子甚至還在外面聳拉著,不時的,還有蛆蟲在裡面爬來爬去的,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吳生用短刀將屍體給翻了出來,隨即就看到,屍體的臉也不知道是掉落時摔的還是怎麼,竟是血肉模糊一片,根本就辨別不出生前的樣貌了。 不過,吳生就彷彿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竟是眉頭一皺,低聲說:“這衣服...” 說到這裡他頓住了話頭,而是用短刀,不停的挑屍體的衣服。 屍體渾身是血,衣服都被染成了血色,根本就辨別不出什麼了,可是,隨著吳生用短刀的挑動,屍體衣服的內襯便被吳生給挑了下來。 吳生拿到近前一看,當即渾身一震,說道:“這料子,和我們穿的作戰服一樣!” 我聞言也是一怔,隨後一臉愕然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具屍體是...上一批小隊隊員的?” “有可能,我去看看。”吳生說完後便走到了屍體近前,就見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