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夜黑風高,冷月高懸。 而在夜色下,我揹負著雙手,正緩慢走在青石臺階上。 在我身後,分別是吳生,然後是行動部的五位精銳,再之後,便是茅山劍塵長老的幾位弟子了。 至於劍塵長老,此刻走在我的身側,正眯著眼睛,用眼角餘光打量我呢。 “我茅山上山的青石臺階分為九段,每一段都足足有九九八十一階,而這每一階,又代表著一個劫難,走上一段臺階,便代表著要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我茅山弟子在山上修行,每日勤勉苦練,待師承之後,要下山入紅塵,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算圓滿,這幾千年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先賢大能歷劫成功,順著這條階梯重登我茅山。” 劍塵長老重新恢復了傲然之色,一邊輕撫鬍鬚,一邊繼續說道:“這便是我茅山的底蘊,張局長,我斗膽問一句,你們走陰人一脈,有這麼深厚的底蘊麼?” “沒有。”我搖了搖頭,劍塵長老聞言臉上的傲然之色愈發的濃郁,就連身後的那群茅山弟子,也都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然而,我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劍塵長老神色一滯,那些茅山弟子,更是一臉的怒意。 “我走陰人一脈從不整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九九八十一難?難道不是下山走個過場麼?如果真的是貨真價實的九九八十一難,我估摸著,能走回來的茅山先輩們,應該要減半,而這其中,估摸著要有不少缺胳膊少腿的。” “你...”我的這一句話,直接氣的那群茅山弟子渾身發抖,但礙於我之前的雷霆手段,此刻,這些人卻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一臉憤怒的瞪著我。 “劍塵長老,你的這些弟子,道心似乎很不穩啊,需不需要我幫你調教調教?”我轉頭,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劍塵,卻見他臉色鐵青,就彷彿沒聽到我的話一般,悶著頭,快步往山上走。 “唉唉劍塵長老,我問你話,你咋不吱聲呢?你等等我啊!”我急忙快步追了上去,吳生和無名行動部的精銳見狀,也加快了腳步。 “張局長,你感覺你很幽默?”劍塵一邊快步前行,一邊沒好氣的問。 “啊哈哈...”我笑了笑,然後低聲問:“劍塵長老,茅不悔去投奔我之前,偷了你們不少好東西,連你們茅山的鎮教之寶道劍都給偷走了,就是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你的物件?” 劍塵聞言鬍子一抖,繼續鐵青著臉沒有吭聲。 我再次湊近,小聲說:“後來我讓茅不悔把東西還回來了,不知道劍塵長老的物件,還回來沒有?” 劍塵咬著牙,依然沒吭聲,我見狀就道:“劍塵長老,你咋突然不說話了呢?” “張局長!”劍塵長老忽然頓住了腳步,斜著眼睛說道:“茅不悔偷走的那些東西,除了道劍之外,其餘的,都是身外之物,對於我修行之人來說,那些東西...” “哦,原來是身外之物,你們不在乎啊!”他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便被我給打斷了,我擺了擺手,說道:“早知道就不讓茅不悔送回來了,有些物件,似乎還是挺值錢的,不過沒關係,既然劍塵長老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那等我回去後,再讓茅不悔來一趟,到時候,我會讓他專門關照關照劍塵長老的。” “你...”劍塵長老被氣的臉色一陣請一陣白的,但最後,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後說道:“張局長,我家師兄已經等候多時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說完後,便悶著頭,快步向山頂走去。 對此,我只是淡淡一笑,隨即便跟了上去。 正如劍塵長老所說,上山的臺階確實分為三段,每一段,都有八十一階,而在最後一段的頂端最後一個臺階上,還刻印著一行小字。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道危且長,難阻初心。” 我將這句話念了出來,劍塵長老見狀就說:“這是我茅山上一任掌教真人留下警示茅山弟子不忘初心的話,張局長,你覺得如何?” 如果虎子在這,我估摸著,虎子肯定會來一句‘不咋地’,但我卻沒這麼說,只是笑道:“不如何...” “他娘...”劍塵道長被氣的直接爆了句粗口,但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急忙頓住了話頭。 我沒有理會被氣的七竅生煙的劍塵道長,而是抬起頭向前看去。 此刻,我們已經來到了茅山的半山腰,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大片古色古香的建築群,而在這片建築群中,最為顯眼的,就要屬中央處的三清殿了。 三清殿,又有雷鍊銅殿之稱,之所以被稱之為雷鍊銅殿,是因為三清殿乃是通體由青銅打造的,每到雷雨交加之際,雷電便會受到銅殿的牽引,直挺挺的劈落而下,屆時,雷電化為一團純淨的能量,蔓延至整座銅殿,讓整座銅殿看起來極為震撼。 而這,也被稱之為千古一大奇觀之一。 只可惜,今夜不是雷雨天,這千古奇觀,我應該是看不到了。 而在三清殿的一旁,還有一個偏殿,名為靈官殿,此刻,一位身著一襲白色道袍,氣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