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有水滴滴落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讓我在半睡半醒間慢慢醒來。 我發出了一聲悶哼,隨即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臉痛苦的揉了揉脖子。 “下手竟然這麼黑...” 在我昏迷前的最後一刻,我唯一的記憶便是男人瞬間出現在了我的身前,以掌為刀,直接砍在了我的脖頸上。 以如今我的身體素質,想要將我打暈並不容易,而這個男人竟然輕而易舉的就將我打暈了過去,我甚至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其道行修為,簡直是恐怖!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睜開了眼睛。 只是,當我睜開雙眼,看清眼前的景象之後卻瞬間就呆住了。 “這裡是哪?”我豁然坐起,一臉驚愕的看著四周。 就看到,此刻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座有些潮溼的山洞,山洞並不深,我所在的地方距離出口,只有大約五米左右的距離,從我躺著的方位,甚至可以看到山洞外翻湧著的海水。 “我已經離開了那座大陣?甚至已經不在西原了?”我一臉驚愕的喃喃低語,但下一秒,我卻心頭一震,隨即猛然轉身。 在轉身的一瞬間,我的右手也順勢按在了斬靈刀上,然而,當我真正轉過身子,看到不遠處盤膝坐著的男人後,卻皺起了眉頭。 “是你!” 這個盤膝打坐之人,正是之前在大陣中,用手刀將我打暈的男人。 “你醒了?”男人睜開了雙眼,轉過頭,聲音淡漠的說。 “這裡是哪?我師姐呢?”我一臉警惕的問。 在我看到男人的一瞬間,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放開了五感,可讓我感覺到奇怪的是,我竟然無法在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炁的波動,就彷彿,在我面前的男人只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但我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下把我打暈? 而我師姐,更不可能託付一個普通人前去接我。 “這裡是東海!”男人淡淡的說:“古人所言的東海之濱,說的應該就是這裡,不過這麼說也不準確,因為東海之濱很大,這裡應該只是東海之濱的一部分。” “東海?”我懵了。 東海和西原,簡直是兩個極端。 西原,位於我國西南方向,而東海,位於我國的東南方向,可以說,兩個地方的距離幾乎橫跨了大半的國土... 而我,竟然從西原,一下穿越來到了東海? 這是怎麼做到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淡了一下思緒然後繼續問:“我昏睡多久了?” “五個小時!” 這一句話,直接讓我心神巨震。 “我只昏睡了五個小時,但是卻橫跨了幾千公里的距離,從西原來到了東海...”我‘咕嚕’一聲嚥了口吐沫,而男人卻搖了搖頭,說:“你從西原來到東海,只用了短短一瞬間的時間。” “啊?”我驚了:“一瞬間?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男人的聲音依然平淡,那種感覺,就彷彿他訴說的,只不過是一件十分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我在兩地佈下了陣法,這個陣法,可以讓人從東海瞬間來到西原,也可以從西原,瞬間回返東海,只不過,在傳送的一瞬間,無論是對肉身還是精神力的要求都很高,你的肉身勉強可以扛得住,但你的精神力,卻扛不住,所以,我只能將你打暈,以秘法護住了你的三魂七魄,不然的話,只是一次傳送,就足以撕裂你的三魂七魄,輕者缺魂少魄,成為痴傻之人,嚴重者,甚至會成為一具沒有三魂七魄的軀殼。” “傳送陣法?” 我的天! 傳送陣法,我只在一些古籍的記載中看到過,但在古代的時候,幾乎就已經絕技了。 因為佈置傳送陣法所需要的炁的數量是不可想象的,而且,對於佈陣之人的要求也極高,且不說如何佈置傳送陣法的方法已經失傳了,就單說這天地間的炁,都不足以支撐這麼龐大的陣法的運轉。 男人似是看出了我心底的疑惑,聲音平淡的說道:“世間陣法,皆出自我手,一個傳送陣法而已,很驚訝麼?” “你是河圖!” 男人的話,讓我瞬間就知曉了他的身份。 河圖洛書,乃是這天底下的兩大奇書,乃是這個世界的密碼,是五行術數的起源。 可以說,這天底下所有的道法,所有的陣法,都是一些偶然得到河圖洛書的前輩先賢們,在河圖和洛書上悟出來的,然後代代相傳,又被慢慢改良,流傳下來的。 河圖洛書,被說成是修行界所有修行之人的老祖宗,也不為過! 甚至就連各門各派的祖師,都需要尊稱河圖洛書為老師! “我是圖靈,不過,你師姐給我起名為臨淵,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你可以叫我淵,也可以叫我臨淵!”一提起師姐,他的臉色才柔軟了一些,嘴角也勾勒起了一絲笑意,隨後,他看著我淡淡的說道:“洛霞呢?” “洛霞?”我一臉的狐疑:“你是在問...小七嗎?” “小七?”男人一愣,我見狀急忙說:“哦,小七就是...我給洛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