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速度極快,只用了短短三十分鐘,就再次來到了苗家的苗寨前。 我落在半山腰上,眯著眼睛看向了苗寨,隨即就發現,苗家倖存下來的餘孽果然都沒有離開。 只不過,這些人都並沒有進入苗寨,因為鳳家老爺子坐化在了苗寨種,導致苗寨內籠罩了一層劇毒無比的蠱炁,所以這座苗寨已經不再適合人居住了。 而他們之所以沒有離開,是因為在此刻,正有近十人,正分別立於苗寨的四個角落裡,似乎是正在佈陣。 “那是...五毒靈教的人?”我皺起了眉頭。 就看到,其中一人身著一身黑袍,在袍子的後背上,還繡著一條蛇的圖騰,我知道這個圖騰,五毒靈教作惡多端,無論是拐賣兒童,亦或者是殺了一名正道人士後,都會在現場留下這個毒蛇的標記。 “五毒靈教的人極其擅長製作毒藥,百花盟的人也是如此,難道,他們是想把苗寨內的蠱炁給驅除?” 我皺了皺眉頭,心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五毒靈教的人,道行絕對極高,在五毒靈教內部,身份地位一定不低。 就看到,此人手中拿著一個人的大腿骨打造而成的柺杖,在柺杖的頂端,竟然還鑲嵌著一枚骷髏頭骨,看頭骨的大小,應該是用嬰兒的頭顱骨煉製的。 此刻,他正手持柺杖,丈量著什麼,不時的,還會在地面上留下一些印記和符文,彷彿是在佈陣。 “想憑藉陣法,勾動天雷地火,將苗寨內的蠱炁給肅清?” 我摸了摸下巴,此人的道行高低我不知道,但既然敢佈陣勾動天雷地火,那在陣法上的造詣,絕對不會低。 “那個人,應該就是苗家的家主了吧?” 在那個五毒靈教的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身著苗族服飾,腰間別著苗刀的中年男人。 男人留著一撮山羊鬍,給人一種極其清瘦,但卻十分陰鬱的感覺。 在另外一端,還有著幾人,不過那幾人的身份地位明顯低一些,這一點,從服飾上就可以看的出來,且體內的蠱炁波動,也沒有那名山羊鬍中年男人強度高,應該都是苗家長老級別的。 而在苗寨的遠處,還有一群人正在負責警戒,這群人有暗部的,蠱部的,甚至還有幾局鐵甲殭屍。 不過,我並未看到之前跟我對戰的那具身上閃爍著血色符文的鐵甲殭屍,我懷疑,應該是蠱身聖童走出祖宗祠堂的時候,被蠱身聖童身上的蠱炁給誤殺了。 再遠處,便是那群老弱婦孺了。 “全都在啊,那就好,省著我到處去找了。”我站在半山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群苗家人咧嘴一笑。 而後,我心念一動,就聽‘呼’的一聲,卻是無盡的鬼氣瞬間自我體內瀰漫而出。 這一刻,我的氣海就彷彿是決堤的壩口一般,幽冥氣不停的翻湧而出,而在滾滾幽冥氣內,一尊尊千年老鬼盡數現身。 就連半步鬼王殺生邪佛和萬年鬼王懷榆,也隨之一起現身。 “你要報仇?”懷榆與我並肩而立,揹負著雙手問:“不留一個活口?” “沒錯。”本來,我是不想對苗家的這些老弱婦孺下手的。 但下午的時候,我在心底想過,如果是我走陰人一脈的各位祖師爺遇到了這樣的事,會怎麼做? 是會心慈手軟,留下禍根,還是斬草除根? 以我們走陰人一脈各位祖師爺的尿性,答案必然是後者。 畢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誰能料到,幾十年後,這些苗家後人會成長到什麼程度? 到時候,他們就算奈何不了我,但若是對鳳家下手,那也是一大麻煩。 “好,你下令吧。”懷榆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們雖然棲身在我的氣海中,但在苗寨內所經歷的事,我並沒有隔絕他們的五感,他們是能感應到,甚至是可以看到的。 我之所以放開了他們的五感,讓他們可以感應到外面,就是想著在今晚殺回來,連苗家所有高層一併殺了。 “陰差大人,下令吧,兄弟們都憋壞了。” “是啊,好久沒吞噬過生魂了,嘿嘿,都快忘了生魂的味道了!” 有千年老鬼裂開嘴角,猙獰一笑。 我聞言點了點頭,隨即眼神猛的一凝,摘下了陰差令,並將其舉過頭頂,沉聲說道:“苗家作惡多端,先滅餘家,後又欲滅鳳家,且勾結邪教,荼毒百姓,可謂是罪行累累,且以自家嬰兒煉製蠱身聖童,忤逆人倫,有傷天和。今日,我以走陰人一脈弟子,未來活人陰差的身份,手握陰差令,判以苗家全族人...刑死,不入輪迴,不得往生!” 起初,我的聲音還很小,但當我說到最後,我的聲音忽然就變的莊嚴肅穆了起來,且極其浩大,彷彿就連虛空,都被震盪的發出了一聲聲的顫鳴。 尤其是最後的,判以苗家全族人刑死,不入輪迴,不得往生這幾個字,更是在夜空下不住的迴盪,所有的苗家人,幾乎都聽到了。 且在我說出這句話之際,我體內的幽冥氣在我體內洶湧而出,在我身後不停的鼓盪,就彷彿是要凝聚出一尊真正的伴生判官法相一般。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