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 此刻,茅不歸一臉的驚愕,但旋即,驚愕的神色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興奮之色。 “大師兄,真的是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茅不歸上前,一把抓住了邋遢男人的手,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唉,這說來話長啊,小兄弟,為兄餓的狠,媽的,跟著陳部長,一天餓三頓,快快快,把那個龍蝦給我...” 茅不悔一邊說著,一邊擼起了袖子,抓起一隻大龍蝦就啃了起來。 連殼都不剝,咬的嘎嘣脆。 “張局。”這時,那個六十多少的女人忽然直起了佝僂著的身體,慢慢進入了包房之中。 而隨著她慢慢向前她,她的身體也發出了‘劈里啪啦’的脆響,隨即,她乾瘦的身體,竟然慢慢變的豐潤了起來,原本佝僂著的身體,也變的修長,就連一頭花白的頭髮,也慢慢變成了黑色。 最神奇的還是她那張臉。 此刻,那張滿是皺著的老臉,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了極其神奇的變化。 皺紋慢慢消失了,渾濁的眼珠也重新煥發了光彩,原來微微下垂的嘴角也重新上揚了起來,一雙佈滿魚尾紋的眼皮,也慢慢變成了雙眼皮... 只是短短几秒鐘時間,一個六十多是,風燭殘年的老太太,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變成了一個二十多歲,嘴角含笑的女人... “你是...陳夢,陳部長?”我一臉愕然的說。 “對呀對呀,就是我。”陳夢的性格似乎有些跳脫,此刻說完後還對我得意的吐了吐舌頭,那表情就彷彿再問,怎麼樣,我牛逼吧,我厲害吧? “張局,屬下幸不辱命,把茅不悔給您成功帶過來了。” 我聞言嘴角一抽,心說你這哪是把人給我帶過來了,你特麼這完全是把人搶過來的。 ‘咕嚕嚕...’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忽然自陳夢的肚子裡響起,陳夢有些尷尬的揉了揉肚子,然後委屈巴巴的說:“這位就是嫂子吧?嫂子,我這一天一夜,為了張局給我安排的任務,可是滴水未進,一粒米都沒撈到吃,妹妹苦啊...” “陳夢妹妹,快坐下一起吃。”初久笑著將陳夢拉了過來,將一隻龍蝦送到了陳夢的眼前。 “好叻,那我就不客氣了哈!”說完後,拿起大龍蝦就開始啃了起來。 跟茅不悔一樣,也沒剝殼,吃的嘎嘣脆。 我沒在理會陳夢,而是眯著眼睛,開始打量起了茅不悔來。 此人雖然邋里邋遢的,但從他的五官不難看出,當年必定是一個男人味十足的型男,最主要的是,此刻的他雖然邋里邋遢的,但身上依然散發著一股子語言很難形容的氣度,那是一種...狠容易讓人相信他的感覺,就彷彿有些人天生就長著一張壞人的臉一般。 這個茅不悔,天生就長著一張讓人信賴的臉。 但我估摸著,也正是這麼一張讓人信賴的臉,曾經坑過不少人吧。 “大師兄,你真的是...自己偷偷跑出來的?”茅不歸低聲問。 “害,什麼叫偷跑,我和陳部長是光明正大的...跑出來的。”茅不悔一邊費力的掰龍蝦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 “……” 聞言,所有人都一腦袋的黑線。 而茅不悔似乎想起了什麼,在身上摸了摸之後,突然從衣服裡面拿出了一把劍。 此劍長一米,劍鞘上雕刻著仙鶴和一條盤龍,在劍柄處,還寫著一個‘道’字。 臥槽! 看到這把劍之後,茅不歸‘噌’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瞪大著眼珠子,指著那把劍,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哪怕是我和初久,也都是一臉的愕然,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後,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抹震驚之色。 “這他媽的...難道是茅山的鎮派之寶,也是掌教信物...道劍?” 我眼皮狂跳,嘴角不停的抽搐。 “媽的,這個陳夢哪怕是把人給我帶回來了,這分明是...給我帶回來一個大麻煩,還有這個茅不悔也太坑了吧,偷偷溜下山也就算了,竟然還把道劍給偷出來了,這貨...難道還想賣一次?” “大,大師兄,你,你怎麼把掌門師伯的道劍給...偷出來了?”茅不歸經過了短暫的震驚後,終於結結巴巴的說出了一句話來。 哪想到,茅不悔卻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撓了撓亂糟糟猶如雞窩般的頭髮,又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油,然後說:“怕什麼,老子之前還賣過呢,不過,現在這把劍什麼行情啊?小師弟,你一會幫我打聽打聽...” “……” 所有人聞言都是一臉的黑線,看向茅不悔的眼神,也從好奇,變成了看白痴的神色。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什麼?不就是一把破劍嗎?老子當年什麼事沒幹過,別說是一把破劍了,老子連我們茅山派的茅山快劍的劍譜,都賣過,他媽的那個貨也夠傻缺的,竟然花五百萬買這麼垃圾的劍譜,純純的大冤種!” 他越說越來勁,吐沫星子滿天飛,而我們卻聽的一愣一愣的。 “五百萬買到了真正的茅山快劍的劍譜?千俞,我...有點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