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發瘋?” 這一句話,直接就給我幹懵逼了,不僅僅是我,我身後的一行人,也全都是一臉懵逼的神色。 我轉頭看向了吳生,吳生見狀急忙上前,在我耳邊一臉尷尬的說:“十瘋道長之所以叫十瘋道長,是因為...十瘋道長每天都要瘋上十次。” “瘋十次?”我一怔:“那一次瘋多久?” 我心說媽的,你要是一次瘋兩個小時,那豈不是說,一天當中,就只有兩個小時是正常的了? 而且,人還有三急,要吃飯喝水睡覺,刨除這些時間,那十瘋道長豈不是一整天,都要瘋瘋癲癲的,沒有正常的時間了? “咳咳!”青蓮道長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隨即說道:“張局長你放心,我們家掌教師兄雖然每天要瘋上十次,但每一次的時間都各不相同,最多不會超過一個小時,最短,也就十來分鐘,小道在來之前去過掌教師兄的房間,去的時候正在那瘋言瘋語,自顧自的胡言亂語呢,估摸著,等我們用完膳,掌教師兄就清醒了。” 我聞言這才放下心來,但旋即就問:“我們來的目的,道長可知曉?” “自然是知曉。”青蓮點頭。 “那十瘋道長需要多久,才能徹底阻斷我朋友和祖神之間的聯絡?” “這個小道也不清楚,但張局長放心,我師兄雖然瘋,但若是在清醒時施展內景的話,局長的朋友被拉入了內景之中,就算掌教師兄中途發瘋,內景頂多也就是受一點影響,變的不穩定罷了,不會出大事的。” “內景變的不穩定,還不會出大事?” 我忍不住嘴角一抽,心說尼瑪的,那內景之中可是危機重重,到處都是死門,一個不慎跌入死門之中,那可就是九死一生啊。 而一旦十瘋道長髮瘋,內景變的不穩定,原本生門和死門的位置,可能會變的極其混亂,萬一...王乾一個不慎,誤入死門該怎麼辦? “千俞,你放心,十瘋道長已經將山河無疆修煉到了化境,就算發瘋之際,內景也極其穩固,不會發生大的變化,不會有事的。”吳生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我聞言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這可能都是唯一的辦法了,且我們既然已經來了,那便沒有不試試就離開的道理。 “不管怎麼樣,先試試再說吧。”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對青蓮道長拱了拱手,說道:“那就有勞道長了。” “張局長客氣了,請。” 說罷,一行人便在青蓮道長等人的帶領下迅速往半山腰走去。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便來到了武當山的道觀,在我的想象中,武當這種名門正派,必然是香火鼎盛,滿山腰都是瓊樓玉宇的。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武當弟子居住的地方,竟然只是普通的木屋,甚至都有些發潮了。 “武當是清修,所以不太講究物質上的追求。”吳生看出了我的疑惑,在一旁說道。 我點了點頭,隨即,一行人簡單吃了口東西,便各自回到屋子裡休息。 眾人顛簸了一路,早就疲憊不堪了,此刻回到房間後,便都沉沉的睡去,唯有我和王婉枝還有沐雲熙,依然守在床邊。 我和王婉枝是在守著王乾,至於沐雲熙,是在守著王婉枝。 眾人就這樣沉默著,大概半個小時後,門外終於傳出了腳步聲,隨即,就聽‘吱呀’一聲,卻是木門被推開,一個身著綁腿道袍,白眉白鬚的道長,便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讓張局長等了這麼久,真是罪過。”道長走了進來,一臉笑意的說道。 “十瘋道長?”我不確定的問。 此人的面相十分和善,要不是一頭白髮亂糟糟的猶如雞窩一般,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正是老道,呵呵,張局長的來意我已經知曉,讓老道來看看怎麼回事。” 說著,便走到了床前,眯著眼睛看向了昏睡的王乾。 “哎喲,這肚皮上畫著的,可是薩滿教的請神之術?”十瘋道長眉頭一皺,驚疑不定的說道。 “道長好眼力,這圖騰,正是薩滿教餘孽畫上去的,不知道長可有破解之法?”我強行按捺下焦急的心情,在一旁低聲問道。 聞言,十瘋道長撓了撓亂糟糟的雞窩頭,隨即說道:“這薩滿教不是在百年前就被滅了麼?當年我師爺還參加過那場戰役,怎麼百年過去,薩滿教餘孽又死灰復燃了?” “道長先別糾結這個了,你看我朋友這種情況,可不可解?”我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口吻心平氣和。 “這個...不太好說,但我可以試試。”十瘋道長說道:“薩滿教所謂的祖神,其實就是神話傳說中的刑天,我曾聽我師爺說過,薩滿教的教主,甚至可以將刑天的一部分神念請到身上了,做到肉身如鐵,神魂如金,無論是肉身亦或者是神魂,皆萬法不侵,當真是強大到了極點。不過,請下刑天的神念要求很嚴苛,需要特定的八字不說,還需要身體特別健碩之人,體術修為至少也得是宗師級別的。這些薩滿教餘孽之所以在你朋友身上施展請神,估摸著,是薩滿教內,沒有人能夠達到這個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