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熱血隨著鮮血的跳動止不住的噴湧而出,而這名長老的神色,也在心臟被掏出的瞬間變的萎靡了下去。 可就在下一秒,變故突生。 原本神色萎靡的長老,竟然眸光一閃,就連被我抓在手中的心臟都突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隨即,我只感覺心口一痛,低頭看去,就看到他手中的煙槍竟然刺在了我的心口。 暗金色的鎧甲將我的全身都給覆蓋,可煙槍上的巨大力道卻傳入了我的體內,讓我渾身一震的同時,一口鮮血直接就噴了出來,整個人也隨之倒飛了出去。 我人雖然倒飛了出去,但抓在手中的心臟卻沒有鬆手。 就聽‘撕拉’一聲,卻是心臟連線身體最後的筋膜與血管被徹底扯斷,那名長老渾身一抖,隨即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你們,帶著幾位長老的屍身去找屍祖!” 大長老的聲音忽然響起,而隨著大長老的聲音落下,一些薩滿教餘孽也反應了過來,不再追擊我,而是抱起已經死去的長老屍體,迅速遁入了黑暗之中。 “你們,將死去的教眾帶回去。”大長老再次發話。 一群薩滿教教眾當即點頭,抱著地上殘破不堪的屍體便飛速離去。 這時,我也轟然落地,落地後的我,只感覺體內氣血都瘋狂的翻湧了起來,鮮血,更是順著我的口鼻不停的外溢。 半步大宗師到底是強於體術宗師的,如今的我,哪怕跟體術宗師正面硬剛,也絲毫不落下風,但若是硬剛體術大宗師,還是有些吃力。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咕嚕’一聲將喉嚨中的鮮血給嚥了回去,隨即將手中近乎被我捏碎的心臟胡亂的仍在了一旁。 “趁他病要他命,他受了傷,弄死他!” “沒錯,禁法大陣不止禁了我們的法,同樣也禁了他的法,殺!” 這群薩滿教的餘孽也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洗腦了還是怎麼著,明知道率先衝到我身前的人必死無疑,可依然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向我奔襲而來,且薩滿教人數眾多,此刻向我衝來,可謂猶如過江之鯽一般,前仆後繼,黑壓壓的人頭,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然而,這猶如潮水般向我撲來的人群不僅沒有讓我心生畏懼,反而還徹底激發了我心底的殺意。 我心念一動,暗金色的鎧甲便慢慢自我身上消退,隨後,我一把扯碎了衣服,露出了我猶如鋼鐵般稜角分明的身軀。 “行走江湖已有一年有餘,還從未真正的檢視過自己如今的極限到底在哪裡,更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只是純粹的想要殺人,既然你們不怕死,那我...” 說到此間我忽的咧嘴一笑:“殺人者何懼!”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就聽‘砰’的一聲炸響自我的體內傳出,卻是在那一瞬間,我徹底舒展了自己的軀體,隨後,我脊背彎曲猶如蛟龍,身上的肌肉,更是一塊塊的隆起,濃郁的殺機,幾乎都要從我的眼底溢位來。 “殺!” 一聲嘶吼猶如悶雷般在我的口中炸響,隨後,我微微弓起的身體忽然就動了。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招式,也沒有絲毫廢話,有的,只是最純粹的殺戮和拳拳到肉的快感。 一時間,我猶如猛虎入羊群一般,在人群中閃轉騰移,殺進殺出,拳頭與拳頭碰撞的聲音不時的響起,骨斷筋折的聲音和慘叫聲,更是此起彼伏的不停的傳出。 只是短短几個呼吸間,我古銅色的肌膚就變成了血色,鮮血,更是模糊了我臉和我的眼。 但我卻依然沒有任何停息,且,此時的我渾身燥熱,只感覺力量就彷彿噴湧的泉水一般,在我的體內不停的噴湧而出,彷彿用之不盡,取之不竭。 “殺殺殺!” 我咬著牙,冰冷刺骨的殺意,自我的口中一字一字的吐出。 這些薩滿教餘孽就算再神勇,再無畏,此刻面對我猶如野獸般瘋狂的眼神,也被驚的齊刷刷後退。 但現在知道害怕,晚了! 我忽然一聲狂笑,隨即再次撲到了人群之中,隨著我一拳將一人的頭顱打碎,我終是忍不住內心中的激盪,仰頭狂吼。 “炎黃地,多豪傑,以一敵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華夏男兒血!” “男兒血,自壯烈,豪氣貫胸心如鐵!” “古有英雄豪傑十步一殺,今有我張千俞一步一殺!” 我豪邁的狂笑聲響徹整片夜空,就連遠處長髮狂舞,殺氣正盛,渾身浴血的沐雲熙也是渾身一震,她清冷絕麗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手提黃金刀,身佩白玉珏。” “飢啖美酋頭,渴飲羅剎血!” “兒女情,且拋卻,瀚海志,只今訣!” “痛快,痛快!”已將將手中長刀砍的捲刃的茅不悔也一聲狂笑,此時的他,身中數刀,鮮血早已染紅了他的身軀,但對此,他只是一聲狂笑,緊接著,他豪氣干雲的聲音,便響徹曠野。 “男兒仗劍行千里,千里一路斬胡羯” “愛琴海畔飛戰歌,歌歌為我華夏賀!” “東京城內舞鋼刀,刀刀盡染倭寇血!” 這一聲聲慷慨激盪的豪邁之聲,猶如一聲聲戰鼓,徹底將每個人心中的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