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傳 完——
【望樓上各位,笑】人家現在就是來更文的~順便問一下,逆刃完結之後我會把它整理成TXT版本的,有想要的親嗎?如果有的話完結之後留下郵箱,人家發過去~就醬~四十五推開雕花的大門,一陣濃烈的胭脂香氣和酒香混合成的怪異味道衝了過來,師夜光皺了皺細眉。何時開始,他竟然不習慣這早已習以為常的味道,又是何時開始,他竟然厭惡起那自己看了多少年的輕佻眼色。
見到師夜光黑著臉進來,琴樂聲停了下來,刺耳的歡笑靜了下來,一群人神色各異的瞥向他。坐在最中間的司馬承禎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來一起喝酒。
“出去。”有些蒼白的唇微張,師夜光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輕的不能再輕,但卻在靜湖中投入一顆石子,所有人都快速退了出去。
“阿光你真是……攪了這一番雅興。”司馬承禎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說。
“你為何在這裡尋歡作樂?”師夜光冷冷的問,他已經疲倦了,那些看似不正經的神情,已經懶於去演了。每一個滿不在意的表情,都要耗費十二分的認真去偽裝。
司馬承禎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了片刻,旋即一副他在說笑的模樣大笑起來:“師夜光啊師夜光,難不成你還以為我司馬承禎會為了賀蘭的死而消沉?”
“如果是過去,我會肯定的說,你不會。”師夜光噴了一口煙,一雙輕浮的眼瞬也不瞬的盯著他,“但是現在,我不會。”
司馬承禎怔了一下,眼神一暗,摩挲這手中的酒壺道:“總覺得這樣不變的作樂,就能讓自己陷入一種幻覺……好像,他還在。”說著深吸一口氣,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不過,夢也該醒了。”
“對不起。”師夜光突然低沉的說道,對面的司馬承禎怔忡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爹爹,餘下的路,恐怕我師夜光不能陪你一起走下去了,我還沒寬宏大量到陪你去殉情。”
“你在恨賀蘭?”司馬承禎歪著頭,挑著一雙吊梢狐狸眼,問他,“所以……也恨我?”
“若恨,我有更該去恨的人。”師夜光搖搖頭,唇邊卻劃出了於他不稱的淒涼的笑,“我和他的賬,這輩子都算不清。”
賀蘭,告訴我,為什麼你總是勝過我,無論是對於爹爹,還是對於他。
“我等著長安大亂的那天。來年清明,我會帶酒去祭你。”師夜光終於露出了慣有的笑,卻多了幾分悲苦。
“你連餞別詞都這麼煞風景。”司馬承禎咯咯的笑了起來,豪邁而蒼涼。看著師夜光揮手遠去的背影,司馬承禎一飲而盡杯中的酒。
我的來世,你的今生,希望還有機會,再叫你一次阿光。
寢宮裡傳出了低沉粗重的喘息和清亮柔媚的呻吟,在這奢華的宮殿中原始的放縱與昏暗的雍容混合成狂野的甜膩,還有一絲,觸控不到的令人迷醉的悲哀。
這是薪在那件事發生之後第一次侍寢,李隆基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像餓狼撲食一般將他扔上了床。薪始終不明白,每天有那麼多嬪妃圍在身邊,為何這位皇上仍能這麼慾求不滿。每當隱晦的問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李隆基總是笑著回答“因為只有你才能滿足我”。那笑中,那話中,幾分是真,幾分是假,薪分不清楚,也不想去分清楚,無論什麼樣的結果,都會有人受到傷害。
雲雨之後,李隆基摟著薪休息。這一次結束的很早,也許這個男人已經開始厭倦起了自己,莫名的,一陣輕鬆,一陣悲哀。
“賀蘭那件事,那樣的結果,是朕的極限。”李隆基突然沉沉的說道,眼神望著前方,有些迷離。雖然身下的人是喜是憂對自己並不能造成什麼影響,但是對於薪,他不希望被他怨恨。
“嗯,臣知道,謝皇上仁慈。”薪縮在他的懷中,低聲回應著。
李隆基摩挲著薪光滑細膩的脊背,突然話題一轉,淡淡的卻不容反駁的說:“明天朕就下旨,把你調到太醫署去。”
李隆基的話像一聲炸雷,薪猛的坐起,有些驚恐的盯著李隆基墨色的雙眸,聲音顫抖的問:“皇上……您不是說不提太醫署之事了麼?”這幾年裡,李隆基一旦提出要升遷他,薪就婉言拒絕,李隆基也只好寵溺的擱淺此事,久了,也就不再提起。可是現在突然之間又一次提出,而且是這種令薪不安的語氣,雖然平淡,卻堅決。隱約之中,他感到了原本好像已經停下腳步的命運,又一次行進了起來。
李隆基皺了皺眉,似乎有些慍怒,但是沒有發作,只是冷冷的反問:“薪兒,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