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曾經的檀子還是追隨自己的部下,存在感讓自己持續著活下去,哪怕已經厭倦。
呼――――――好累啊,不過一直守著這種微笑或許是一種不錯的理由,哪怕是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否成立。再不斬伸手撫了撫白的黑髮,被摸了頭髮的白帶著疑惑的眼神抬頭看向再不斬,只看見一雙淡黃sè的眼睛,就像自己初見那樣,不被需要,不被這個世界容納。白輕輕握住再不斬的撫摸著自己腦袋的手,感受著長期握刀布滿刀繭的粗糙,輕聲說道:“再不斬大人。。。。。。”
再不斬被白喚醒,雜亂的記憶從眼前褪去,看著自己眼前的少女,再不斬微微一笑,不過白的下一句話讓再不斬一陣心痛。“再不斬大人,無論怎麼樣,白,都會作為工具守在再不斬大人身邊的啊。”看著白無瑕的面容,再不斬把白抱起來,緊緊箍在自己的懷中,不管怎麼樣,就算只是工具,也要把她帶在身邊呢。。。。。。
雪之國邊境。。。。。。
雪微微飄著,不急不慢,散亂在蒼白的天空之下,六角的晶瑩凝結成一片,那jīng致的六角已經難以辨析了,只有那份潔白,傾訴著本心的sè彩。
兩個人影模模糊糊地在雪地中前行,留下的凹陷的腳印繼而被落下的雪片掩埋。
再不斬看了看裹在大衣中的白,露出的小臉微微發紅,只是臉上略暗的sè彩,顯示著白有些失落的sè彩。再不斬眯起眼睛,隱約記起,好像白就是出生在一個經常飄落雪花的村莊裡,只是白開始擁有的溫馨都在那裡消逝,喜歡雪的潔淨,卻難忘同一片天空下的悲傷。
白,觀賞著雪之國的一切,只不過這種大自然的麗景並沒有帶來應有的心曠神怡,而是勾起了純白sè的哀怨。再不斬則慢慢撫上了斬首大刀,雪地中隱藏的幾股氣息,那熟悉的血腥味,讓再不斬輕微眯起了眼睛。開始總是希望不要再白的面前殺戮,但有些時候卻必須出手,畢竟自己的腦袋可是價值不菲,白並沒有那種見了凌亂的屍體心理的不適,或許,早年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讓她比較容易接受那種環境,白不喜歡殺戮,不喜歡血液,也不適合這些。
再不斬慢慢把白擋在了自己的身側,斬首大刀直直地插入雪地之中,殷紅的血液順著斬首大刀刺入的刀刃迸濺出來,幾團雪花在再不斬的周圍暴起,四濺的雪絮遮擋了再不斬的視線,換來的只有一聲刺耳的尖鳴“錚――――――”黑sè的斬首大刀在四周白sè的帷幕上綻放出四朵燦爛的玫瑰,雜亂的殘枝敗葉碎裂了一地,從花枝中溢位的溫熱打溼了積滿白雪的大地,留下不規則的凹泊。
再不斬把斬首大刀插入雪地中,再次拔出,刀背沾染的血跡已經消失,又回到了以往的烏黑。再不斬拉起白,繼續向雪之國城市的方向走去,看著白略微有些恍惚的小臉,再不斬忍不住問道:“沒有後悔過嗎,白?”
白驚愕地看著再不斬,本來黯淡的眼神閃過一縷說不清的sè彩,不是那種喜sè,而是一種悲哀,那張總是聖潔的小臉上勾起一道勉強的微笑,白低下頭,默默跟在再不斬的身旁。
或許,遇見白之後,自己的心就軟弱了呢,呵呵,死在卡卡西手裡也不是沒有可能。。。。。。
輕聲的壓抑的嗚咽敲打著空洞的心室,淺淺的水痕劃過微紅的臉頰,帶起的冰涼冷得有些刻骨。
呵呵,我的世界不知道圍繞著那顆星星轉動,而白,她的世界只有自己,霧忍的鬼人,桃地?再不斬,或許,就像神一樣,雨忍的神是半藏,或許也是未來的零,而白的神只有自己,沉浸在血海里的鬼人,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神否定自己存在的含義更讓人心痛,哪怕是對自己信仰的質疑也能刺穿柔弱的心房,認識到這樣的再不斬,已經刺穿眼前的女孩薄弱的心房。
再不斬的腳步被腳下白sè的寒冷凝結,彷彿融化的白燭觸及寒冷而凝固,無法移開沉重的腳步。
呵呵,一直是自己的自私傷害著自己周圍的一切呢,就像傘,給予自己的是沒有歧視的溺愛,而背棄諾言的自己卻仇恨著自己曾經的世界,認清或許很簡單,但無法挽回的過往讓自己不如沒有認清自己的rì子好過。
白sè的世界總是那麼寒冷呢,再不斬伸出帶著露指手套的手掌,輕輕的撫上白的臉頰,擦拭著凍人的淚痕,繃帶下撥出一口白sè的霧氣:“對不起,白。。。。。。”這好像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句道歉的話語。。。。。。
白sè的世界散亂著零星的寒冷,漸漸掩蓋了兩人身後的殷紅,白的世界,白sè的世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