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清純的眼眸中迴盪。一絲腐朽的屍臭味淡淡從眼前的少女身上散發,長期的jǐng惕讓再不斬微微拉住了斬首大刀的繃帶,輕輕轉動視角,才發現少女絲絲捂在懷裡的包袱,隱隱約約可以看出是兩顆枯萎的頭顱。
再不斬感受到少女身上沒有一絲的殺意,放鬆下來,收回偷偷摸上刀柄的右手搓了搓繃著繃帶的下巴,冷淡的聲音帶著絲絲的殺意在雪地中響起:“哼哼,水奈奎,上次放過你了,這次竟然找了過來,難道你以為鬼只會玩弄,不會殺人的嗎?”
被稱作水奈奎的女孩瘦削的臉龐勾起一個慘淡的微笑,那雙冰藍sè眼睛的弧度彷彿是貓咪的笑意,“咯咯”的輕笑,沒有初見的狂妄,沒有丟棄時的軟弱,一種淡淡的魅惑在這個還未完全成長的少女身上綻放。再不斬輕皺眉頭,等待著少女隨後的話語。
“撲哧―――”膝蓋跪在雪地上發出擠壓的聲響,水奈奎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在了再不斬的面前,請求的話語從那曾經堅毅的嘴角吐出:“再不斬大人,請您收下我吧。。。。。。”
再不斬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孩,淡淡的問道:“為什麼?”水奈奎解開被她捂早懷裡的包袱,兩個被撬開頭蓋骨的頭顱翻滾在雪地上,空洞的腦殼,萎縮的肌肉還死死貼在頭骨上。
再不斬看著落在自己腳邊沒有雙眼的頭顱,一個人影從自己的腦海泛起,想起他曾經的術,內心也不禁泛起一絲後怕,呵呵,宇智波?品次郎,曾經被自己斬下頭顱的傢伙,看樣霧忍為了讀取他殘留的記憶連大腦也摘除了呢。
再不斬繃帶下的嘴角勾起一個扭曲的微笑,殘忍的雙眸看向在自己眼前的伏倒的少女。一腳把品次郎殘存的頭顱踩進雪地之中,諷刺地說道:“你把這個宇智波棄子的頭顱丟過來是什麼意思?”
水奈奎淹沒在雪地中的雙手在再不斬踩向品次郎頭顱的瞬間不禁一抖,想要保護頭顱的動作被自己強迫著壓抑下來,只能看著那曾經對自己珍惜的萎縮的頭顱被再不斬深深踩入雪中。
水奈奎慢慢抬起頭來,直視著再不斬的雙眼,兩顆淚水順著少女白皙的臉頰滑落,嫣紅的薄唇吐出清晰的話語:“因為只有鬼才懂得這些東西,因為只有你才能幫我。。。。。。”再不斬仰起頭俯視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冰sè的眼眸微微顫抖,那份扭曲滲入自己的心底,異樣的滿足填補著鬼人心中的缺漏。
最初的懷疑已經散去,再不斬輕輕挪開踩在品次郎已經被剖空的頭顱的忍鞋,無論怎麼演示,那種恨意的扭曲就算是靈魂也無法演示的,呵呵,自己最重要的人被自己一直的“家”否認,連自己收斂的殘軀也不放過,只為了所謂的“資料”,哼哼,忍者,真正的完美工具一直在被追尋,卻從未找到,就像神器也會被時間腐蝕,而忍者本身的材料卻是不完美的,殘存所謂的可笑“人xìng”的人類罷了。
再不斬伸手捏起水奈奎的下巴,微微俯身看著她那張因為瘦削而顯得略帶嫵媚的面孔,略帶嘶啞冷淡的聲音再次在水奈奎的耳邊響起:“為什麼?”
水奈奎微微眯起貓咪般的眼睛,冰藍sè的眼眸中透出一縷yīn暗的迷茫,忍不住輕聲呢喃:“為什麼?為什麼。。。。。。”水奈奎腦海中一片混亂,偷出被自己帶回霧忍村的甜筒和品次郎的頭顱,一路提心吊膽的逃亡,僅僅一次霧忍暗殺部隊的追殺就讓自己差點死掉,不知不覺中,只有在記憶中給予自己絕望感的鬼人才會給自己帶來一絲莫名的安全感。本能的求生yù望讓自己追尋著再不斬出界的路線,一路追尋到了雪之國,卻沒有想過再不斬會不會收留自己。他只不過是放過了自己一次,又有什麼理由收留自己這個霧忍的叛忍呢?
一絲委屈,一縷難受漸漸浮上水奈奎的心頭,曾經以為有品次郎隊長在身邊,自己就會永遠安全下去,不會再受欺騙,直到品次郎帶著那宇智波的姓氏死去,曾經以為甜筒會永遠和自己的小弟一樣聽自己指使,直到找到甜筒被割斷喉嚨,倒在地上的冰涼肥胖身體。曾以為自己會永遠憎恨那帶走自己世界的一切惡鬼,卻忍不住在害怕的時候向他靠近。
感覺到水奈奎身上傳來的輕微顫抖,再不斬失去了玩弄的興趣,輕輕鬆開水奈奎的下巴。淡淡說道:“既然你自己不知道的話,那你就作為部下呆在我身邊吧,呵呵,你這件不合格的工具。。。。。。”水奈奎愣在原地,沒有想到再不斬這麼容易收留自己,抬起頭來,再不斬的身影已經走出十幾步了,只是剛剛覆蓋著新雪的雪地上沒有流下他的一絲痕跡。水奈奎站起身來,留戀地看了眼甜筒和品次郎殘存的頭顱,冰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