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往的打鬥看得珠圓是一頭霧水,也看得她心驚膽戰。
“小姐,小心啊!”
現在的小姐可不是平常的身子,肚子裡住了個小娃娃,哪禁得起踢來翻去的折騰啊?
她不但驚呼連連,還一時忘情的大喊,“小姐,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如情一聽,嘴角冷冷的一揚,說道:“原來有了野種?那更好,拿你和你野種的命,來換我饒大哥的命。”
“你是……”打了好一會,青嵐終於因為她冰冷的眼神而記起她的身分,那日,她在饒天居身後看過這個女人。
雖然認出了人,可她依然不解,畢竟自己與這女人無冤又無仇,她幹麼突然跑來劉家找她麻煩?
“你到底意欲為何?”面對如情毫不留情的凌厲攻勢,雖然初時青嵐還能勉強抵擋,卻也漸漸感到吃力,再加上一心護衛肚裡的孩子,更是處處受到制肘。
“算你倒楣!我與你本無冤仇,只可惜你纏上了米橫天那個災星,他既然完全不念兄弟之情,我也只好拿你來當籌碼了。”
如情話一說完,伸手便俐落地朝青嵐的周身大穴點了數下,登時那嬌柔的身子已經宛若敵人的俎上肉,只能任人宰割。
“拿我當籌碼有啥用處,你以為米橫天會在乎別人的老婆嗎?”
“哈!”如情聽到她的話,放肆地大笑了一聲,看著青嵐的目光更是添上一絲譏諷。
“你笑啥?”笑聲刺耳,她忍不住問道。
“笑你和米橫天這兩個呆子,明明在乎對方,卻硬是將事情攪和得一團亂,一個是因為自以為是的一份愛,另一個則是拿不該存在的自尊自傲來困住自己。”
瞧她說得這樣肯定,青嵐忍不住為她那彷彿對一切瞭若指掌的態度感到厭惡。
從來都不相關的人,憑什麼批判她與米橫天之間的一切?
“你又懂什麼?”
“至少我懂得米橫天的愛很盲目,盲目到讓他看不清什麼是真相,至於你,你的愛也很奇怪,既然愛他卻又因為自尊自傲而選擇放棄,你們真的懂愛嗎?”
這種出自敵人嘴裡的話,能稱得上是當頭棒喝嗎?
明知不該聽信敵人之言,可那番話硬是兜頭灌進了她的心裡。
“你……”青嵐張口想要駁斥,卻發覺自己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說的難道沒有道理嗎,若真的愛,還應該在乎自尊自傲嗎?
難道她不愛他?
不,若是不曾愛過,那三番兩次的痛散心扉又是從何而來?
呵!
她……說得真好啊!
即使出自敵口,她依然不得不承認,那番話的確敲醒了她向來的任性和自以為是。
不是不愛,只是固執的不肯放下尊嚴這種無用之物。
她終於想通了!
一抹釋然的笑自她唇瓣綻放,笑得恣意、笑得輕鬆。這些日子以來的煩惱原來不過是庸人自擾罷了!
既然愛了,又何必在乎自己的驕傲呢?傾盡全力愛了便是。
“你笑什麼?”這回倒換如情不懂了,她難道不知道,落到她的手中很可能小命不保嗎?
“我笑自己笨啊!”青嵐回得輕鬆,那股釋然讓她連日來緊皺的眉頭霎時間舒展了開來。
“你不怕嗎?”
“既然你都說了要拿我當籌碼,就表示我暫時不會有危險,何需害怕?”她很冷靜的反問。
“你……”又是一個怪人!
如情就是不懂,為什麼他們面對事情都可以這般淡然。
饒大哥是一個、米橫天是一個,慕青嵐更是其中翹楚,她這個被養在深閨的千金大小姐遇著了事情,不該是要驚聲尖叫嗎?
看她那樣冷靜自持,還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不論我害不害怕,我想你現在該去通知米橫天,讓他把你要的東西帶來換我吧?”望著來人滿臉的疑惑,青嵐很好心的提示。
“你……”有這種肉票嗎?還大剌剌的教她該怎麼勒贖?
有沒有搞錯啊?
就在這一頭霧水中,她遵循了青嵐的建議,放走嚇得屁滾尿流的珠圓去報信,然後才押著臉上依然帶笑的肉票走人。
這一次,她不但要替饒大哥找著解藥,還要替她那些無辜冤死的親人們報仇,也替如倩完成她未完成的心願……
珠圓沒有笨到去找劉家的人求救,她連滾帶爬飛奔回慕家,才說明了原委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