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進屋就看見他兒子跪坐在媳婦懷裡,嘟著小嘴往他媳婦的紅唇上親。氣得他三步並作二步,直衝過去把兒子拎下來就訓:“胤祜,你都多大了,還膩著你額娘,不像話”
胤祜往後縮了縮,多次鬥爭失敗的經驗告訴他,這時候不能跟他爹硬抗,還是先認錯:“兒子錯了,下次不敢了。”
康熙還待再訓,毓秀過來攔道:“你今天不忙了是吧,還不快些用了早膳,接著聽政去”臭男人,明明是你上樑不正,還總訓我兒子。
康熙摸摸鼻子,嘟囔了一句:“慈母多敗兒”
毓秀柳眉輕挑,斜了他一眼,康熙立刻露出個笑,討好的過去摟摟嬌妻的小腰,正待進一步佔便宜的時候,被一把拍了下來,還附贈了白眼一個。
胤祜瞪大了眼睛看,胖爪子還捂著嘴。這幅樣子被毓秀一眼瞥見,腦門上還捱了一巴掌:“還不快用膳去。”
兩雙極度相似的細長眼眸對視了一下,同時道:“秀兒真兇”“額娘好凶”
“就兇了,還不快去”毓秀擺出茶壺狀,兇完之後,自己到撐不住的笑了。
一家三口熱熱鬧鬧的用過早膳,康熙接著去處理政務,胤祜自去做功課,毓秀也開始處理宮務,順便列出表,打算給已經出宮還家的秀女們拴婚了。值得一提的是,毓秀的三妹妹靈秀,居然也沒被撩牌子,只是聽康熙的意思,打算給這個表妹挑個“好人家”。
“娘娘,慈寧宮的趙嬤嬤請見。”毓秀正對著男方名單上的來自喀爾喀蒙古的人名發呆時,紫苑進來回話。
毓秀回神,收起名單,吩咐道:“讓她進來。”
“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越嬤嬤一進來,行禮問安之後,規矩的立在一邊:“娘娘,太皇太后請娘娘過去說話。”
這老太太好容易撿條命,怎麼就不安份些呢?“太皇太后身體可怎麼樣?可是心煩悶了,想要找人說話?鈕祜祿氏伺候的不好?”淑惠姑娘不是挺得太皇太后的心麼,都已經好了,也不放人家回家,就在慈寧宮裡面住著,見誰都誇。
趙嬤嬤的頭壓低了些,“回皇后娘娘的話,太皇太后身體很好,今早上進了兩碗碧梗粥,三個金絲卷,進得香甜。鈕祜祿姑娘伺候得很好,很得太皇太后的心,常說要是長長遠遠的得她伺候到死就好了。”
喲,老太太這是想做媒了?這次病好之後,太皇太后似乎放開了什麼,臉面也不在意了,常常當人面給她下不來臺。要不是她臉黑心硬,比她更不在意臉面,宮中又都在她的掌控之下,怕是會吃虧呢。
她以太皇太后身體還未好全,壓著宗室福晉、公主們不許進宮探望,還真是走對了。當著一眾外命婦的面兒,她可不好硬是氣著老太太呢。至於鈕祜祿氏,想到康熙的打算,這姑娘能不能保住命都兩說,也就不擔心她滿世界說嘴去了。
毓秀換了衣服,坐了肩輿,緩緩的到了慈寧宮。進屋行禮問安,也不等老太太叫起,直接起身坐在了椅子上,笑道:“皇瑪姆今氣色不錯,聽說早膳進得也香甜,看來病是真好了。”
太皇太后一見毓秀就恨得不行,沉得臉道:“這就是皇后的教養,哀家還未叫起,你就起來了。虧得皇上總說,皇后是最懂規矩。”
“‘情人眼裡出西施’,我在皇上眼中,自是樣樣都好。”毓秀才懶得理她,劍走偏鋒,我就不接你哪碴兒。
說實話,嘴皮子上的功夫,太皇太后就從來就沒贏過毓秀,她指著毓秀怒道:“這種話也是你一國之後該說的”
“哦,請瑪姆教我,一國之後該說什麼”毓秀冷笑著反問,臉都撕破了,她就不裝了,“故作賢良給皇上納妃麼還是,直接跟皇上說,冊了科爾沁的女子為貴妃,讓這空著的三宮六院都住上姓博爾濟吉特氏的女人。”
“你……”
“皇后娘娘請少說兩句,太皇太后的病剛好,受不得氣。”淑惠細聲細氣的開口,“再說,孝字在前,皇后娘娘這般……”
“你這是說本宮不孝了?”毓秀衝著她冷笑了一聲,“見本宮不跪,你的規矩呢?這也是太皇太后教出來的”扣黑鍋誰不會啊
淑惠一臉委屈的跪地請安,毓秀只當沒看到,扭頭接著跟老太太說話:“皇瑪姆,非是孫媳說話難聽,自小皇上就這麼教孫媳的,對長輩要誠實,有什麼說什麼,不能虛言蒙之。”
“身為皇后該寬容大度才是,淑惠是哀家的救命恩人,昨是去給你請安,為何推辭不見,讓她在門口站了許多。讓人家看到,要說咱們皇家忘恩負義的”太皇太后人老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