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尖頂那些神經病盯上你,所以在這一切都沒結束前,不要再趟這趟渾水。”
黎絳嗓音有些乾澀,抿了抿唇問,“那我們去哪兒?”
“去別人暫時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她抬手,指腹抹去了黎絳眼角還未乾的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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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維爾伯蘭多城堡內,醫療儀器滴答滴答的運作聲冷酷而無情,但這都比不過床榻上的男人來的令人心碎。
風將樹葉打落在了玻璃窗上,不少枯黃的顏色,了無生息。
因為凌晨警報的響起,為貴族服務的所有醫護人員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搶救,監護器上的資料很不穩定,霍斯彥時不時會陷入深眠狀態,身上的多出外傷雖上的不輕但卻不足以致命,而呼吸道在熱浪襲來時產生的灼傷以及和吸入過量一氧化碳所造成的中毒才是最令人擔憂的。
就在那爆炸發生的第二天,霍老也從紐約趕了過來。
這個固執冷漠的老者,在一夜間像是又蒼老了不少,看著自己唯一的至親躺在監護室的病床上,闔著眼,像是再也醒不過來,胸膛手臂以及額頭都被紗布包裹了起來。霍老並沒有目睹那場爆炸以及霍斯彥的僥倖逃脫,但是那一刻,他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似的,柺杖也沒有絲毫作用,全身一軟便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身旁的傭人連忙來扶他,可在渾濁雙眼溼潤的那一瞬,只有他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那個夜晚像是一場夢魘,見過的人永遠不會忘記,這場血腥的拼殺,所代表的意義。
手電筒晃動著冰藍一束束光亮,有人終於喚醒了突然暈厥的景墨,而在薄涼血色的夜幕下,霍斯彥身體滲出的血液足以染紅一片那棵他倚靠的樹。
一片刺目鮮紅,以生命為代價的爭鬥,到底是為了彼此爭奪多年的利益,還是因為徹底迷失了方向所做出的反抗?
這場腥風血雨中,黎絳失蹤,而火舞死了。
她被烤成了焦炭,如若不是身上僅存的紅色布料,或許連死都沒有人能認出她。
其實也是一個悲哀的女人啊,她終其一生的不幸,是否只源那驚鴻一瞥……
罷了,罷了。
長達三個小時的搶救終於讓霍斯彥脫離了生命危險,這將近十天與死神的反抗讓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在清晨,臥室監護儀器上出現了異樣的波動。
“醫生,他是要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