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接過翻看著,良久自語,“有吸毒史?”
“是。”景墨確定點頭,想了想又說道,“其實藝術家為了靈感創作而吸毒這並不是什麼常事,重點是——”
“他是祭撒旦的。”霍斯彥語氣肯定,其中像是帶了某種洞悉一切的瞭然。
景墨張了張嘴,無言點頭。
“或許這件事,我們找錯了方向。”
“不見得,你派人繼續查,我要再去展廳看看。”男人合上檔案,抬頭對一旁的助理吩咐道。
景墨頷首肅穆,“是,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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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世畫展在即,兩位畫家失蹤一時間成為了全紐約熱議的話題。有人說是因為妒才謀害,也有旁觀者表示是極端份子為博知名度而為之。
眾說紛紜人云亦云,短短一天的時間內連商羽成知曉後震驚之餘便一個電話打到了曼雷克,而最後也只是的到景墨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入夜,被警方封鎖的畫展廳顯得格外靜寂。
霍斯彥一路無阻的來到展廳,漆黑灰暗的空間顯得有些萬分驚悚。
倏然,身後傳來一聲輕響。
他轉頭,身後除了空蕩蕩的走廊別無其他。
開門,開啟燈,皮鞋的輕踏聲清脆得響在大展廳內。
牆壁上擺置的油畫作品一直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沒有移動,霍斯彥打量了起來,卻在片刻後,眉頭驀地緊皺。
他將視線停留在了那幅《死後的我》上,深邃的眸光不覺間染上了凝重。
或許是因為只開了一盞燈光的原因,此刻這幅頗有盛名的油畫顯得有些不同常態。
不止如此,霍斯彥發現在這種燈光下,屬於洛班所畫的人物內容皆有一個改變……他們的眼瞳都是血紅色的。
哥特風格為主調背景,襯托之下那因為光線角度而變化顏色的眼睛如吸血鬼的眼眸,逼真的恐怖而嗜人心魄。
他走到了一邊,“吧噠”一聲將唯一的燈光關上!
一切遮掩掀去,只剩下袒露的真實。
開燈,關燈,再開燈。霍斯彥反覆幾次後在一瞬間驀地明白了!
回頭,只見一個人影正靜靜得站在他身後。
如鬼一般突然出現,那臉上掛著小丑般誇張的笑容,他目光興奮得看著霍斯彥一瞬不瞬的,令人心慌。
“霍先生,好巧。”他出聲,語氣怪異。
霍斯彥看清那人後只是眯了眯眼睛,打從他進樓起,他便知道這人一直跟著他。
“查倫先生,你該跟我說的不是這句話吧。”他盯著他,語氣似是漫不經心。
查倫低低得笑出聲了,眼睛極為亢奮得瞪大幾乎凸出,他開口,“您都知道了吧,好快,比我想象的要快。”
“她在哪兒?”霍斯彥失去了耐心,嗓音染上了凌厲。
“噓……”查倫將手指抵在嘴角,然後聲音極輕得落下句,“這,是個秘密。”
“也許你想盡早去見你崇拜的撒旦。”霍斯彥微眯起眼眸,黑墨般的瞳孔中滲透著危險。
“是的,確實如此,只不過在從之前,我還需要替他完成一件事。”查倫說著神情冷靜了下來,他詭異得笑了聲,“這是洛班最後的作品,將自己的靈魂獻給惡魔。”
“我們尋找了很多年,終於找到了。”查倫興奮得說著,眼裡閃現著崇拜和嚮往的期待。
霍斯彥卻徹底明白了。
絳紅眼眸被稱為罪惡之眸,甚至在許多宗教裡這會被視為不潔,而正是因為如此,黎絳的天生異於常人的眼睛成了這件事的根源。
將靈魂虔誠的獻給惡魔。
黎絳被視為惡魔。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
“真是扭曲的惡趣味。”霍斯彥瞭然後極為厭惡的嘲諷道,可神情已經是壓抑不住的憤怒,全身上下散透著令人退避三舍的凌厲和寒意。
查倫不怒反笑,他輕聲細語,“不,這是撒旦信徒的美學。”
霍斯彥極力調整了下呼吸,確實,他不能和一個神經病講道理,開門見山,“我現在只想知道,她在哪兒?”
“這是一場虔誠的祭祀,你們——”說這查倫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轉眼搖頭又道,“沒有時間了。”
說完,他便自徑往窗邊走去。
“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霍斯彥嗤聲冷笑,話音落下的同時十幾名FBI和保鏢從外衝了進來,將查倫團團圍住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