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忡,“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呵,住哪裡是我的自由,這是雖然沒有長島住的舒服,但好歹也是所高階公寓,又方便我上班,是吧?”他的嗓音磁啞又隨意,看著商羽成的狹眸眼神卻又深了幾分。
商羽成張了張嘴巴,呆滯的說道,“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像是聽到了一個白痴的笑話,凌季揚唇笑了,眨眨眼說了句,“窗戶啊。”
“什麼!”她驚叫,不不不,這是聽錯了吧,跳窗戶?雖說兩個住戶的陽臺之間相差九十度,但她可是住在四十幾層啊,稍有不慎,那就是真正的粉身碎骨了。
她這麼想這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半響清咳兩聲嗓子說道,“那麼凌先生,新鄰居你也認識了,這麼晚了你也請回吧,我們改日再聚。”
“好啊,再聚。”他挑眉勾唇,一臉好說話的模樣,倒是很自覺得起身走到了玄關處,商羽成暗歎還好他沒打算跳窗戶回去。
目光一轉,她突然眼尖的發現他竟然真的穿著居家拖鞋。
無奈至極,商羽成跟在身後準備客氣地送他出門,卻不料頭還沒抬起,下一秒她便被一股力量用力得壓在了牆上。
驟然間,微開唇瓣上是一片滾燙柔軟,男性好聞的麝香氣息驀然侵入了她的呼吸,凌季俯身驟風急雨般吻住她。片刻的呆滯,女人打了個顫立刻反應過來,驚惶的推搡著身前結實的胸膛。
“你……放、放開我!”商羽成困難得呼吸著,反抗的雙手被凌季一隻手禁錮,下一刻,她唇稍驀地一痛,繼而便有一股血鏽味兒彌散在了嘴中,伴隨著輕輕地刺痛。
凌季終於慢條斯理的放開了她,滿意得看著那唇角嫣紅的血滴。
“**!凌季,你屬狗的!”商羽成指尖觸上了唇角,緊接著驀地哇哇大叫了起來。
他將她拉近,低頭深深得看著她的眼睛,“就是你了。”
話畢,不等商羽成反應他已經走到了門口,開門嗓音含笑的揚聲一句“不用送了”便揚長而去。
客廳內,被那關門的悶響徹底驚回神的商羽成驀地朝著門大叫,“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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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遲才回來?”
指標指向的刻度幾近八點,黎絳才拖著無力的身子回到了公寓,落在她身上的雪早已化為了冰水,長卷的髮絲溼漉漉得黏在了脖頸和衣服上。低垂著頭脫掉了鞋。一直在客廳等待的霍斯彥見了她一臉狼狽落魄的模樣趕忙走了過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黎絳沒有回答,她越過了他,自徑坐在了沙發上癱軟了下來。
跟上來的霍斯彥見她這副摸樣不由輕輕皺眉,想了想,從浴室裡拿過一條毛巾折返回了客廳。
“你還是小孩子嗎?頭髮都溼要擦乾,現在天這麼冷很容易感冒。”他說著便用毛巾把黎絳的頭髮包裹了起來細細擦拭著。
倏然,一隻動作著的手臂被黎絳無力按住了,他動作一滯,只見她緩緩抬起頭,紅棕的眼神無比空洞。
一絲不安在心中蔓延,只聽見她微啟唇瓣呢喃著,“阿斯,我想起來了。”
霍斯彥的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停滯,那種無力掩蓋的感覺從未如此清晰的浮現出水面,但他還是強壓下這種預感,放輕了聲音,“絳兒,你說什麼?”
她沒有說話,直直盯著他的眼神令人心慌。
“我可以吃你的草莓冰激凌嗎?”
“嗯。”
“我們可以一起去看麥田嗎?”
“嗯。”
“你別總是嗯呀!”小女孩託著腮幫子看著對面的小女孩,笑嘻嘻得問道,“姐姐,我們會永遠在在一起嗎?”
聽聞,對面的小孩慢慢得放下了手中的報紙,雖然她根本看不懂上面的任何一個字,但表情依舊故作老成的點了點頭,“嗯,會的。”
“耶,太棒了!”
……
我們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
為什麼食言了?
驀然間,黎絳撇開了視線,她用手撐住了額頭,勾唇笑了,眼眶卻倏然酸澀了,“好荒唐,我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有個人和我擁有一張相同的臉,她記得,而我卻拋棄了……”
Now,find me。
Now,guess me。
原來如此。
那個,我曾依賴的人……
對不起。
霍斯彥從始至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