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就在此時,一旁扔在副駕駛位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下一刻,一道低沉極致的嗓音傳來。
“說吧,你的目的。”他聽似平靜的語氣裡隱藏著慍怒。
後視鏡照出了女人似墨黑亮的眼睛和白到毫無血色的臉龐,她低垂著頭,聽聞那頭的話語後孤傲唇角還是暗自扯動了下,緊接著,冰冷如萬古寒霜的嗓音帶著絲絲沙啞揚起——
“別來無恙,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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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彥從未如此無可奈何過。
十分鐘前,在得到肯定訊息後他幾乎憤怒得打通了那串號碼。
“說吧,你的目的。”他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讓對方先站優勢。
那邊傳來了熟悉無比的嗓音,一模一樣的聲音,卻是如此冰冷得沒有情緒,“別來無恙,少爺。”
“我真沒想到你還活著。”他說著眯起了眼睛,眸光中閃現過一抹銳利的精光。
“很遺憾吧。”女人放輕了聲音,卻有些空洞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我也以為自己早就死了。”
他怒極反笑, “哈,我早知道是你搞得鬼,那個撐紅傘,送紙條,還有在波士頓,這麼多次裝神弄鬼的人,都是你吧。”
“你還落了一點,那晚綁架她的人,也是我。”
霍斯彥不語黔默,卻早已心知肚明。
“我不想逼你,但如果你敢傷害絳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他低語,狠戾語氣不再又平時的優雅溫厚。
“從小你就只寵她。”女人似乎並未被他的憤怒所受驚,她淡淡地說,聲音卻顯得更加縹緲空靈,“我想你的意思是——讓我離她遠點吧。”
“原來你有這樣的自覺。”另一端的霍斯彥冷笑,毫不客氣。
“那可真遺憾,我們的意見沒法達到統一。”女人也沒再多說什麼,半餉開口再道,那決絕的語氣中染上枯秋的落索涼意,“我來,只為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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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床,黎絳穿了件棕色的CELINE風衣,微卷的頭髮盤在左邊,小巧精緻的鼻樑上架了副超大框的BUICK墨鏡蓋住了大半張小臉,一臉全副武裝的特工模樣。
“你要出門?”霍斯彥給自己帶著袖釦,挑眼看向餐桌上吃著早餐的女人問了句。
“恩。”黎絳勾了勾唇,心情不錯的點頭。
意料之外,霍斯彥眉頭一挑竟沒再說什麼,走進,攬過她的身子在額頭上落下一吻,“小心點,人要不舒服別硬撐。”
說完,他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不疾不徐得走到玄關處穿鞋。
“哦,再見。”黎絳傻愣愣得摸了摸被吻過的額頭,木頭似的落下一句。
霍斯彥回頭慵懶得勾唇,開門離開。
約為半小時後,白茶的商務車便開到One57公寓樓下。
“佐伊,你還……可以吧。”上車後,白茶上下打量了黎絳一眼後略顯遲疑的說道。
因為化了淡妝所以黎絳的氣色顯得比昨天要紅潤多了,從上到下的裝扮讓外人絲毫看不出這是個昏迷多天剛恢復的病人。她聽了一樂,不由搔首弄姿得朝白茶拋了個媚眼,嬌語道,“你看我的樣子,哪兒裡不行了?”
“腦子不太行。”白茶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不過見這女人還能貧嘴便放下心了。目光隨即又流轉在黎絳脖頸的蠶絲絲巾上,抹茶色的搭配並不突兀,但在白茶捕捉到那隱約露出的茭白肌膚上的紅痕後便起了打趣的心思。
“這才什麼時候啊,佐伊小姐已經戴起圍脖啦!不怕熱出疹子?”
黎絳聽了一愣,嘴角驀地抽搐起來,不由一陣心虛。確實,雖說已經九月多,可紐約的天氣除了入夜微涼外白天還是高溫起伏不定的。更何況聰明如白茶的暗示她怎會不明白?但轉念一想要不是某人晚上獸性大發她也不止於狼狽如此……
抬手自欺欺人得掩了掩絲巾,黎絳尷尬的咳了咳嗓子,目視前方好半天抿唇一句,“你懂什麼!這是今年秋季新時尚,我要引領。”
☆、第106章 : 令人抓狂的天價拍賣
黎絳話畢,卻發現身旁好半天都沒動靜,默默的轉頭一看才發現她可愛的助理已經憋笑著面部抽搐,她的小臉瞬間漲紅,惱羞成怒的嘖道,“白、茶!”
“得了得了,不逗你了!佐伊大小姐我們走吧。”白茶理了理情緒趕忙安撫道,正了正坐姿把握方向盤,踩下了油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