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we say goodbye。(我們再說別離)
————Just One Last D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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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像個孩子似得打鬧了一會兒,最後黎絳笑累了趴在霍斯彥的懷裡。她用指尖在他結實的胸口曖昧的畫著圈兒,將目光落在他因光芒而愈發稜角分明的臉龐,含笑的神情從紅棕眸底深處漸漸暈散開,“阿斯,我們去花園走走吧。”
“現在?”霍斯彥挑眉,低頭睨著她。
黎絳點點頭,“對!”
霍斯彥無奈,“現在已經快凌晨兩點了,而且這個時辰的柏瑰園露水重,到處都是霧,你倒是不害怕?”
“這明天不是不用上班嘛。”黎絳兩隻手的指尖相抵,眼珠子轉了轉,“這不是有你嘛。”
她嘻嘻的笑著,要不是今晚他提及了他的母親——那位女公爵。說實話,她甚至都快忘記那個晚上做的夢,似真似幻,她穿著黑舞裙在巴洛克穹頂之下旋舞,大門開啟,結果卻聽到那神似霍斯彥的男人喚她,“走吧,西爾維婭。”
那是倫肯。
夢裡,她竟成了霍斯彥的母親?
還有那首《憂傷圓舞曲》的出現,為什麼總覺得這一切和有些事捆綁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所以,她突然想去柏瑰園看看。
最終耐不住黎絳的軟磨硬泡,霍斯彥還是陪著她做了夜步花園的事。
走進柏瑰園黎絳這才承認霍斯彥的話不假,深夜的花園被輕薄煙霧籠罩著,雖看不至於看不清,到隨處有種愛麗絲誤入仙境的迷離即視感。鵝卵石路的兩邊一盞盞泛著冷藍色光芒的復古路燈也有似神秘園的朦朧模糊,這樣的柏瑰園,唯美而詭異。
黎絳穿著蕾絲睡衣,披了條厚實的紅披肩便像只小幽靈似得遊蕩在小路上,身後不遠處的霍斯彥簡單的穿著灰色的居家長褲和T恤跟在身後。
“這兒有什麼好看的,大晚上連鬼都沒有。”他抬手揮了揮空氣,一臉嫌棄的模樣著實老大不樂意。
“我就是啊!”黎絳驀地轉頭,張牙舞爪得朝他做了個恐怖扭曲的鬼臉,結果換來了某人一愣木頭似得的冷漠。
他嗤笑了聲,語氣惡劣而不屑,“小孩子的把戲,幼稚。”
“哎呦霍斯彥,你怎麼一點情調都沒有。”黎絳不悅,冷哼。
“情調?哦,原來你想在這裡試一試?”他拉長了聲音說道,故意扭曲了黎絳話中的意思,挑起眉頭看著她,壞壞一笑。
黎絳一愣,反應過來後無奈的直甩白眼,“流氓,滿腦子都是顏色!”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往花園深處走去。
花園中央,這個時節或許只有這裡才存在花影。修剪整齊的植被景觀足足有幾米高,如一片高牆似得荊棘纏繞,一朵朵深色暗紅的玫瑰就這樣不密不疏的點綴其中,亦如曾經的過去的多少個春秋節氣,弗洛拉不管何時總是有花接替綻放著,這片花牆從不落瓣凋零。
黎絳緩下了腳步,靠近些,有魅而深韻的花香蔓延在微涼空氣裡,帶著一股紅酒的蠱惑之香,嗅者心醉。
“你知道嗎?我曾經夢見過女公爵和倫肯先生。”她扭頭,衝著身後的霍斯彥的揚了揚下巴。
霍斯彥挑眉,顯然不解。
黎絳想了想解釋道,“一個夢裡,我成了西爾維婭,而你是霍倫肯。”
霍斯彥怔忡,唇角的笑容卻早已微微一滯,半餉才淡淡的說,“只是夢而已。”
她眨了眨眼,有些意外於他如此平淡的反應,咂咂嘴,“可是這個感覺好奇怪啊,好像前生今世一樣,又感覺像是什麼暗示。”
“做個夢還什麼暗示,小丫頭天天都在胡思亂想什麼呢。”霍斯彥淺笑,俯身抱她入懷,小小的身子如同稚嫩孩童一般令人憐惜不已,生怕一個用力就壞了。
“或許是常年住在德利拉維爾,我爸媽的故事在你眼裡就跟格林童話一樣。”
懷裡的小人兒輕輕咬了下唇,小聲嘀咕,“他們本來就美好的跟童話一樣。”
“黎絳,我們也可以一樣。”他把下巴抵上了黎絳的腦袋,很認真的輕輕低語,“不,我們會比他們更幸福。”
心底滋生感動,黎絳笑得更沒心沒肺,她從霍斯彥懷裡鑽了出來,一蹦一跳的走進了穹頂舞亭。
“霍先生,很榮幸為您獻上一舞。”站在舞池中央,她有模有樣的提了提睡衣裙角,很是優雅得朝不遠處的男人微鞠了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