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卻只是在看到平阮兒隆起的腹部的那一剎那臉上有些許波動,之後竟宛若無事,如平日一般按時看書、用飯、歇息,竟然淡然若此!
平阮兒曾與經護法私底下密語傳音討論過,兩人一致認為,這孩子心思深沉如此,不是什麼好事。
或許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平阮兒對這奚川頗為關注,時不時同他說話,只是大多是時候都是她一個在講,奚川沉默不語,也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
就如現在這般模樣,平阮兒說了之後,並無人應答。幾日相處,她早已習慣了這小男孩的冷淡,於是當即哂笑一聲,自我打趣道:“我聽到了豐州百姓叫我們趕快滾蛋的聲音。”
聞言,奚川只是抬頭望向她,眸子深處隱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見他這樣,平阮兒不由得伸手就欲揉他的頭,卻被他略微偏頭躲開,於是她手腕一轉,手下略微用力就止住了他的動作,如願以償地揉了揉他的頭,一邊揉一邊笑道,“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至多躲下雪球,想要躲本將軍的手,卻還差得遠呢!”說罷她才滿足地收回手,含笑望著倔強的小奚川。
被她強勢逼迫的小奚川這才得以抬起頭來,目光帶著些許強壓的憤怒和疑惑,雪球?她怎會知曉那件事?
“呵呵……”平阮兒卻伸手取過他手中的書,手指撣了撣書頁上的皺痕。
書頁被她一彈,立即發出清脆的響聲,她意味深長地盯著奚川,笑道:“你的情緒掩飾得還不夠好,既然要壓制你的怒意,便須壓制徹底些,這書頁被你掐得起了皺痕,可不是太過明顯?還有,若想要探究我是怎樣一個人,又怎能叫我察覺到?你可知,在我洞察了你的意圖之後,完全可以在你面前演成另外一番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