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慢慢地、心平氣和只是微留諷刺地說著,丫丫的眼淚也收住了:“那另一種奇怪的物生物,就是別人的媽。”
“你……”喃喃地,沈弦月聲音低得更顯得虛弱:“就是因為你想要另一種媽媽,因為我對你要求太高,所以你才替你爸隱瞞他有外遇,才替他們掩飾了兩年嗎?”
終於,問出了她心裡最介意的一個問題。
丫丫已經聽唐祝說了,陳豔將這事告訴了沈弦月,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這道同樣橫在她心裡的刺,已經刺痛了她好多年,也是時候嘗試撥出來了。
唐祝在告訴她時是平述,不加任何的感情和疑問,自然是沒有追問原因的。
這是他對她的體貼,可是也是丫丫欠他的一個交待。
雖然,他並不知情。
在回答沈弦月之前,她拿出電話,撥通唐祝的手機,在確認電話接通的時候,她拿著電話清晰鎮定地說:“如果你們嘗試過因為內疚而心裡像被蟲子咬的感覺,那麼我告訴你,這麼多年每當想起這事,我就恨不得拿電蚊拍子烙自己的臉。”
電話那頭唐祝僅“喂——”了一聲,就聽到丫丫平靜地敘述,他直覺知道這番話丫丫是不想重述兩遍,所以在告訴沈弦月的同時,也告訴他。
於是,他安安靜靜地聽。
“那幾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你們誰都沒有發現我那麼討厭洪蘋果,不僅僅是因為從小,媽媽你一直拿她和我做比較。
我嫉妒她,因為唐祝喜歡她,那時候唐祝眼裡只有她一個人。
就算她出了國,唐祝也只惦記著她想跟著到外面唸書。
我記不清楚我大概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唐祝了,那已經不是小女孩單純的偶象崇拜,也不是一時的迷惑,我很清楚我就是愛他。
我想他的眼裡有我,只有一個辦法,就是讓他擔心我,放心不下我,他才會將他的注意力從蘋果那邊分些給我。
如果我還想得到他的關注,我就不能當一個鋌而走險的壞小孩。我要保持在他眼中我本質的乖巧,要讓他感覺我的痛苦、我的掙扎都是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