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翻飛,大開大合,全是搏命的打法。
不像苗樸自幼習武有一定的武術功底,龍衍在災難爆發前一直同母親相依為命極少惹事,即便有些委屈也是能忍則忍,可以說架都沒好好打過一場,更不用說什麼功底和招數。此刻殺將進來就仗著一口勇力之氣,什麼抓、撓、捅、砍甚至上嘴咬都是有的。
龍衍雙手抱住一個灰皮怪,巨口一張正咬在目標的脖頸上血液迸濺,而龍衍也不浪費大口大口的喝下以緩解一直折磨他的飢餓感。抱著這隻灰皮怪左突右撞的在怪群中衝撞,直到口中吸食的血液已不那麼充足,雙手爪片彈出猛扣住怪物後背用力左右撕扯,“噗呲……”那灰皮怪翻著花兒跌摔出去,背脊八條觸目驚心的血槽四左四右橫開排列交叉處菱形的血肉凸出著紋理可見。
正當龍衍甩出手中怪物時,後背傳來一陣劇痛,那是被一爪掏在了後背的鱗甲之上,好在鱗甲的堅硬程度超乎龍衍的想象,這一下只是讓他血氣翻湧並未造成實質傷害,他一轉身怒視那偷襲的灰皮怪,狂吼一聲撲了過去一頓亂刨,可憐那灰皮怪被三幾下凌遲碎剮成一地碎肉。
獨眼兒這邊則遠要比龍衍那裡遊刃有餘的多。不知道是身體狀況繼續衍化的結果,還是跟飲食結構有關,獨眼兒的個頭及戰力遠遠要比之前強大。一雙前爪鋼刀似得,入肉如切瓜剁菜般輕鬆。只是簡單的撲咬,卻極其爽利,往往撲起已見了血,壓倒後幾道血槽那是跑不了的,隨意補上一口那是必保斷命的。
這些灰皮怪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仍有日行者在帶著灰皮怪趕過來,此消彼長面對那些難以計數的怪群讓龍衍生出了深深的無力感。
龍衍需要時間,他還沒有辦法很好的駕馭剛剛獲得的力量。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究竟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才一次次從意識和**的崩潰邊緣找回自我,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改變正隨著他的心意在進行著,而且即將到達峰值。
可是在這之前,他需要大量的進食以提供身體鉅變的能量,令人發狂的飢餓感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他,可眼前的戰鬥卻讓他甚至不能停下來歇息片刻。
在獨眼的哀鳴和嘶吼中,戰況發生了改變!
或許是日行者們發現了窪地中的苗樸,大群的灰皮怪和日行者撲向了無法反抗的苗樸。
獨眼在苗樸身側左右撲擊著,又要護著苗樸不被傷害,此刻已經傷痕累累。
龍衍見狀拼命奔回加入戰團,一場困獸之鬥上演了,而唯一的觀眾正在熟睡,只有不時潑濺在他臉上的鮮血講述著戰況的慘烈。
日已西沉,天邊的殘陽渲紅了大片大片的雲彩,就像此刻草海中的血戰,一人一狗如浴血修羅。
在這茫茫的草海中,沒有追暗者的威脅,戰鬥並不會以黑暗的降臨而結束,只會以更加殘忍的形勢而繼續,不死不休。
龍衍此刻已經到了極限,他已經知道自己沒有機會等到所謂異變峰值的來臨了。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不斷地被蠶食吞噬,不能及時的補充身體所需的能量已經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正在走向崩潰的邊緣,不甘心的殺掉眼前的一隻灰皮怪,抓了個空隙拿出中和藥劑注射槍。
龍衍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彷彿熟睡的苗樸,舉槍抵住自己的脖頸扣動了扳機。
淡淡的紫色藥劑緩緩的注入了龍衍的身體,在獨眼兒奮力咬殺了幾頭圍上來的灰皮怪後,龍衍猛地振臂長嘶,聲音高亢而持久似獸在嘯……
第56章 夢因果
苗樸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爺爺,爺爺,可不可以不練功啊,好疼好累……”
“呵呵,傻小子,你可是帝王命,練好功夫可以當皇帝哦!再蹲低一點……”
“我們祖上可是有淵源的啊,咱們苗家有一箭二刀三馬之說,可都是家傳的絕藝啊!可惜爸爸沒什麼出息,家傳也大多散失遺憾啊……”
“爸爸,我長大以後要把這些本事都找回來……”
記憶的碎片如電影花絮般紛沓而至。
“同學們,我們今年的十一黃金週要去青山風景區野營,到時候還要進行生存拓展訓練,大家要遵守紀律服從老師安排。”
“啊……有狼!”
車在坑窪遍佈的碎石路上急速向前,輪胎邊緣碾擠碎石嘣蹦亂飛。
副駕位的苗樸身子隨著汽車的顛簸而上下起伏,右手支著腦袋目光投向遠處的蒼翠山林,而他的左臂墊著幾根拇指粗細的樹枝用絲巾扎著,小臂正中的位置已經被血浸透殷紅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