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甚至圓珠筆之類的,總之凡是感覺有點用的全部打包,還順便給自己雙肩及手臂消了炎換了藥,做了簡單的包紮。剩下的一大瓶消毒液看著也帶不走,索性就閉著眼睛從頭澆了下來,然後一頓裡裡外外的狂搓……
臨要出門,一抹反光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桌子下面的角落裡發現了一部連著充電器的手機。面露欣喜的苗樸出而復返,這可是救命的傢伙啊。
sealsvr7,三防機,功能少,但待機時間長,這種驢友們出遊時愛用的手機,作為一個資深的驢友當然是有過了解的。
手機入手,“我了個去,2013年10月8日14:22?我昏迷了6天啊……”緊接著滿懷希望的播了幾個號碼後,神色黯淡了下來。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後,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手機,把包裹用另外的床單斜系在背上,怕不保險,腰間又橫紮了一條床單才作罷。
這下他心中篤定多了。
之前那怪物像蛇一樣吐信子來確定他的位置,他知道蛇的這種能力跟嗅覺和味覺有關,索性就按照防蛇的辦法來。
末了在腳上認真纏了布條,倒也不是特別怕傷到腳。
如果說走廊裡像兇案現場,那麼樓梯間則可以說是典型的屠夫房間。鮮血、殘餘的內臟、缺東少西的屍骸……
或許是因為時間關係,血腥味已經散去,可光是那景象,還是讓他忍不住心臟抽搐,一陣陣的犯嘔欲吐,好在之前吐過太多次,基本上也獲得了某種程度的免疫。
他知道需要克服心理障礙,但做到卻很是不易,別過頭不去看,花了好半天,才算讓情緒平穩了下來。
隨後又犯賤般的去盯著看,忍不住就再別頭看別處,前後花了十幾分鍾,才算是基本適應了。
午後的陽光從天窗照射進來,但由於窗戶的位置、以及太陽的位置,只能照到樓梯的一段。這情況提醒他,不管是逃亡,亦或躲藏,他都需要抓緊點時間了!
輕手輕腳的順著樓梯向下,幾乎每一層的樓梯間都是屠房。
依舊感覺觸目驚心,依舊想要嘔吐,但好在已不妨礙思維的正常運轉。
好在一路都是有驚無險,提心吊膽攥著消防斧的手不覺間已是汗溼淋漓,用左臂夾住斧子,右手在褲子上抹了幾把,這才又抓緊武器繼續前行。
走到三層時,他停了腳步。
如果沒記錯,中心醫院的這棟住院樓,底層基座較大,有著一個大廳,即便是白晝,也是需要燈光照明。
而二樓,同樣結構特殊,中央與一樓大廳對應的是一個環島,四壁無窗和一樓共享大型吊燈的光源。
不光是客觀分析,還有危險直覺,就像第一次遇到怪物前一樣。
直覺告訴他,下面有危險的東西,且數量很多!
從三樓的樓門條窗向內觀望了一小會兒,心中有了計較,他以非常輕柔緩慢的速度推開半扇門,然後再輕輕閉合,躡手躡腳的輕輕將上下門栓栓死。
整個動作,花了足足有3分鐘。
剛向前邁出一步,便又頓住了,直覺警告,這層居然也有怪物,而且似乎就在走廊上。更糟糕的是,怪物似乎在逼近,他已經沒有時間再折返回樓梯間。
與此同時,他能看到斜對面的病房,門是開著的,內中空無一人,三張凌亂的床,對面的百葉窗開著,但紗簾拉著。
短暫剎那,苗樸心念電轉,如果直覺是正確的,那麼他已經被逼入死角,必須做出決斷。
牙一咬、心一橫,“衝!”
他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直覺是正確的,他的暴露將成為必然,向樓上跑,只會引來群怪追擊,那是死路一條!
苗樸不再收斂,用盡渾身氣力奔向那病房,在跨越走廊時,他向直覺感應的方向瞭了一眼。
果然有!
的確在走廊!
就倒掛在頂壁上!
距離他滿打滿算也沒有15米!
他的狂奔,已經將其驚動,一聲嘯叫,怪物翻身落地,噠噠噠!緊躥幾步,直接向他撲擊。
苗樸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宛如短跑衝刺過線般,狂奔中向前努力挺身!
下一刻,苗樸衝進了病房,同時就聽得‘咣!’的一聲怪物似是撞到了門上。
苗樸回身踩門,利用怪物一撲未中的機會,直接戴門上鎖。
嘭!怪物揮爪叩門的聲音隨即響起,房門為之大震。
隨後,苗樸隱約聽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