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士官是臉帶疑惑,那麼還可以理解為他的確不知道特戰部這樣一個部門。可他那一臉的不屑,則說明他是清楚這個部門的。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說出這番話,苗樸意識到所謂“自己人”怕是不足以發揮作用了,甚至會起到反效果也說不定。
略一沉吟苗樸道:“我要求跟8733師團,作戰部參謀翟武少校或者行政部主管姜賢智同志(背後是魏萍萍)直接對話,請幫忙聯絡,他們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在苗樸說話的檔口十幾名士兵已經完成了半包圍,在距離苗樸十多米的距離駐足,雖未槍口沒有直接指向這邊,但卻皆已上膛並開了保險。
老實說,苗樸心裡很有氣,就算自己是為了得到家人的資訊而執行任務的,但是冒著生命危險完成了任務那是事實,沒有熱情的迎接也就罷了,此刻被如此當恐怖分子一樣的防著,這事兒擱誰身上怕也不免有氣。
當然,基本的容人之量苗樸還是有的,加上這段日子他也經常提醒自己,儘可能避免犯那種“小人得志”類的錯誤。這倒不是苗樸搞什麼個人修養啥的,而是在力量的急劇的提升中是很容易性情大變的,就和一夜暴富同樣道理,那種嘴臉不說別人討厭,苗樸自己都受不了。
他過去就極討厭那種有些資本就擺譜覺得高人一等的行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如今靠著異能,也算是輪著自個兒了,自然要多加註意。
“切,你還想見誰?”那中士極盡輕蔑的瞟了苗樸兩眼,很有幾分戲謔的說:“你說少尉就少尉啊,最算是少尉也得按規矩辦!”
這中士擺出的姿態,讓苗樸有些掛不住了。那些話本身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配上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就很有問題了,他是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心態不假,但那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凌。區區一箇中士在他面前如跳樑小醜般的表演,這已經算是作死的節奏了。
苗樸沒有當場翻臉,而是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沒有發作不是因為膽氣問題,經歷了這麼多,別的不敢說,幹架玩命這種事他已經是駕輕就熟了,想開打的話隨時可以而且保證致命,就眼前這些人,綁一塊兒都不夠苗樸一腳踩的。不發作,是因為苗樸還想看看情況,最好能把眼前的事兒理出個頭緒來。
略一琢磨,這些官兵衝著他個人的可能性不大,沒仇沒怨的他也沒有頂著嘲諷臉,到目前為止還是比較規矩的。現在可是21世紀,可不是上個世紀前葉軍閥麾下的匪兵,不需要點頭哈腰當爹一樣的供著吧?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這中士對他反感呢?苗樸很容易就聯想到了包括8733師在內的原難民營執政方。順著這樣的一個思路,到也能解釋的通,他這不提翟武他們或許還好點,提了,那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關於內耗和爭權奪利這樣的橋段,苗樸已經不想吐槽,向來殘酷的很。想清此層關節,苗樸壓住了心頭的火氣,自個兒就一跑腿當差的,犯不著跟對方陣營搞愛憎分明那一套。心說:“等吧,看看對方是個什麼規矩,怎麼處理,能忍就忍忍吧,為了家人也剋制一下。”
對方看過證件倒也的確沒有在他的身份上繼續做文章,而是來了句:“不管你什麼身份,目前東園鎮的防務這塊兒,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所以得按我們的章程來,沒的搞特殊。”
苗樸覺得這也說的過去,所以任其靠近檢查,可這所謂的例行檢查壓根兒就沒動苗樸而是直奔實驗體去了。
身高超過230cm的木乃伊想不惹人矚目都不行,開啟裹屍布一看,更不得了,那雄壯的軀體只要不是傻子就很容易發現其不凡。
這中士倒不是搞科研的出身,但這也不妨礙他意識到眼前這具屍骸的重要性,他都沒問其來歷便直接告訴苗樸:“這屍首屬於典型的違禁物品,沒收了。”
苗樸之前就已經預感到今天這事難以善了,但他不想一回來還什麼情況都沒了解就跟這些人撕破臉。另外,普通百姓的心態也不是一下兩下就能徹底轉變的,潛意識裡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這樣了,仍舊想著盡力挽回。
苗樸強壓著火氣,努力讓自己的口氣平和,緩聲道:“中士,你們有你們遵循的條例,這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也有我需要履行的任務使命,這具屍體關係到我執行的任務,我需要把它交給相關的部門單位。煩請通報一下你的上級,你看行不行?”
不作死真就不會死,那中士一副我今天就吃定了你的神態口吻整出句:“你什麼東西?跑這兒跟我談條件……”這邊話還沒說完,中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