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在這個城市裡,總數至少在300以上,可無論是在大災過程中,還是災後,都沒有見到過這種怪物,他不覺得聖魂都變成了黑化怪物,它們即便是消亡,也絕不會無聲無息。
之前,他將聖魂的消失跟土著的消失聯絡到了一塊兒,甚至覺得這些都是【神秘空間創造者】的手筆,而現在,他覺得很可能是另有隱情了。
現在黑化怪物不再難為苗樸了,寧肯讓條路出來也不願跟他交戰,他心中的戰意很快便降到了一個較低的程度。他毫無畏懼的越過潮水般向兩邊分開的群怪,一路向內,無視那一雙雙非人類的冷酷目光。
原本的藍血人基地,現如今已然面目全非,他一路行來,甚至沒看到一件完整的物件。他知道這是黑化怪物的勞動成果,它們對能量的需求永遠沒個夠,宛如怪物界的禿鷲,犄角旮旯的能量,也能吸的乾乾淨淨,卻唯獨對攝取遊離的異能不是很擅長,就好像食肉類不能靠食草而活一樣。
食草的消亡殆盡,食肉的死光也只是時間問題,苗樸總是覺得【神秘空間創造者】安排這樣的一種模式來對地上城進行環境清理似乎有點膚淺了,莫非他真的認為僅僅靠特殊魔降和黑化怪物就可以完成清理?
苗樸寧願將對手想得更精明些,也不願意用疏忽或者不得已這類理由來解釋對方造成的種種看似不那麼致命的一**攻勢。將對手想的厲害些,最多也就是喪失快速致勝的良機,可如果是輕視對手,那麼最壞結果則是自己一步步挖坑作死。
本著這樣的思路,苗樸更傾向於另外一種推測:“【神秘空間創造者】所為,往往是一舉多得,一個行動會導致多點多面都有變化,縱然有未能實現預期目標的也不要緊,其他的幾項達成照樣可以視作是一次成功的行動,能夠為新的若干個行動鋪墊,甚至這些新的行動同樣是一舉多得……”
這就是主場優勢,這就是掌握足夠多資本的可怕之處,哪怕輸個幾局,也有大把扳回勝負的機會,更甚至,可以故意輸個幾陣,這種輸嚴格的講都不能視之為輸,而是一種以退為進的策略,透過這種方法消耗掉對手真正對己方有威脅的那部分力量,或者透過這種方法贏得自己所需要的,比如時間,從而在後半場的較量中一舉鼎定勝局,成為那個笑在最後的人。
與之相比,各冒險隊則是稍有行差踏錯就會萬劫不復,甚至不能在某個階段達到某種程度的進展,都等於是埋下了敗亡的禍根。這種猜想,就是苗樸忌憚【神秘空間創造者】及【能者】的根本原因。一場看不見的交鋒,不見血卻步步殺機,偶有碰撞,但更多的是臺後的各自發展及佈局。一旦真正露出獠牙時,很可能已經是某一方的收官之戰。
黑化怪物將基地的地下區域塞了個滿滿當當,擁擠卻並不熱鬧,而是透著沉重壓抑的肅殺氣氛,就像在舉行一場嚴肅的黑彌撒。
苗樸沒費什麼周折便抵達了通道口,這裡的情況讓他感到詫異。
異能的確是從通道中洩露出來的,按照類空氣對流的交換吞吐量以及持續時間等情報來判斷,這通道連線著一個非常廣闊的區域。以苗樸所駕馭的偵察者的感知和視覺,無法辨別通道盡頭的情況,但在長度超過百米的區域內,卻是能看的真切。沒有任何存在,夢魘怪物般的怪物,又或其他什麼怪物,完全沒有,就是空空如野的通道。
然而,黑化怪物們面對這樣的一個空曠通道,卻是不肯上前哪怕一步。這就是讓他感到差異的原因所在。
他不曉得黑化怪物的意識迴路究竟出了什麼狀況,是製造生成時就留下的必然,還是出於某種本能讓它們不肯踏前,以至於搞得苗樸心裡都有些發毛。
試探,從投一粒石子,逐漸升級到肢體探入。
看著偵察者表皮冒出煙霧般的光,苗樸蹙起了眉頭。果然有古怪,雖然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但出現這種現象可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回頭直接一刀,一頭怪物被他刺了個透心涼,隨即甩進通道。周圍的其他黑化怪物炸了鍋,苗樸一聲獰笑,舞動關刀,呼吸之間便又殺了十幾個怪物,直到其餘的怪物向後擠著空出一塊兒空地才作罷。
怪物的屍體被苗樸挑著扔進了通道,結果這些黑化怪物就彷彿經歷了一場加速的土葬,筋肉肌腱很快腐蝕瓦解,只餘焦黑的枯骨,並且枯骨也在進一步瓦解,只是相對較慢而已。
苗樸扔進去的怪物中有一頭是活著的,他表現得最耐消磨,但也遭了更多的罪,進入通道後,它的感知能力似乎受到了嚴重的影響,根本不辨方向,沒頭蒼蠅般亂闖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