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教官覺得眼前一亮隨即一黑,然後就是嚴重的耳鳴,再然後內臟震盪,喉頭髮甜,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尊】這時已經站起身,負手而立,神色陰沉,也不曉得是因為又一次的研修失敗所致還是【教官】的打擾讓他不高興。
內臟受傷而險些一頭栽倒的【教官】穩住身子,將嘴裡的腥甜吞嚥,忍著臟腑如同烈火灼燒的痛苦,道:“或許是應運者出現了。”
【教官】並沒有因為跟【尊】的關係鐵,就架著“我這是為你好”的名義露出一副耿直敢言的嘴臉,他敢於打擾【尊】,但說話卻很有技巧,像這次,實際上他並不能完全確定大力水手他們遇到的就是應運者,但這時說的卻是相當篤定。
【尊】聞言果然眉毛挑了挑,以【教官】對【尊】的熟悉,知道這個訊息引起了他的關注。
“發現能量脈絡了?”
若是有苗樸的熟人在這裡,聽到【尊】的聲音,恐怕會被嚇一大跳,因為兩人的聲線非常非常的相似,只不過【尊】的聲音中,很自然的透出一股冷冽之意,而苗樸的則較為平和,甚至多少有著些暖意。
如果僅僅是聲音相似或許還不算什麼,【尊】的相貌、身形也與苗樸極為相似,若非年齡上相差了許多,就說兩人是孿生兄弟也能騙到很多人。
【尊】看起來比現在的苗樸還要面嫩,單從臉蛋兒上講,大約是剛脫離正太範疇的那個年紀。不過,他的眼神兒和氣質破壞了這份稚嫩,甚至讓【尊】連少年早熟這類的評語都無法得到,只會讓人覺得妖異古怪。
【尊】的年紀【教官】是清楚的,畢竟兩人是所謂的發小,兩人同齡,【教官】的生月比【尊】還要大一些。【尊】搞成現在這個樣子,背後的故事多多,當初他也是花了不少時間,才適應的。
聽【尊】問其能量脈絡的事兒,【教官】簡明扼要的將大力水手一行與苗樸交手的事兒說了一遍。最後道:“發現了能量脈絡,估計不久之後源空間(神秘空間)各區域他就能任意進出了,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尊】開始踱步,不同於普通人思考時的踱步,【尊】即便是踱步,也是踩著特有的步法,修煉對他而言已經深入骨髓,行動坐臥,無時無刻不在進行。
“有些情況現在還不適合讓他看到。”【尊】思忖著說道:“這麼著,給他找點營生幹,將那些實驗體放出來一些給他殺。”
“實驗體?a類還是b類?”
“都放一些,你去找【光】,讓他具體安排吧。”
“……好的,我這就去。”【教官】心說:“對這應運者,真可謂是不計成本了,竟然要兩類實驗體一起上。”
【教官】轉身剛要離開,就聽【尊】在他身後說:“下次即便是重要情況,也讓底下人來報告就好。你先去找【月】,你跟她說,就說我說的,讓她用月力幫你療傷,還有,48小時內別動用異能。”
【教官】道了聲謝,心中卻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悲哀。【尊】對他雖然仍舊照顧有加,但性情卻是變了太多。無意又或有意殺人,對其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必須說,這是一個很不好的趨勢。漠視非親近之人的性命,視人命為螻蟻,這離六親不認已經不算遠了。
與此同時,苗樸已經回到了地上城的宿營地。
宿營地的良好環境讓候富寬非常意外,在他的印象中,進入地下遺蹟的人類團隊,除了【荒神眾】,即便日子過的不是慘兮兮的,可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找處現成的居所,經過一番簡單的改良,使之具備基礎的生活需要,這樣程度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畢竟在這裡戰事發生的太頻繁,誰都不能指望身處前線還能享受熱水澡、大水床、曬太陽、吃大餐什麼的。
不過,事情總有例外,很顯然苗樸就差不多做到了。除了食材沒有豐腴到讓眾人天天吃大餐,也不能進行什麼花天酒地的奢華享受,但像熱水澡、曬太陽、呼吸清新空氣,悠閒的在風景迷人的植物園裡打牌侃山……這些都沒有任何問題。
“你們可真會享受。”候富寬的讚歎聲中不乏羨慕。他的情況比較特殊,即便有良好的環境條件,他也無法享用。
為了獲得跨界之力,候富寬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其中比較顯眼的就是容貌,他如今跟狒狒形似並非是異化,而是畸形,是被虛空能量扭曲成這般模樣的。
這種非在覺醒之時構架,而是後天獲得的異能,其獲取的方法太過粗糙,說是實驗也不為過,代價自然是巨大。而候富寬除了外形的影響,還有實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