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在他身邊的團隊成員主要是李雪松他們。他們品行無虧,而且長期接受專業教育,培養出了服從精神而且重視榮譽。更重要的是遺蹟事件本身就是特例,一方面,苗樸對他們有恩,且一直以來都很維護照顧;另一方面,客觀環境束縛了所有人,別無選擇,只能是跟著他幹,而且一步一勝利,無論是前景還是錢景,都讓人有所期待。正是因為種種因素都具備,才有了彼此良好上下級關係的順理成章,而不是說他的用人手段、管理手段有多麼高明。
如果以前這種“不是多高明,而是趕上了好情況”的事實還不算明顯,那麼今天有著另類三觀的候富寬算是給他提了個醒:“別覺得帶著一個不錯的團就認為自己在人事方面有多麼了不起。”真要說起來,苗樸在人事管理方面的知識儲備,真不比當初的軍事專業素養強多少,真要想當一個合格的民團團長,要走的路還長著呢。
當然,能力不是一蹴而就的,有了正確的認識,這就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哪怕已經有了亡羊補牢的嫌疑,而眼下最當緊的,還是走出去。
苗樸也知道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明明是一個研究室,卻硬是被營造出了積年水牢的視覺效果,房間裡所有的物件幾乎都腐爛了。這種腐爛並不是歲月造成的,而是能量,水系能量。
既然稱之為系,就意味著具體還可以分出許多子類。以苗樸陰陽五行的體系視角來看,這裡的水系能量是偏陰性的。雖然比不上地溝裡腐臭死水的那種效果,但也差不多了。正是這種充斥著死寂和**性質的水系能量,將這裡侵蝕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裡只有潮溼而黴腐的空氣,根本無法讓人正常呼吸。不過苗樸見候富寬絲毫不顯窘迫,顯然是有著自己的一套應對方法。想想也是,能量脈絡的空氣同樣很成問題,同樣無法正常呼吸,候富寬他們若沒有解決辦法,根本無法長時間在那裡活動。
既然如此,苗樸也就不急著離開這裡了。他之前的消耗有些大,絕大部分的暗金之沙又不在身旁,還是恢復調理一下,再離開這個貌似只有一條出路的地方吧。
二十多分鐘後,苗樸結束了調整。
見苗樸站起身,候富寬也結束了假寐,他適才對自己進行了體檢,結果讓他非常沮喪,明明發現身體出了問題,卻是對之毫無辦法。
兩人一先一後,身形很快沒入漆黑的水中。
下了水才發現這裡的地形比預想中的還要混蛋。原本以為是樓層結構,正面坍塌,堵住了門戶,卻也砸穿了樓板兒,所以從水中潛入下一層,迂迴一下,也就出去了。真實的情況卻大相徑庭,根本就不是什麼樓層結構,而像一個入口在水下的溶洞,下面就是水。又深又廣,兩人向著一個方向遊了十分鐘都沒摸到邊兒。
苗樸以精神力與候富寬進行溝通道:“之前聽你那意思,對這裡很瞭解?”
候富寬正考慮的如何回應,卻因苗樸開啟許可權而發現了精神網路的奧妙,水中交流立刻變得不再是問題。他道:“這裡確實是丁戊研究所,或者說破碎之地……”
也不需要苗樸再問,候富寬當下便講解了一些這裡的過往。
說起來,無論是這裡,還是甲號基地,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與能量脈絡有著直接的關係。如果說神秘空間中的積木區域是肌肉,那麼能量脈絡就是血脈,為這些肌肉供給能量。而這裡以及甲號基地,可以理解為毛細血管大面積破裂的內出血區域。
發生這種情況,是在某些有心人的影響下促成的,這個暫時不談,單說這裡的情況。能量脈絡的破損導致了這裡的環境變化,積木區域之間宛如肌肉之間的筋膜隔絕能量破損消失了,這使得積木區域開始畸形融合,從而造就了現在的環境。所以,如果把這裡理解成單獨存在的丁戊研究所,那就大錯特錯了,它跟另一個被候富寬稱作“地肺水脈”的區域合一了,原本的研究所,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
關於此間的真實地形,候富寬是這麼介紹的:“從三維的角度看,您可能以為丁戊研究所的外觀就像一個內部結構複雜的大廈模型。實際上則是大部分嵌入巖體的鑽石。唯一露出自身,展現光亮的位置,就是天獄通道(神秘通道)的入口部位。其他部位一直延伸到虛空巨樹(能量站),形成歪斜的一條縫隙,剩下的都被地肺水脈包裹著。”十分鐘都沒摸到邊兒。
苗樸以精神力與候富寬進行溝通道:“之前聽你那意思,對這裡很瞭解?”
候富寬正考慮的如何回應,卻因苗樸開啟許可權而發現了精神網路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