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耐心本就不好,遇到這女人的事更是心煩意亂,可對面的男人卻像是有意跟他對著幹一般,繞來繞去,始終不說重點。
胡敘沒有躲,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下了這一拳,嘴角立刻掛上一絲血絲,笑容卻沒有撤去,反而愈發加深。
“我沒有耍你,你的人一直跟著我,那麼明顯,我總不能視為不見吧,那封信我沒有留在身上,隨手扔在了一輛路過的貨車上……”
至於被發現的機率麼,還不太好說。
胡敘笑著,鏡片後的桃花眼分外惹人嫌,凌莫寒皺了皺眉,沒有再與他周旋下去,立馬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何孟,馬上將這三個小時內別墅往來的車輛記錄給我調出來,一一追查車主,問他們有沒有發現車上一塊帶血的白帕。”
男人冷靜地,一絲不苟地對著電話那端吩咐,將事情交代清楚後,便毫不猶豫地掛掉了電話。
“你很聰明,比我想象中的。不過你最好慶幸,自己的這份聰明不要害了你。”
他冷冷地越過胡敘,語調陰寒,隨即拍了拍手,暗處待命的西裝男又一次走出來。
“把他關起來,沒我的命令,暫時不准他見任何人。”
“是。胡醫生,請吧。”
凌莫寒冷嘲著看向對方,眼底寫著一絲明顯的挑釁。
法治社會又如何,只要他凌莫寒想,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對於他來說,這世上只有兩種東西,一種是自己想要的,一種是自己不屑去要的。
前者,他不惜付出任何手段,只為得到,後者,即使免費送上門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胡敘的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似乎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沒有反抗,只是頓住腳步,陡然開口道:“凌先生,我們打個賭如何?”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招牌式的笑容,沒有一絲慌亂,彷彿對於目前的局面,他的心底有著十成的勝算,因此,他轉身,問這個男人要不要賭。
“賭什麼?你現在不過是我的階下囚,你以為,自己有資本來跟我賭?”
男人轉身,居高臨下的冷笑著,話語裡的嘲諷不加掩飾。
“哦?是麼,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敢賭?難道你其實內心底覺得,自己不一定是贏家?你心虛了?”
身為一個心理醫生,最擅長的就是準確抓住對方的心理,他懂得如何做,如何說,能最大程度地獲取自己想要的效果。
果然,凌莫寒的身形略有一滯,“你想說什麼?”
打賭,他不害怕,因為他從來沒賭輸過,就算眼下處在再劣勢的情況下,他都有信心扭轉局面,只是面對那個女人,他的心卻多了一絲猶豫。
他對她,真的有勝算麼?
男人眼底劃過的那抹猶豫,沒有逃過胡敘的眼睛。
狡猾一笑,他精準無比地開口道,“怎麼樣,敢不敢賭,你連內容都不聽,就拒絕麼。”
他磁性的音調帶著蠱惑的意味,凌莫寒眸色一沉,明知道他是有意的,卻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什麼賭?你覺得自己現在,有什麼能拿來跟我賭的。”
他漫不經心地笑著,眼底滿是打壓人的氣勢,胡敘搖頭,一字一字說道:“我們就賭,在莫少雲找到你之前,你能不能讓她徹底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