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容衍薄涼的聲音,“你就這麼不想去?”
她現在這個樣子就算去了也會給他丟人吧?顧安笙藏在被子下面的手不自覺地碰了碰自己的膝蓋,只不過是碰到膝蓋上的藥貼,就疼的她直抽氣。
三天之內想好起來,怎麼可能?
“是啊,其他書友正在看:。”顧安笙口是心非地應著,她怎麼可能不想去,容爺爺對她那麼好,她都想好了送他什麼壽禮比較好,怎麼可能不想去?
可是如果去了會給他丟人,那她還不如就縮在這裡好了。
容衍的俊顏上彷彿覆了一層薄冰一般,眸光冷然地看著藏在被子裡的顧安笙,薄唇涼涼地勾起,“很好,正好我也沒有要帶你去的意思,你以為我就非你不可?”
他冷漠的話就像一根根針一般,尖銳地扎進了顧安笙的心口,疼的她抓緊了胸口的衣服。
原來,他根本沒有想要帶她去的意思,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想想也是,從他告訴她爺爺的生日開始,他就沒有說過要帶她去,只是她誤以為他會帶她去一般,這麼自作聰明。
顧安笙,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當然了,容大少多的是女人,並不缺我一個。”顧安笙嘴硬,一點都不肯認輸。
容衍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陰沉起來,盯著她看了幾秒,而後轉身離開了。
嘭。
身後傳來一聲甩門的聲音,震得顧安笙渾身一顫。
生氣了?
正好,她也生氣了!
悶悶地蓋上被子,顧安笙沒去理會他,很快就睡著了。
門外,容衍剛離開房間,丁叔就拿著一個長方形紙盒過來了,“少爺,少夫人定製的禮服送來了,我現在……”
“扔了。”容衍冷冷地丟下這麼一句,往樓下走去。
扔了?丁叔以為自己聽錯了,昨天少爺不是才讓他聯絡設計師準備的嗎?今天剛到就要扔掉?
“少爺,您是不是說錯了?”
“丁叔,你這是在懷疑我的話麼?”容衍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眸光凌厲。
“是,我知道了。”丁叔可惜地看了眼手中的盒子。
從餐廳轉了一圈出來,容衍面上帶著一抹煩躁,墨髮微亂,面容冷峻,雙手抄在褲兜裡走出來。
“丁叔。”他喊道。
丁叔應聲而來,走到容衍面前,“少爺,有什麼吩咐?”
“禮服呢?”容衍不耐地蹙著眉,問道。
“……什麼禮服?”丁叔已經徹底懵逼了。
“昨晚讓你聯絡ADI準備的禮服。”
容衍的臉色已經漸漸變得森冷起來,好像下一秒就會發作了一般。
丁叔苦著張臉,剛剛在少夫人那兒還柔情似水的,這會兒到他們這兒怎麼就變得這麼狂暴了?
“少爺,不是您讓我扔掉的嗎?”
“扔掉?我什麼時候讓你扔掉了?”容衍冷冷地瞥他一眼,“扔哪兒了?”
“倉庫裡……”好在他留了個心眼,沒有真的扔掉,其他書友正在看:。
扔倉庫裡了?
容衍皺著眉,直覺覺得那裡是個很髒的地方,再拿回來也不能再穿了,於是說道:“聯絡ADI,讓他重新準備一套,明天送過來。”
“……是!”丁叔從頭到尾苦著張臉,心裡暗道真是有錢任性!
顧安笙整個晚上都不敢亂動,生怕碰到傷口疼死,半夜是被大姨媽憋醒的,她感覺到一股惡意朝她傳來。
她動了動手臂,剛想坐起來,指尖卻碰到了一抹溫熱,她愣了愣,轉頭看去,就看見容衍緩緩轉醒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她。
“你……”顧安笙張了張嘴,看著他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不是走了嗎?”
還特別生氣地走了,現在怎麼回來了?
容衍冷哼一聲,“這是我家。”
顧安笙努努嘴,你家就你家,你愛走走,愛留留,半夜還來爬她的床。
“你做什麼?”容衍看著顧安笙費力想起來的樣子,眉心緊皺。
“起來上廁所,還能做什麼?”顧安笙沒好氣地說著,費力地挪動著自己的腿。
雖然容衍就在旁邊,可她卻不想求助於她。
別忘了他們還在冷戰好麼,如果她先開口求助,不就輸了?
顧姑娘這是完全忘了,冷戰只用於戀人朋友之間,她和容衍不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