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笙坦蕩蕩的,也不怕他瞪,撇了撇小嘴,“不然你怎麼連一枝花都不給我買。”
“這和給不給你買花沒有關係,你就別想了。”容衍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來,步履如閒庭漫步,優雅閒適,好似在逛自家的後花園一般,背影也是說不出的清冷卓絕,吸人眼球。
顧安笙瞪著他的背影,心裡哀嚎,她這是嫁了一個怎樣的男人啊!!
“容衍,你怎麼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顧安笙跑到他面前去,腳步倒退著走,看著容衍那張清淡的俊顏,目光帶著控訴。
這個被慣壞的女人。
容衍懶懶地抬眸,輕睨了她一眼,“浪漫能當飯吃麼?”
“……不能。”
“能讓你餓的時候撲上去像豬一樣啃幾口麼?”
“……不能。”顧安笙語塞,聽到他的比喻,整個人都要炸了,這是什麼破比喻?
容衍的面上終於帶起一抹淡笑,眯著眸子看她,“你知道就好。”
顧安笙:“……”
她終於沒再說話,也沒提起花的事情,耷拉著雙肩,小臉上帶著一抹失落的色彩,腳步依舊往後倒退著走,走在容衍的身邊。
容衍狹長幽深的眼眸中滑過一抹笑意,一閃而過,消失得很快。
被容衍擊了幾次,顧安笙索性就不再提起這件事情了,拿附近兩邊店裡的小吃來開刷,一會兒要容衍去買那個一會兒又想吃那個,一會兒讓他往東邊去買那裡的章魚丸子,美名其曰那家的比較正宗,一會兒讓他掉頭去買他們剛剛經過那家的冰淇淋店裡的香草冰淇淋。
她才第一次來,怎麼可能知道哪裡的章魚丸子正宗?
容衍也看出來她是故意要整他的,乾脆不理會她,結果她卻突然飄來一句:“也不知道是誰來之前答應我什麼都聽我的……”
無奈,只能一一幫他買來。
“你就是這麼使喚一個病人的?”容衍俊臉上覆著一層薄汗,瞪著正坐在一家店的藤椅裡吃的正香的顧安笙,薄唇扯了扯。
這個女人是故意讓他不安生啊,其他書友正在看:。
一束破花而已,她就那麼在意?
可偏偏他親口答應過她,如果失信就太掉價了,只能一一幫她買過來。
顧安笙也發覺自己有些過分了,拉著他的手臂走進店裡去,在藤椅上坐下,討好地用手帕將他額上的汗珠擦乾淨,再把自己面前的一杯檸檬汁給他遞過去,“嘿嘿,容大少,小的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喝杯水洩洩火。”
說著還一邊幫他捏捏肩捶捶腿,好不殷勤。
瞧著她這副狗腿的樣子容衍便覺得有些好笑,剛才僅有的一絲不悅也消散了,將她摟進了懷中,懲罰似的用力在她的唇上吻了一記,直到她嬌喘連連的時候才將她微微鬆開。
“你倒是膽子大,真的敢命令我?”他的嗓音清涼,聽著卻很溫和,尤其是那雙湛黑的狹眸,裡面好似沉澱著點點星光,透著精睿的光芒。
顧安笙小臉通袖,身子軟綿綿得不像話,窩在他的懷裡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看著他那雙好似能將人的心魂吸進去一般的黑眸,沒骨氣地低垂著眼眸,害羞了。
果然不管她怎麼對付他,他往往都能一招虧把她直接刷掉。
一個吻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動口?
容大少的心情忽然間無比愉悅,摟著她嬌軟的身子,慵懶地靠在藤椅的邊緣,眼眸半闔,說不出的魅惑。
店裡很安靜,他們所坐的位置剛好靠窗,陽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窗照射進來,落在他們身上,說不出的和諧溫暖。
顧安笙被容衍抱在懷裡,半個身子都是躺在藤椅上的,靠著他結實有力的胸膛,心中無比安寧。
倒真有一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感覺。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如果接下來的一切都不用去面對接受,該有多好?
顧安笙愜意地閉上眼睛,往容衍的懷裡縮了縮,想要吸取更多他懷裡的安全和溫暖。
這時,一個小女孩走進店裡,一陣清脆悅耳的風鈴聲響起,她手裡捧著一大束梔子花走到顧安笙和容衍面前,“漂亮姐姐,你的花。”
顧安笙聽到這聲音轉頭一看,卻看到剛剛那個賣花的女孩子正站在她面前,懷裡還抱著一大束梔子花。
她愣了幾秒,然後開口解釋,“小妹妹,我沒有買你的花呀。”
“就是漂亮姐姐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