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煙跑出了他辦公室,心裡甜兮兮地甭提多美了。
事實上就是這樣,和一個人在一起,如果他給你的能量,是讓你每天都能高興地起床,每夜都能安心地入睡,做每一件事都充滿了動力,對未來滿懷期待,那你就沒有愛錯人。最雋永的感情,永遠都不是以愛的名義互相折磨,而是彼此陪伴,成為對方的陽光。
當天下午三臺手術,一個安支架,一個做造影,一個裝起搏器。由於白茅暫時休假在家,赫連意找來科裡一位剛來不久的年輕大夫做助手,我做雜役。
自從赫連意做上院長,他非常重視對晚輩的提攜,每每都是輪流叫年輕大夫跟臺,做助手,真可謂手把手傳授心臟介入治療手段。為此,科里人人都異常尊重擁護這個新上任的院長。
他說過,研究生階段不會讓我輕鬆,他會以最快速度讓我在技能方面突飛猛進,所以課餘時間,他便把我叫回醫院,在導管事看他手術,聽他講解。
“導管定位後,讓患者咳嗽或做深呼吸,以保證導管電極在心腔內位置穩定,張力合適。”他做起搏器時對我叮囑,“可不能搞出氣胸。”
“老師,單極起搏在心電圖上是不是表現為高頻脈衝訊號?”我問他。
“問得好,單極導線的特點是陰極與陽極之間距離較遠,感知電場大,抗干擾效能差;雙極導線正好相反。”眼睛盯著我,他會心一笑,“不錯嘛,最近的書沒有白念。光紙上談兵也不行,有機會你自己操刀試一試!”
“我…”“草”字又被我生吞下去,“老師不帶這麼開玩喜的!”
“我沒有開玩笑,聽說你外科縫合什麼的學得很好,說明手下感覺不錯,完全可以嘗試操作啊!”
我瞪他一眼,心想他這是存心奚落我。
手術結束後,我們一同把病人送回監護室。時間已經到了下班時間,赫連意來不及摘下帽子,便吩咐交班查房。我們跟在他後面,挨個詢問患者的情況。患者們都非常喜歡赫連意,有的竟是慕名而來,非要赫連意親自給他們手術。
“大爺,今天感覺還好嗎?!”赫連意走到一位大爺身旁,準備拿出聽診器聽診。
大爺一個猛子從床上彈起來,緊握赫連意的手說道:“院長小同志,我已經認真思考過了,也和閨女兒子、老伴商量過了,我聽從你的意見,同意做射頻消融手術!”
赫連意柔和微笑,任老頭握著他的手,說道:“大爺,您同意手術,這自然是好的。但是我還是要跟您講清楚,關於射頻手術的利與弊,各自佔了多大分量…”
“院長小同志;你不用重申了。我知道這個手術有風險,不過這些我都不怕,所以你也別害怕!”老頭子顫巍巍地從枕頭下拿出一個證件,“你看看,我是抗美援朝老軍人,出生入死都不怕,區區一個微創手術,我能害怕嗎!”
周圍一干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赫連意也笑得合不攏嘴,拍著大爺的手背說:“您是我們的榜樣!那麼手術就安排在週五吧!”
大爺依依不捨地目送我們出門,赫連意剛走到病床尾,便俯身盯著掛在床尾的護理記錄出神。
我也俯身過去,一看便被逗樂了。這大爺還是個打油詩人,在護理記錄背面用大號字題了首詩。
赫連意摘下來,讀了起來:“絕句一首——白衣天使往來頻,了卻□□貳豎擒。救死扶傷民雀躍,醫德高尚暖人心。嗯~~好詩,好詩!不過大爺,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您看,我們的護理記錄被您搞壞了啊!”
眾人再一次哈哈大笑。老頭不好意思地回答:“哎呀;我以為這個沒有用呢!”
赫連意把護理記錄摘下來,捲一捲揣進自己的口袋,打趣道:“這首詩我收藏了,回去裱上框掛在辦公室裡,時刻提醒自己!”
大爺受寵若驚,瞪大眼睛,淚汪汪的甚是感動。
我一直以為赫連意只是怕老人家上火,便謊稱要把打油詩裝裱起來。沒想到,過了幾天我再到赫連意辦公室時,以往掛有鐘錶的地方,真的被一副尺寸不大的裝裱精緻的打油詩取代!
我哼笑一聲,暗想著赫連意把它掛上去時幸福滿滿的表情。哎,這個人就是這樣,容易被感動,更懂得如何珍惜感動。
作者有話要說:
☆、願賭服輸,意惹情牽
某日夜深,我趴在寫字檯上順手有意無意地往魚缸裡灑著魚食,看著赫連意給思姝講題,心思全在他那張柔和溫潤的側臉上,若不是思姝在場,我說不定就上去啃兩口了。最近他對我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