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意靠在床頭,隨意翻看著學術期刊,“手術之前,要讓她充分休息,你可倒好,非要和我反著來。”
“切~~一直在家裡,悶都悶出病了!”
“不可理喻!”他惱了,一把將雜誌摔在我胸口上,轉身下地拉出抽屜找藥,同時說道:“領養手續的事,竇院竟然不同意幫忙。唉~~~民政局只有她前夫說話算,即使託白茅的關係,最後也是繞到他頭上。真是愁人。”
“竇院還真是堅決,”我突然又想起了金皙,暗想這師徒二人竟都是個特立獨行的人,“要不改日給竇院送點禮?”
“唉~~我暫時還想不出好方法。”赫連意吃過藥,躺到床上,摘掉眼鏡閉目養神,“對了,我和小白通了電話,他說悠悠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我看我們明天去血研所看看悠悠吧!”
“中華骨髓庫始終也沒有訊息,”我頹嘆,心裡也是頗為焦急,“這種病能找到合適的幹細胞,就得靠運氣了。對了,老師,今天何兮給我打電話 ,問我什麼時候能去實驗室幫忙,她說…”
我轉頭看向赫連意,那個人竟然睡得深沉。我無奈苦笑,這人果然是歲數大了就熬不住夜,才說了兩句話就這樣陷入了睡眠。不過也是,他在三甲期間忙裡忙外的,也沒睡上安穩覺,這回總算回到自家,該好好休息了。剛才看他吃那一大把藥,想問他的身體情況,卻被話題打斷。等事情都解決,我該催他去全面檢查身體了。
翌日清晨,赫連意醒得很早,躡手躡腳地穿衣怕吵醒我。之後,我聽到他在廚房做早飯,聽新聞,臨走前還進來看了我一眼。
我睡意全無,打算起身跟他道別,發現他在卓瑪房間。我走過去從後面輕輕抱住他,悄悄親吻著他的發,一股清淡的體香緩緩流進我的身體。
“卓瑪似乎發燒了,”他伸手撫摸著卓瑪的額頭,“你今天觀察看看,體溫繼續升高的話,給她吃解熱藥。”
我吃驚,暗想不會這麼糟糕吧,只不過出門玩了一圈,竟然發燒了!
他出門前我索要香吻,卻被赫連意塞上了一片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