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高燒寒戰,完全無尿。我與老白焦心如焚,速速抽了血常規,做了血培養。結果很快出來,老白斷定是感染性心內膜炎,伴隨腎衰。他馬上吩咐:“先上抗生素!”溫主任又說:“光進不出不是辦法!我建議馬上做透析!他一個腎,支撐不住的!”我們都覺得溫主任分析的十分有理,便馬上給赫連意進行血液透析。
強心、利尿、抗炎、透析,這些方案每一天都在進行。而赫連意,以他最頑強的意志一直支撐著身體。術後第十五天,他終於不再發燒,血象也有向愈的跡象。
看著監護器,我問老白:“怎麼這麼久了,老師怎麼還是沒有醒過來?!”
“大概病情太重了,休克的時間又太長,損傷了大腦,”老白嘆息連連,起身檢視赫連意口中的插管,“半個月了,呼吸機應該撤掉了…”
是啊,雖然他堅持了這麼長時間,可人還沒有轉醒的跡象,而且長期應用呼吸機和鼻飼管,也會增加感染的風險,更何況他的心內膜炎剛剛控制好。
老白找溫主任商議,決定把呼吸機撤掉,同時嘗試減少透析的次數。令人喜出望外的是,他不光有了自主心跳,插管一撤竟還有自主呼吸!我激動得難以自持,俯下身連連親吻赫連意的額頭,眼淚簌簌下落:“赫連,你是頑強的,我知道你最勇敢!”
他的狀況給與我們極大鼓舞,讓我們再次燃燒起生的希望。我讓疲累不堪的文燕姐先回家休息,自己希望單獨與赫連意呆在一起。雖然溫主任說“傷口癒合得還算可以”,我還是不敢讓他大幅度動作,但又不能不給他翻身擦背,畢竟一個姿勢躺久了,人會生出褥瘡。
“我不想你變成植物人,是時候該醒過來了吧?!”忙活完,我再次親親他的臉頰,“莫非你想起什麼了,在和我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