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信的,不過若你這麼說,那就另當別論了。”
“怎麼,難道你沒看出我的寂寞?”
“我只聽聞江總是情聖,身邊的女人換的比衣服還要快,而且我也有親眼目睹過,所以在沒有任何有力證據前,我只相信自己聽到和自己看到的。”
我的言外之意,你不會寂寞。
“雖然我不清楚你在哪裡看到我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你這些事,但我只想問你一句,除此之外,我對你的愛你看到多少又聽到多少?”
“很多。”面朝大海,我誠實回答。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肯回到我身邊?”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煙,然後又重重的吐出來。
我伸手奪過他手裡的煙,指尖用力的掐滅,沒有感到灼熱的痛,是因為有個地方更痛。
“過不去心裡的坎。”扔了手裡已經掐滅的菸頭,我雲淡風輕的說出了唯一的心結。
是的,只是過不去我心裡的那道坎,不管是高是低,卻怎麼也邁不過去……
“你還在為伯父的事恨我嗎?”
彷彿被人戳到了最痛的地方,我微微蹩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與其說不想回答,不如說我沒有答案,這個問題我也曾問過自己,我真的還在為父親的死而不能原諒他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彷彿是因為這樣,但卻不是全部,也許是那幾年過的太辛苦,辛苦到後來,覺得愛是一件很沉重的事,再到後來,就不敢愛了。
其實一個人沒有什麼不好,真的沒有什麼不好,除了夜晚的時候有些淒涼外,白天的我們和所有的正常人都是一樣的。
“來茴,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我最怕聽到別人對我說“放棄”,因為放棄對我來說,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我在商場上百戰百勝,卻唯獨在感情上,一直是個失敗者。”
我很想對他說,你不失敗,真正失敗的人是我,因為我始終做不到自己期望的樣子……
地球很大,自己卻找不到一處沒有關於他的角落。
“我說我這兩年過的很痛苦,你一定會說我過的很快樂,因為我身邊有很多女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事實上,我從來沒有真正碰過這些女人,每一個跟過我的女人我都會給她們一大筆錢,我不需要她們用身體回報我,她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傾聽我對你的思念,並且不敢洩露出去半句。”
不可否認的,我又震驚了,這又是一件我意料之外的事。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一直這樣下去嗎?”重新迎上他的視線,我等著他回答。
江銘晟雙手抵在陽臺的護欄上,視線飄向了遠處,他痛心的說:“二年前我以為我能走出去,我第一次為了忘記你的時候,去了鳳舞九天,叫了一個最漂亮的女人,我告訴自己,任何人都可以代替你,當我扯掉那個女人的衣服時,最關鍵的時刻,腦子裡全是你委屈的臉龐,你彷彿再跟我說,江銘晟,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難道你就是這樣愛我的嗎?”
“所以從那個時候起,我會叫不同的女人,但從來不會真正的做什麼,九天那邊的女人百分之八十都知道,所謂的情聖其實不過是對一個女人情深,那個點了她們名卻不碰她們的男人,唯一愛的女人只有一個——季來茴。”
晶瑩的眼淚順著眼眶轉了幾圈,我始終也沒讓它落下去。
江銘晟就像我手中的一個氣球,哪怕已飛到了雲端,哪怕已遠得看不清顏色,輕輕一拽,還在那裡。我和他之間,可以變得很冷,也可以變得很熱,也可以變得不冷不熱,但那一根線,永遠扯不斷。
心裡酸的太難受,我說我口渴去喝水,然後疾步跑下樓,把自己關在樓下的洗手間,哭了一遍又一遍,什麼都是不能肯定的,就像兩年前我發誓再也不會哭一樣,如今,面對自己不能控制的情緒,我還不是一樣哭的不能自持?
開啟水龍頭,捧把涼水洗臉,然後用毛巾擦乾,再把凌亂的頭髮整理一遍,覺得狀態恢復的差不多時,我到客廳喝了一大杯水,上樓前,給江銘晟也帶了一杯。
遞給他的時候,他接過去,什麼也沒說。
“怎麼不謝謝我。”我企圖說些輕鬆的話題,可以把此刻悲傷的氣氛驅散開。
他仰起脖子喝了一口,淡淡的說:“只有別人才需要說謝謝,而你不是別人。”
心裡又是一陣難受,我覺得有些受不了,明明是想讓氣氛輕鬆點,偏偏他就是不配合,非要讓我心裡酸的想流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