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人一個舒服的倚靠。周青璇閉著眼睛,唇角偷偷勾起來。
車輛賓士,景物飛掠,趙英姿握著手裡指節修長的手,會心地笑。
作者有話要說:
☆、勇
天色陰沉,東風陣陣,似要落雨。鄭曉彤一門心思在家跟書掐架,連衛蘅利用去衛生間的時間給她來的資訊都沒多餘精力回,想當年高考也沒這樣用功,衛蘅說她這是走火入魔連六親都不認了。其實,如果忽略掉工作裡遇到的各種無厘頭奇葩事或誤解的話,鄭曉彤還蠻享受目前這種狀態的,忙而不亂,有目標有動力,現在更有理由去奮鬥。
一杯水從熱喝到涼,朝窗外張望一會兒,讓眼睛、頭腦休息一下。
“咚咚。”
詢問、簽單、道謝、關門,鄭曉彤低頭看手裡的花束,微笑。
傻瓜,你要悶不吭聲地送到幾時呢?
下班鈴聲一起,衛蘅在制服外面套上大衣便急匆匆往外走,經理正好走出來,疑惑,“這姑娘搞什麼鬼,天天下班跟趕飛機似的。”旁人就笑說:“您夫賢子孝,哪知民間疾苦!”最近某人心情莫名的好,這麼趕,能幹嘛去呀,九成九去戀愛唄。
“你們就編排我吧,還民間疾苦起來了,這麼年輕就恨嫁?”
“您饒了我吧,哪敢編排您!活得不耐煩了麼!”
“我看啊,你比小衛還能扯,就是不知道平時把力氣用到哪裡去了。”工作做得馬馬虎虎。
那姑娘雙手合十,做拜託狀,不敢再接話。
衛蘅腳步匆匆出了大門,在門口臺階上衝下張了兩眼,看見要找的那個身影,這才噔噔下了門前的十幾級臺階, “怎麼想起來找我來了?”
“找一個人陪我吃晚飯。”鄭曉彤朝自己脖子裡指指,示意衛蘅把領花摘掉,“不好看。”
衛蘅笑著把領花摘下來,隨手揣進大衣口袋裡,“咱去哪兒?”
銀行左邊一百米就是站臺,鄭曉彤走過去,“不管來的幾路車,往哪兒開,都上車,三站地之後下來,找身邊最近的店。”
心血來潮,衛蘅笑。轉眼,車來。上車,刷卡。
車廂裡擠擠攘攘,兩人挪到後面空一點的地方站著。鄭曉彤抓著衛蘅的衣襟,小聲嘀咕說:“真擠。”她上下班就那幾步路,平時也是打車的時候居多,這麼擠車,還是上學那會兒的事。
失重,身體微微傾斜,四周光線迅速暗下來,車輛進了隧道。衛蘅把手臂一收,環住因為慣性而歪進懷裡的身體。
很快,不過十幾秒的時間,車輛出了隧道,鄭曉彤還是單手抓著衛蘅的衣襟,看著窗外,“天黑了。”
“嗯,”衛蘅看她的側臉、紅唇,嘴角含笑,輕輕應一聲,“轉眼之間。”車慢慢停下,她抓過鄭曉彤的手,下車。
“才第二站!”鄭曉彤對著衛蘅的背影喊,數數也不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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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在說暗不暗之間,衛蘅迎著風,拉著鄭曉彤直往前走,腳步很快。
“你怎麼了?”
衛蘅不答,只是朝前走。鄭曉彤小跑幾步,攔到衛蘅面前,對上一張平靜的臉與一雙晶亮的眼睛。鄭曉彤弄不懂了,一個吻而已,我都沒怎麼樣,你怎麼了這是?
前面左手裡的咖啡廳,招牌亮眼,衛蘅說:“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就是在那兒吧!”
鄭曉彤扭頭去看,說:“大概是。”她怎麼會忘記,竟然會有人在對視一眼之後就追出來說“我喜歡你”呢,難道我額頭上刻著“gay”?流氓!衛蘅就笑,為曾經的輕狂而覺得羞愧。“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與我是同類。”
衛蘅一雙桃花眼,輕輕一彎,滿目的風流。鄭曉彤能記住她,卻不是因為喜歡這雙眼睛而是討厭她的那個眼神,看誰都似放電。鄭曉彤嗔她一句:“胡說八道。”
“沒有,我看得出。”四目相對,鄭曉彤眼裡的意外,因獲悉隱秘而生出來的驚詫,倏然之間移開目光,未免刻意,欲蓋彌彰。
“那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
衛蘅盯牢她看,然後笑說:“咱去江南公社?”
“嗯?”牛頭不對馬嘴!
“你餓了。”
鄭曉彤嘴角往下一撇,廢話!誰到飯點不會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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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回家。換下制服,洗臉洗手。
咦,隔壁換了玻璃窗了,原來的深色鋁合金換成了白色塑鋼,玻璃還拉了毛。“怎麼換了窗戶了呢?”終於發現自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