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爺練出來了,今天兩瓶!”
眾人笑噴,一起數落他,當了公務員還這麼點出息……兩瓶啤酒?領導都不帶帶你出去滴……
說說笑笑,話一說開,一下子都找到了感覺,哥幾個推杯換盞聊起了近況。
眾兄弟雖然是被那女生邀來的,但也是因為想來看看吳邪,順路幫著再撮合撮合,撮合成了最好,畢竟倆人談了好幾年,就是不成,好朋友聚在一起聊聊天也是樂事一件。看吳邪此時的反應,雖然不明真相,也不再多說什麼,話題一直都沒往那上面扯。那女生也是聰明剔透的人,沒從解子揚那裡打聽出什麼來,但此情此景她也明白了想要複合是不可能的了,當即也笑著加入了緬懷大學美好時光的悵惘中。
有些話題解子揚插不上嘴,他微笑著一根接著一根抽著煙,舉杯的時候倒也不推辭,拿起來就幹,聊得上的時候也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上那麼一兩句——
整個酒桌的氣氛好得有點莫名的詭異。
離愁這杯甜蜜的酒,在血氣方剛的身體裡緩緩流淌,翻騰著五年的悲喜歲月——
酒不醉人人自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吳邪毫無懸念的喝高了!
勾肩搭背地出了酒店,吳邪晃晃地站在女生面前笑著說保重,笑著說祝你事業有成,笑著說祝你幸福,笑著說謝謝你來看我。
女孩也笑著說珍重,笑著說祝你工作順利,笑著說祝你快樂,笑著說謝謝你還願意見我。
女孩看著吳邪的眼睛——
雖然迷離但依然亮過今晚斑斕的星輝,只是它照亮的已不再是自己的幸福。
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沒有什麼是揮霍情感的理由,就是被愛也不行。
這一刻,吳邪才意識到,傷得深並不一定是因為愛得深,尤其是在那個並不真正懂得愛的年紀。
吳邪被解雨臣疊巴疊巴塞在計程車的後座裡,探出頭來笑嘻嘻地對他的兄弟們許願:明天,明天,一定帶你們好好玩玩,咱們去江邊吃江鮮。
哥幾個七手八腳地把他的腦袋塞回車窗裡,笑罵道:行了行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趕快回家吧,小心你家太后扒了你的皮!
吳邪立馬蔫了,拍拍前面坐副駕駛位置的解子揚:回學校。
司機可能是個生手,車開得極不穩當,吳邪被顛地酒勁兒上來了,一個勁兒地犯迷糊,摸索著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給張起靈發了條簡訊:我去學校。
解子揚看他拿手機發簡訊,轉過頭來,問道:“真不回家?要不我和你一塊去你家和阿姨說說?”
吳邪將手機放回褲袋,眯著眼睛瞅著解子揚:“小揚啊!你這孩子,明知道小邪不能喝酒,你怎麼不攔著點呢?你們啊!真不讓阿姨放心。”捏著嗓子將太后的語氣學了個十成十,接著又笑道,“算了吧,要是連你的信用都破產了,以後我還怎麼找理由跑出來!”
“那我在宿舍陪你。”說完,解子揚也覺得這句話有點問題,連忙又道,“你喝成這樣我也不放心。”
“我宿舍就一張小床……咱倆一起睡啊……”吳邪弓身湊到副駕駛的靠背上,伸手過去拉住瞭解子揚的一隻耳朵。
“吳邪……你注意點……”解子揚抓下吳邪的手,扔到後面,不好意思地對扭頭偷瞄他們的司機陪笑道,“不好意思,他喝醉了……”
吳邪藉著解子揚把他的手甩回來的力道倒在了座椅上,笑嘻嘻地道:“要不,我上你家?”
“滾!”解子揚扭頭衝吳邪低吼。
“哈哈哈哈……”吳邪笑得異常開心,天知道這個傢伙今天是怎麼了,一直神經兮兮的。
解子揚不再理會他,吳邪藉著酒勁兒漸漸地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解子揚正架了他的胳膊往車下拖,邊拖還邊拍他的臉:“醒醒了……到學校了……”
吳邪睜眼一看,都到宿舍樓下了,迷迷瞪瞪地問:“開進來了?”
“不開進來,你這樣怎麼辦?”解子揚一手穿過吳邪的腋下一手抓著他的胳膊磕磕絆絆地上樓梯。
吳邪樂得欺負解子揚,借酒裝瘋,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幾乎是被解子揚馱著回到了寢室。
將吳邪放倒在床上以後,解子揚到小衛生間裡絞了一條溼毛巾,坐在床邊給吳邪擦臉。
喝了酒,吳邪面板過敏的勁兒這會兒已經上來了,渾身燥熱難耐,突然受涼,爽得一哼哼,抓著解子揚拿毛巾的手往脖子上擦。
解子揚的手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