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死,她們並不是來複仇,而是了卻心願,也算是九泉之下能瞑目。”韓煜看了雲杜若一眼回答。“何況向忠義官運亨通,正印加身,鬼魅是靠不近他身的,所以殺他的另有其人。”
“既然向忠義已經證實和慕寒止的死有關,你怎麼能這麼肯定不是她們回來索命復仇?”我問。
“人的血是精魄,鬼要退避三舍,若她們母子真要來索命復仇,也不會是用這樣的方式。”韓煜對著我說。“你難道忘了昨晚你入迷障,你看見的是一種景象,而實際的是另一種,鬼魂不能殺人只能讓人產生幻覺。”
我好像有些明白韓煜說的話,如同昨晚我明明看見的是獨木橋,實際上是還沒有修建完成的大橋,當時若不是韓煜及時把我拖回來,再往前走一步,我恐怕已經粉身碎骨。
“昨晚?昨晚你怎麼了?”雲杜若關切地問。
我想了想還是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了雲杜若,特別是見到太子的事更是鉅細無遺地說給她聽,雲杜若聽完瞪大眼睛看著我,好像我是在給她講聊齋。
“他……他是絕對不可能害你的。”雲杜若很確信地對我說,她是指關於太子的事,和韓煜說的一樣。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他不會害我,那晚之前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威脅我,讓我小心點。”我執拗地反問。
“總之,你說什麼我都可以相信,唯獨你說他要害你我是不會相信,也不可能的事。”雲杜若說到一半停下來,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他讓你小心點?”
“對啊,就是在遇到你之前,他明目張膽恐嚇我。”我理直氣壯地回答。
“他應該是在警示你,是你自己先入為主主觀地認為他在要挾你。”雲杜若搖著頭確定地對我說。
雲杜若這樣一說,我也有些疑惑,回想起當時太子給我說那句話的表情,似乎真不是恐嚇,而是詫異和擔心才對,太子為什麼能看出我有危險,又為什麼要提醒我?
“不管怎麼樣,既然有人想要對你下手,說明我們查到了最關鍵的地方,是有人想阻止你查下去。”雲杜若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
“那就奇怪了,我就是一個法醫,查案是你在負責,找茬也應該是找你才對,怎麼找到我身上?”
“是啊,為什麼要對你下手?”雲杜若也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太子!太子在你身邊,他能在迷障中進退自如可見不是普通人。”韓煜很平靜的對我們說。“昨晚那些小鬼明顯懼怕太子,連他身都不敢靠近,而太子在你身邊,所以對他下手容易的多。”
“那你這話是承認你沒太子厲害?”我有些失望地白了韓煜一眼。
“太子是有備而來,我是出去找你倉促應戰,孰高孰低怎麼分的出來,等有機會倒是想和他討教討教。”韓煜很淡泊地回答。
“那既然不是慕寒止回來殺人索命復仇,那就是真有兇手行兇,可這個兇手到底是怎麼離開房間的呢?”雲杜若的思緒又重新回到案件上。
還有向忠義屍體上消失的肉,我百思不得其解,進來報告的警員說現場排查工作進入尾聲,參加同學會的三十二人,在向忠義被殺案發這段時間內,都有不在場證據,而且也核對過監控影片,證實了這三十二人都沒有殺向忠義的作案時間。
雲杜若還是不甘心,要求重新核查一遍,從監控影片上看,兇手是不可能離開聽泉山莊,一定是排查的過程中出現了紕漏,有漏網之魚試圖矇混過關。
排查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這一次連同山莊裡面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一起確定行蹤和時間,可最終得出的結果依舊是令人失望,沒有一個人符合作案的時間。
兇手再一次憑空的消失。
我們去找凌國棟,現場那麼多血,兇手即便再小心也不可能不留下腳印,但是凌國棟告訴我們在房間中沒有提取到除了我們辦案人員之外的腳印。
我們把這些匯總後向屠夫彙報,他默不作聲地坐在椅子上半天一句話也不說,過了好久才重重嘆了口氣,看他的樣子異常的倦怠,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覺。
我低著頭不說話,等待屠夫的訓示,桌上擺放著整理出來的報告和那本多出來的同學紀念冊,我的目光落在隱藏在人群中的慕寒止臉上。
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棘手和匪夷所思的案件,這已經超出我能認知的範疇,可韓煜很確定地告訴我們,慕寒止是不可能回來索命復仇,那兇手到底又是誰。
我的目光移動的時候忽然停在照片上,中間一排在向忠義旁邊站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