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擊在檔案櫃上,人暈了過去。
我根本沒有時間考慮,順勢拿起一塊椅子折斷的木塊,尖銳的木尖用力插進那人的胸口,那人低頭看了一眼,竟然依舊沒有疼痛的反應,一把抓起我衣領將我扔了出去,撞在牆上五臟六腑都在翻滾,半天都站不起來,雲杜若就躺在我旁邊,我爬過去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大聲的想要喊醒她,雲杜若在我懷裡一動不動。
我抬頭的時候韓煜擋在我們前面,在火光中我忽然看見那人剛才被我用木尖刺傷的胸口,裸露出的傷口沒有血漬,蒼白的面板似乎沒有彈性,那人慢慢拔出胸口的木尖扔到一邊,火光下我看見那木尖被染成猩紅色,我忍著身體的疼痛,拿起那木尖用手沾染了一些在手中搓揉,很粘稠的東西,放在鼻前聞了聞。
是血!
不過是已經乾涸凝固的血!
活人身上的血是流動的所以不會凝固,想到這裡我的嘴慢慢張大,我見過太多的屍體,死人的血是什麼樣的我太清楚。
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具屍體!
確切的說是一具還能活動的屍體!
只有死人才不知道疼痛,難怪雲杜若的槍都無法擊倒這人。
“養屍!”韓煜聽我說完皺著眉頭冷冷地說。
第八十一章 抽絲剝繭〔為聞卓打賞皇冠加更〕
關於養屍,我第一次聽到也是韓煜告訴我的,那還是在張松林的道緣堂,韓煜說過至北宋以來,便有南養蠱,北養鬼,中間養屍的說法,在陽宅設下陰宅的鑾床睡屍局,無形中道緣堂就變成了養屍地。
養屍地在風水中是最恐怖;危險的墓地,屍體埋入吸收了日月精華;生人陽氣;日久即成操控。
當時根本沒有把韓煜的話當回事,現在站在我眼前的竟然就是一具被操控的屍體,韓煜和那人隔火而立,今天是去參加屠夫生日,他不可能帶著桃木劍和道符,離開這兩樣東西他和尋常人沒什麼區別。
韓煜抓起地上的木塊毫無畏懼的阻擋在那人面前,那人完全沒把韓煜放在眼裡,被蒙著的臉我只能看見一雙冷冰冰的僵直的眼睛,如今死死地穿過韓煜盯著我,看得出這人的目標在我的身上。
那人衝上來韓煜握著木塊在我看來一點作用都沒有,好在那人雖然力大無窮可動作並不敏捷,屍體我見的多,軀體僵硬不能做細微的動作,所以眼前這人抬起的手移動得很遲緩。
韓煜小心翼翼和那人周旋,一直不讓他靠近我和雲杜若,看的出韓煜還真有幾下,即便沒有桃木劍和道符,他腳下移動靈活,或許是知道那人力氣大沒讓那人有絲毫靠近的機會。
可惜韓煜手中的木塊終究是傷不了那人,纏鬥了一會後漸漸韓煜有些力不從心,一直這樣來回躲閃稍有不慎就會被那人傷到,韓煜已經被逼到角落退無可退,那人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猛然一下伸出雙手向韓煜抓去。
我心都提了起來,就在那人手觸碰韓的瞬間,他很靈巧的閃到那人的身後,動作之快完全沒有之前的遲疑和無助,我這才意識到韓煜是故意把那人引到這個位置。
那人全力撲向韓煜,卻被韓煜閃開,那人跌跌撞撞衝到角落時,韓煜已經站在他身後,我想這才是韓煜一直在等待的機會,韓煜握在手中一直沒用的木塊就在這時候揮擊而出,不偏不倚刺在那人的後腦。
我看見韓煜左手豎起兩指,放在嘴邊用力咬破指尖,鮮血從他嘴角頓時流了出來,那人遲緩地想要轉身,似乎想要掙脫被韓煜抵在後腦的木塊,韓煜面色凝重很沉穩地把雙指從嘴邊拿開,抹在木棍上,由上到下畫著符籙上的符號,嘴中快速地念著道咒。
吾行一令,刀劍如林,八方罩定,上下,排兵。敢有張漏,玄律有刑。急急如律令。
韓煜話音剛落,兩指在木塊上用血也寫完,那普普通通的木塊上被血書畫過的紋路頃刻間紅光四射,直擊那人腦後,那人一聲慘叫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那人嘴裡發出聲音,喉嚨像是粘連在一起發出的聲音模糊不清。
那人跌跌撞撞搖著頭向後退了幾步,注意力一下在韓煜手中的木棍上,嘴中發出的聲音變成低沉的怒吼,他依舊沒有懼怕和放棄的打算,頭搖晃了幾下後開始想向韓煜攻擊。
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應該是雲杜若剛才開槍引起了局裡值班同事的警覺紛紛趕過來,那人偏頭看看門外似乎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向我這邊看了一眼,目光陰冷惡毒,向韓煜邁出的腳又收了回來,停頓了一下後竟然轉身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韓煜追到窗前看了一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