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冰冷。”
這在以前我好幾無意中碰到楚紹齊的時候也發現了,現在他就躺在我們眼前,我用手摸了摸如同雲杜若說的那樣,整個屍體猶如一塊寒冰,冰冷的刺骨。
“這屍體雖然死了三年,不過從楚紹齊身上的屍毒看,一直在被淬鍊,楚紹齊的屍體能儲存這麼好,而且要淬鍊如此之重的屍毒必須要有一個陰氣很重的地方。”韓煜表情嚴肅的對我們說。“所以楚紹齊的屍身才會如此陰冷。”
“道緣堂!”我眼睛一亮看著韓煜說。“上次你陪同我們去道緣堂的時候,說過那裡是絕佳養屍的地方,會不會楚紹齊一直就被養在那裡。”
“很有可能,楚紹齊最開始或許應該就是被養在道緣堂,然後等到張松林死後,道緣堂就失去了養屍的作用,想必楚紹齊還有另外的地方。”雲杜若若有所思地說。
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想必是雲杜若的槍聲驚動了警局裡的人,我想到什麼連忙把白布遮蓋在楚紹齊的屍體上,剛遮擋好解剖室的大門就被推開。
屠夫帶著警員衝了進來,看著滿屋狼藉的解剖室還有衣服四分五裂的我,皺著眉頭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楚紹齊就是所有案件的兇手。”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楚……紹齊?!”屠夫的眉頭皺得更深。“楚紹齊是誰?”
“楚紹齊就是楚天啟。”雲杜若沉穩地給屠夫解釋。
“楚天啟?!”屠夫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們三人,目光落在我們面前的解剖臺上,楚紹齊屍體的頭還露在外面。“到底……到底怎麼回事?”
雲杜若正想開口解釋,被我搶先說了出來。
“您讓我們回孤兒院重新調查,無意中我們發現楚天啟原來也是孤兒院的孤兒,後來被泰國華僑夫婦收養,並且證實他就是二十年前躲在慕寒止衣櫃中沒有被發現的小孩,他目睹了慕寒止被殺的經過,二十年後改名楚天啟回來復仇。”
屠夫聽得目瞪口呆,估計一時半會完全反應不過來,一個明明是警局見習法醫的楚天啟怎麼又變成了楚紹齊回來給慕寒止復仇。
我一五一十把楚紹齊所有作案的過程以及所用的方法都告訴了屠夫,並且指著三號解剖臺上的女屍說。
“這一具無名女屍也是楚紹齊殺害的,但目前還無法確定女屍的身份,楚紹齊是有意想隱瞞女屍的身份所以到現在都找不到女屍的頭,而且他殺這女人的動機不明。”
“這麼說那晚出現在警局銷燬證據後逃離的人也是他?”屠夫若有所思地問。
我點點頭,下意識把白布往上挪了挪蓋住楚紹齊的屍體。
“在我們得知真相後,楚紹齊知道事情敗露,所以潛回這裡試圖殺人滅口,幸好雲隊開槍當場擊斃楚紹齊,驗屍報告我明天會整理出來交給您。”
“可……”雲杜若看了我一眼,她的意思我懂,我只選擇性的把一些內容告訴了屠夫,但真正重要的,比如楚紹齊已經死亡三年,他是被人操控的屍體等等這些事我並沒有說出來。
“可什麼?”屠夫看雲杜若欲言又止,看了她一眼問。
“雲隊的意思是,雖然楚紹齊就地正法,可是沒能讓他得到應有的法律制裁終究是很遺憾的事。”
雲杜若見我再一次搶在她前頭封住她想說的話,雖然心有顧慮但最終還是沒說出來,只是很牽強地點點頭。
屠夫揹負著手重重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說。
“這案件總算是偵破了,你們身處險境能臨危不亂擊斃兇手也實屬難得,好好休息一下,你們把詳細的案件整理成檔,明天交給我。”
看的出屠夫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一系列案件影響太大,他承受的壓力不小,現在案件告破他也算能輕鬆一下,等到屠夫和其他警員離開,雲杜若看著我疑惑地說。
“為什麼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說什麼?說楚紹齊是死後被人養屍,所有案件的兇手不是人,而是一具死了三年的屍體?”我深吸一口氣看著雲杜若反問。“你認為這樣的報告屠夫能接受?即便他能相信和接受,這案件一旦傳出去你可知道後果和影響?”
雲杜若被我問的說不出話來,她也知道這一切匪夷所思,若不是親身經歷,根本無法去想象。
“那……那這份報告我該怎麼寫?”雲杜若茫然地問。
我看看被白布遮擋的楚紹齊屍體,摸出一支菸點燃,深吸一口意味深長地說。
“楚紹齊的屍檢報告是我負責,我怎麼寫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