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手牽著手從一處臺階往下走,而在臺階的盡頭是一個偌大的血池,裡面是無數張牙舞爪的手,從臺階上掉落進血池的人,都被這些手撕成支離破碎的碎片,這用鮮血才能呈現出的畫像讓我後背隱隱發涼,一片寒涼由內而外的充斥著我整個身體。
韓煜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突然太子拿著念珠的手慢慢抬了起來,指著那牆上的畫聲音不再平靜。
那臺階……
我循聲望去,那一群人手牽著手走下一處臺階。
一、二、三……十七、十八……
十九!
那臺階不多不少剛好有十九階!
我突然想起這醫學院那詭異的傳聞,若是第十九階臺階出現,那便是通往陰間的通道被開啟。
第十四章 英年早逝今日四更
太子一邊捂住我頭上的傷口一邊把我從病房中攙扶出來,韓煜警戒著徐婉君,不過退出來的時候我發現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那令人膽寒的畫上,等韓煜把玻璃門重新關上時。
徐婉君才顯露出歇斯底里的抓狂,和其他喧囂的病人一樣,用力敲打著厚重的玻璃門,可她卻是在對我們笑,落在我眼裡更像是對我們的嘲弄。
她那張開的嘴,稀疏的牙齒還有那被嚴重損傷的牙床,以及從她嘴角流淌的絲絲血跡,再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上顯得格外恐怖嚇人。
我腦後流淌的血一直沒有被太子止住,他和韓煜一人一邊把我架住往外走,身後傳來徐婉君從地下室深處發出的獰笑聲。
拉開鐵門文繼科吃驚的看著我們,目光落在我腦部的傷口上,他的目光透著關切和擔心,但我很快就發現那不是對我的,文繼科一眼掃過後很氣憤地從韓煜手中把鑰匙收了回去,然後衝進病房並把鐵門重新關閉。
從地下室出來就遇到趕過來的雲杜若和南宮怡,她們看見我受傷都很擔心,特別是雲杜若她的眼神透著心痛,鮮血不停往外湧動,我大半個後背都是溫暖的潮溼,不過風一吹衣服緊貼在背上有一種刺骨的寒涼。
他們把我攙扶到醫務室,好在徐婉君撞擊我頭部的時候,只是嚴重的外傷並沒傷及大腦,醫務室的醫生在檢查後告訴我們並無大礙,我看見其他人都鬆了一口氣。
頭上的傷口足足縫合了六針,我整個頭被包裹的像一個粽子,至今還有些昏昏沉沉,不過我的思緒比這更混亂。
徐婉君為什麼會在牆上畫那樣的畫,如果說這僅僅只是一個被杜撰後以訛傳訛的謠言,那徐婉君被收治關押在病房又是從何得知的,那畫裡面到底還隱藏著什麼其他意思,我對那被視為禁區的地下室病房越來越疑惑。
“你們兩個人跟著他,怎麼還會讓他傷成這個樣子?”雲杜若有些生氣的盯著太子和韓煜。
“他也得聽才行啊,我們都叫他不要進去了。”韓煜攤著手很無奈的回答。
“是我自己一時好奇擅自進去的,他們勸過我小心,可我沒當回事。”我歉意的笑笑說。
“哥,韓煜不靠譜,你一向沉穩,怎麼跟著他也變成這樣。”雲杜若抿著嘴瞪了太子一眼。
太子笑而不語,我知道他不是不想解釋,而是以現在雲杜若這心情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雲杜若也未必能聽的進去,一個人撥動著手中的念珠安靜的坐在一邊。
“什麼……什麼叫我不靠譜……”韓煜嘴角翹起一臉苦笑,回頭看我一眼。“怎麼樣,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要真有了估計我這一輩子都會被她耗上了,呵呵。”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我摸了摸被包紮的傷口痛的要命,抬頭看了看韓煜。“那地下室我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如果有古怪你應該會知道,那下面有問題嗎?”
“沒有!”韓煜斬釘切鐵的說。“之前我們進去的時候,地下室終日難見陽光陰暗潮溼,我開始也有些不適應,所以特意在門口貼了一張道符,倘若那下面真有問題道符一定會燃燒起來,不過直到我們出去那道符還是完好無損,就是一間普通的地下室病房,沒有你想的那些東西。”
聽到這裡我深吸一口氣,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天,看看趕來的雲杜若和南宮怡。
“你們不是在整理案件資料嗎,怎麼到這裡來了?難道案件有新的線索?”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線索,在檢視資料的時候,你讓我們特別調查一下合德醫學院還有院長蔣馨予。”南宮怡很鎮定的對我說。“我們翻閱過所有關於合德醫學院的記錄倒是真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
“是什麼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