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出紙面騰空而起之類的事,我豎著金筆慢慢提了起來,眉頭皺的更緊完全不明白這金筆和圖案到底有什麼關係。
忽然太子的手按在我手背上,我看見他眼睛尤為的明亮,沉默了片刻後對我們說。
“這畫中的圖案我們有些應該推測是對的,但有一個地方卻是錯的。”
“哪兒錯了?”
“白虎抱月我們的理解應該有偏差,月屬西就已經可以標示方位,而白虎抱月未免有些畫蛇添足,白虎另外有其他的含義。”太子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說。
“白虎有什麼其他含義?”我詫異的問。
“老鼠和馬我們推測出是位當子午的午門,而老鼠為子鼠,馬為午馬這源於生肖的說法,而虎在十二生肖中叫什麼?”
“寅虎。”顧小小脫口而出。
“對,是寅虎,月下寅虎指的不是方位,而是時間!”太子不慌不忙的對我們說。“這幅畫真正的含義是,凌晨三時便是寅時的時候,把金筆懸於午門之上。”
……
我們都遲疑的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太子這話的意思。
“寅時懸金筆於午門……然……然後呢?”顧小小疑惑的問。
太子笑而不語,拿著念珠的手指向我們面前的畫,我低頭看了一眼頓時恍然大悟,金筆在燈下投射出長長的陰影,不偏不倚剛好指在星宿圖上,而星宿圖其實暗指的是紫禁城。
“我明白了,寅時懸金筆於午門,投射的陰影指示的地方便是寶藏的入口!”我興高采烈的說。
正當所有人都喜笑顏開的時候,南宮怡臉上的喜悅之情慢慢黯然下去,緩緩的搖著頭說。
“這也不對,就算我們領悟了這圖中的含義,可是午門那麼高怎麼才能把金筆放到午門上面去,即便我們想辦法可以做到,可問題是,金筆應該放在什麼位置呢?”
我們頓時笑容都凝固在臉上,如果是藉助月光照射金筆投射的陰影來指示寶藏的所在,那金筆在午門上的位置不同,投射的陰影也不相同,午門那麼大如同沒有確切的位置根本無從查起。”
太子淡淡一下指著我們面前的畫心如止水的說。
“你們怎麼還不明白,這畫中已經透露了一切玄機,畫中以星宿暗喻紫禁城,說明我們要參照的並非是真正的紫禁城,你們好好想想什麼樣的紫禁城會出現在紙上。”
“紫禁城出現在紙上……”韓煜猛然抬起頭異常興奮的說。“地圖!是紫禁城全貌的地圖,以地圖為參照,這樣的話就能把金筆懸於午門之上,寅時的時候陰影投射到到地圖上的地方便是寶藏的入口。”
之前我們推測出寶藏在紫禁城便找來過整個帝城的全貌地圖,看看時間剛好是寅時,我們快步走到後院的石桌上,把地圖平攤在上面,然後我小心翼翼把金筆懸停在地圖上午門的正上方……
我們本來滿懷信心可以找到寶藏入口,可當陰影投射在地圖上的時候我們欣喜的神情都凝固在臉上,金筆投射的陰影太長完全超出了地圖之外,按理說陰影會固定在地圖上某一個點才對。
“可能我們推測是錯誤的。”顧小小有些失望的說。
我剛想說話忽然發現太子意味深長的笑著,估計他還有話沒說完,詫異的問。
“到底我們錯在什麼地方?”
“什麼都沒有錯,不過你們拿錯了東西而已。”太子意味深長的回答。
“拿錯了東西?”南宮怡疑惑的看著太子。
“……”我一愣忽然反應過來,回頭看了看石桌上的地圖。“朱棣留下這個線索是以紫禁城全貌地圖為參照,而我們如今用的地圖並非當初朱棣用的,當然找不到確切的地方,要找到入口的位置,就必須先找到朱棣所用的紫禁城全貌原圖。”
“那……那估計我們永遠也別想找到寶藏的入口了。”南宮怡聽完無力的坐在石椅上。
“為什麼?”韓煜驚訝的問。
“這金筆上有硃批,是暗指帝王之物,而要紫禁城的全貌原圖的確是有過,我在翻查文史的時候瞭解到當初設計紫禁城的是道衍,他先繪出建築原圖並提交給朱棣審閱,朱棣見圖紙中建築錯落有致雄偉壯觀,大喜並親筆在原圖上硃批題字,並以此圖為原圖開始著手修建紫禁城。”南宮怡憂心忡忡的回答。
“想必朱棣當時就是以這個原圖來留下寶藏線索的。”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既然有原圖,我們只要想辦法找到不就可以確定寶藏入口了嗎?”顧小小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