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沒有那麼複雜,我從來沒認為做這些是錯的,只有是為了真衣就是對的,請你來一共有兩件事。”
我冷冷的看著對面這個行將朽木的聶浩然,已經分不清他是血族的首領,還是一個為愛痴狂執念難平的老人,他的瘋狂和執拗已經根深蒂固,我聽完他的故事知道不可能勸服他有任何的改變。
我沒有打斷聶浩然,因為我知道我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只是靜靜的看著他,聽他繼續說下去。
“對不起,一直想給你道歉,不該把你牽扯進來,更不該用你在意的人要挾你。”聶浩然頭微微埋下去態度很誠懇。
“你給我說這句話不感覺可笑嗎?”我冷冷的盯著他,但始終找不出憤恨的理由。“你曾經那樣唾棄和厭惡豐城明夫,你最後甚至不惜殺掉他,可你如今做的卻是和他當初一樣的事,你給我說對不起有什麼意義。”
“我可以把她安然無恙的還給你。”聶浩然看向我很肯定的說。“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最好抓快時間找到聖主遺骸的埋藏之地。”
“你助紂為虐我管不了你,我憑什麼還要幫你。”我義正言辭的問。
“你還是不明白,你幫的不是我,你在幫你自己。”聶浩然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聲音透著冰冷。“我不在乎豐城明夫是血族還是正常人,可他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把我變成和他們一樣冷血的怪物,但是他卻做對了一件事。”
“什麼事?”
“他把真衣變成血族,讓我沒有任何辦法……”聶浩然的話只說了一半,然後默默的看著我。
另一半我知道是什麼意思,他是想如法炮製用豐城明夫當年要挾控制他的方式來威脅我,他會把雲杜若也變成血族。
我徹底的被激怒,掀開面前的茶桌掄起拳頭把所有的憤怒全灌注在上面,重重一拳打在聶浩然的臉上,在我眼中如今的他沒有絲毫值得同情的地方,那樣的可恥和令人厭惡,或許就如同當年聶浩然看豐城明夫那般。
聶浩然竟然沒有躲閃,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而且病入膏肓又如何能承受的起我勢大力沉的一拳,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面頰上,他虛弱的身體隨之倒在地上,我沒有半分憐憫之心的衝上去拽去他衣領,怒不可歇的盯著他,揮去拳頭又是一拳打下去。
聶浩然沒有絲毫抵抗任憑我打在他臉上,看著他衰弱的樣子我突然有些打不下去,緊握的拳頭懸在半空,看見他紅腫的臉頰和從嘴角流淌的鮮血。
他嘴角抽搐幾下,不是痛苦而是慢慢擠出一絲笑意,很落寞的說。
“你現在就是當初的我,我也是這樣仇恨豐城明夫的,可是除了能殺掉他之外我做不了任何事,事實上,即便我最後殺了他,但什麼也沒有改變過。”
“如果雲杜若有什麼差池,我……”我拽去聶浩然衣領把他提到我眼前,可後面的話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連死都不在乎的人,還有什麼能令他畏懼。
屋內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我聽見有人從外面衝進來,帶頭的是吉田半藏和淺尾舞,宇都宮城帶來血族守衛也殺了進來,聶浩然雖然不是血族,可他對血族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們奮力想要保護聶浩然,可剛衝進來我就看見聶浩然抬手一揮。
一股強勁的力量從聶浩然手中散發出去,勢不可擋的衝擊我身後,我只感覺凜冽的衝擊力能瞬間捲走房中的空氣,流動的全是鋪天蓋地的殺戮。
呯!
身後傳來一聲破裂的巨響,伴隨著人被震飛後撞擊在牆上的哀嚎,我茫然的回頭看向身後,半個房間如今只剩下殘垣斷壁,而之前衝進來的血族全都被擊退倒在地上,這僅僅是聶浩然隨意揮出的一掌而已。
在蕭連山的壽宴上,韓煜和太子都拼盡全力,甚至得到龍虎山道宗提點和幫助也才勉強支撐,若不是後來有人相助,那場比鬥韓煜和太子都險象環生,可聶浩然竟然一掌就將所有人擊退,而如今這人竟被我打的滿臉是血絲毫不招架,他分明才是最強大的對手和敵人,不要說被我打如果他出手我可能連他身都近不了。
他分明是心甘情願讓我發洩的,我嘴角蠕動一下,大口喘著氣鬆開了聶浩然的衣領,他重重的倒在地上,依舊虛弱的咳嗽。
“那女人讓我等的時機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破除了結界,根本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你和我都一樣,都是被人算計的人。”聶浩然用手背吃力的擦拭嘴角的血漬淡淡的說。“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選擇的機會,我已經明白只是你現在還不懂,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我呼吸開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