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山並不想我和顧小小知道李照和清揚的身份。
可我總感覺那二人來頭不小,特別是她們的年齡和言談,還有那恍如隔世的沉香亭以及地下的寶庫,站在她們身邊我總有一種夢迴大唐的錯覺。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太小,在我眼中蕭連山是一個稱職的父親,當然除了固執這一點我改變不了他,他同樣也無法左右我,但是這一次他回來我才慢慢意識到,我對眼前這個人的過往瞭解的實在太少,或者說我從來都沒有真正去知道過他到底有過怎樣的經歷和故事。
回去後我歸心似箭的去看雲杜若,這幾天在顧安琪的細心照料下雲杜若似乎有了些起色,至少她臉上開始慢慢有了些血色,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你眼睛怎麼樣?”我剛坐到她身邊,還沒來得及問她身體狀況,雲杜若比我還焦急的搶先問出口。
“你都這樣了還擔心我幹什麼。”我痛惜的摸摸她的頭笑著說。“我眼睛沒事你不用擔心。”
我雖然口中這樣說,可心裡很清楚離開這幾天,眼睛明顯又開始模糊不清,隱隱伴著些刺痛,想必是我這幾天沒喝那藥的緣故,但不敢讓雲杜若知道怕她擔心耽誤了身體。
雲杜若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動,她分明是不相信我寬慰她的話,太子剛好從寺廟回來,手裡還拿著我一直不知名的藥,雲杜若目光落在太子手中的藥上,吃力的站起身想要為我熬藥,我看她都虛弱成這樣讓她別再操心,她固執的搖頭走到太子身邊,我留意到她去拿太子手中藥時,太子許久沒有放手,兩人默不作聲的來回拉扯,太子表情黯然的想要說什麼,可雲杜若最終還是從他手中奪了過去。
我看著雲杜若離去的背影,剛想拉著太子問出實情,韓煜和南宮怡從外面走進來,南宮怡手中拿著我們從李照哪兒得到的成吉思汗兵法,全書都以蒙古文撰寫能看懂的只有她。
為了萬無一失南宮怡親手抄錄了一本,然後用盡了所有能想到的辦法,如果成吉思汗把線索留在這書裡,一定用了很隱晦的辦法,否則這兵書雖然已經失傳可是曾經應該也有不少人看過,至今為曾有人找到成吉思汗陵,說明一直都沒有誰參透書中的秘密。
南宮怡說書中的內容她反覆研讀過,從裡面的文字上看僅僅是一本兵法而已,並沒有什麼蹊蹺和線索,但從文字上似乎看不出端倪。
韓煜說古人傳遞秘密的辦法有很多種,比如用白醋在紙張上書寫,幹了以後什麼也看不見,遇火升溫字型會慢慢出現,再有就是用明礬水書寫,字型同樣也看不見但置於水中,上面的文字就會出現。
按照韓煜的思路我們小心翼翼慢慢將兵書拆開,一張一張先放在火上加溫,然後再放入水中浸泡,折騰了大半晚上整個房間擺滿了書頁,可我們在上面卻一個字也沒看到。
“其實仔細想想也不對,首先如果是用這樣的辦法,時間長了兵書上面不管是白醋還是明礬水都會揮發,那些線索也會隨之消亡,成吉思汗不可能不考慮到這一點,從他授命十八赤狼帶著帝陵秘密離開草原就不難看出,即便他想到有一天會有人開啟陵墓,但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南宮怡坐到椅子上沉穩的說。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成吉思汗千方百計要留下線索,這些細節他不可能不考慮到。
“另一點就是,用這樣簡單的辦法來隱藏秘密似乎太過兒戲,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一座曠世帝陵的線索,倘若成吉思汗真用這樣的方式留下線索,這幾百年來難道他就不擔心有人會無意中發現書中的秘密……”
“我們如今尋找線索的方向都是錯的。”太子坐在一邊心如止水的說。
“錯的?”我看向太子疑惑的問。“什麼是錯的?”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顧安琪和蕭連山從外面走進來,看著這滿屋的書頁詫異的問。
“我們在找兵書中成吉思汗留下的線索。”顧小小一臉認真的回答。
“你們就這樣找線索?”顧安琪哭笑不得的環顧四周。“成吉思汗即便把帝陵線索留在兵法書中,你們怎麼就能確定有線索的就是你們手中的這部兵書呢?”
我一愣頓時呆滯的站在原地,其他人也跟著明白過來,看來滿屋的人都太過執念,唯獨太子一人明朗,李照給我們的兵書只說過是孤本,可想必曾經這樣的兵書應該還有其他的,我們根本不知道線索到底留在哪一本之中。
“就你這樣的腦子還想找到成吉思汗陵。”蕭連山一臉苦笑的看著顧小小坐到一邊淡淡的說。“從目前我們已經得到的線索看,從未有任何東西指